随着大婚时间的接近,整个秦国都沉浸在庆祝女皇大婚的喜庆中,京师重地更是张灯结彩,家家户户门口都悬着或大或小的红灯笼,百姓自发制作喜饼走上街头互相赠送,比过年还热闹。
白胜男却开心不起来,陈国战事在收尾的时候,几支伪装成平民的军队趁夜袭击了张扬部,老将张扬当场被斩,虽然最终的胜利归于秦国,但残部斩杀军中主将的影响不容小觑,大军本就疲惫,此时发生了这样的事,军心难免动摇。
“陛下,张扬将军战死,后事……”
张扬将军是追随先帝开国的老将,惨死战场、马革裹尸,白胜男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垂了泪,哽咽着直拍龙案。
张扬是她的倚重,当年李瑞乱国,张扬率兵稳住一方局势,才使得别国不敢轻易出兵,他的功绩,举国均知。但她是一国之君,又不能只沉浸在重臣的逝世中不能自拔,她必须尽快缓和情绪,派出另一位值得信任的将军去接替张扬的位置、稳住军心,守好最后一班岗。
“乔飞将军何在?”
“臣在!”
鬓发斑白的老者从队列中走出,他深深的看着泪流满面的主子,衰老的心也如刀割般疼的不能自已。
深深吸了几口气,剧烈起伏的胸口缓缓趋于平稳,白胜男走下台阶,扶起乔飞,君臣相对,紧紧握住他的手腕。
“乔叔,朕封你为镇北元帅,着你率两万精兵火速赶往陈国,接替张扬将军的职位,疾速荡平陈国余孽,你可能做到!”
一声乔叔,融化了君臣关系的生冷,拉近了两颗伤痛之心的距离,乔飞郑重的点点头,发誓道,“臣向陛下发誓,不荡平陈国余孽,乔飞不见天颜!”
除了迅速结束陈国战事、重整士气外,乔飞的任务还有遣人将张扬尸骨运回故土。三日后,白胜男率百官外亲在京师自给乔飞送行,迎着朝霞,姜严华清晰的看到了她眼中闪闪的泪光。
交战的炮火持续燃烧,京师里女皇大婚的准备工作也紧锣密鼓的进行着,看着堪称奢华的婚服,白胜男眉头紧锁,心道,这两套衣服得花多少银子,有市无价的苏地幻彩锦、金丝银线、红宝石、东珠、各种玉石……这还不是封后大典呢,已经如此奢靡,难怪人人都想掌权呢,权力的背后是生杀大权和数不尽的珍宝,样样都直指人之贪澜的本性。
“想什么呢?”从身后环住她纤瘦的腰身,下颚娴熟的落在她单薄的肩头,姜严华柔声道,“这场大婚花费不少钱,心疼了?”
点点头,白胜男道,“这些花费远不如朕登基大典的费用,朕知道这场大婚是秦国向天下彰显国威的大好机会,但秦国的国力尚弱,这些金银能做很多大事。人心复杂,真是尽显矛盾。”
“如果你能在望琅寨不跑,咱们这次只需要祭天祭祖,何须再补一次大婚?”似是怨怼她当初的逃跑,姜严华笑着咬了一口她的耳朵算是惩罚,“我是不在那些繁文缛节的,你嫁给我也好,我入赘白氏也好,总归是我们两个在一起。”
“当初你在望琅寨娶了我,如今我也娶你一次,咱们也算扯平了。”
“这种事还有扯平的?”
“不然呢?”
白胜男阴沉的脸上露出笑容,她正为姜严华没听出自己的口误而暗自欢喜,耳边已响起他得意的笑声,“你终于承认在望琅寨已经嫁给我一次了,夫人,你这个嘴硬的小野猫。”
“你敢这样说朕?”转身捏住他的下颚,白胜男似笑非笑的瞪了他一眼,“你就不怕朕……”
“我好怕。”
低沉且温柔的声音声声扣着心门,如一把钥匙打开了已经生锈的铁锁,那潭深不见底的湖水中盛满深情,紧紧将白胜男吸了进去,不能自拔。
“我好怕你会离开我,喜欢别人。”
“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白胜男嘴硬道,“朕巴不得你……”
姜严华的手总是热乎乎的,如他这个人一样,热烈的张扬,此刻那双漂亮的手指却是少有的冰凉,白胜男看着白皙手背上的斑驳伤疤,耳边是他极尽可求的声音,“不要喜欢别人,只喜欢我,只与我在一起,好吗?”
“你好像傻,喜欢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呢?”手掌覆上他的手背,白胜男心疼道,“这些伤,很疼吧?”
没有嘴硬,姜严华点点头,环着她走到床边,似讲故事般把那些过往的遭遇轻描淡写的告知。而之所以将往事坦诚,并不是祈求她的怜悯,而是想要让她进一步了解自己。
听了他的故事,白胜男并没有报之以回礼讲述自己过往。她善于倾听,却不愿意把自己的伤疤揭开,这是她的固执,也是她的自我保护。
微风吹拂着平静的湖面,带来粼粼波光的闪烁,成群结队的锦鲤在鱼饵的引诱下游来游去,异常可爱。
白胜男偶尔突发的母爱驱使她带着瑾儿一起来喂鱼,但事实证明,只有母爱是不能抵消百病的,当晚瑾儿就因感染风寒发了高烧。哭闹不止的瑾儿谁都不要,紧紧抓着姜严华不肯松手,小小的身体如镶嵌在剑鞘的宝石般,镶在姜严华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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