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小朝会散的早,陪朕聊到现在的六位都是朕信得过的人。”冷峻的眉眼微挑,纤细的手指捋捋鬓角,白胜男露出浅笑,柔声道,“所以和诸位说明也无所谓,正二品刑部副尚书季洵如今不在宫里,他接受朕的密令,出去完成一件秘密任务。”
司徒林联想着安国公突然抱恙回老家养病、常年弘和张扬突然进京和之前街头巷尾流传的有关季洵身世之谜,已经花白的粗眉微微蹙起,随即又缓缓展开。
“是臣无状,险些坏了陛下的秘事,臣罪该万死!”
脑海里闪过季国先主季子君英俊的模样,额头抵地的司徒林忽然觉得如果季洵能把原季国城池兵不血刃的招安,也不见得是件坏事,但前提是,他对陛下有着绝对的忠诚。
“爱卿说笑了,若非诸位爱卿相助,世家大族们对律法公开的熊熊烈火是不可能这么快就熄灭的。”扶起司徒林,白胜男拍了拍他的衣袍,“尤其是左相你,在这次对抗中,你起了多大的作用,朕是心知肚明的。”
拍了拍他的手臂,白胜男朗声道,“你是功臣!在座的诸位,都是功臣!”
白胜男的一句功臣,让邹亮羞红了脸,扪心自问,在与李瑞苟合的时候,他没说过几句女皇的好话。夏月宫变的时候,他虽然明面上没有参与,实际却是煽动御林军叛国的主要助推力。女皇回朝后,他又为了自保,投靠了司徒林,出卖了李瑞和五殿下,还间接害死了帝师周耕,他自认是个不忠不孝的十恶之徒。
周耕死后,邹亮也想过自尽,但他实在怕疼,不敢撞死或者自刎,上吊又怕死相难看,投湖又嫌水凉,只好在忐忑中等待陛下的赐死。但他等了半个多月,没有等来处死的圣旨,反而收到了升职加俸禄的嘉奖。
收到嘉奖圣旨的那一天,他叩送传旨公公离开后,瘫在地上不可思议的将圣旨翻来覆去的看了不下几百遍,直到第二天去礼部上任,才确信一切都是真实的。
“陛下,臣……”
“邹大人有话要说?”白胜男故意忽略他眼中的泪花,笑道,“邹大人若有话对朕说,等他们几个都回家了,你留一会儿再跟朕说,免得他们几个听了去。”
说罢,她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昭仁殿。司徒林几人互相看了一眼,最终视线落在了邹亮的身上,没有出言奚落。
当晚,司徒林等人离开后,邹亮留了下来,他将深埋心底的愧疚和痛苦,尽数在陛下面前哭诉了出来,白胜男听着他的哽咽和声声忏愧,并没有生出些许想要原谅他的意思。
是的,她从没有原谅过邹亮!
但为了大局和秦国,她又不得不对邹亮委以重任。这是她作为帝王的无奈和矛盾,也是她作为君主不得不承受的权力之重。
“陛下愿意给臣第二次机会,臣此生就是陛下忠实的臣子,臣发誓,此生绝对不背叛陛下,哪怕被敌国生擒,哪怕敌国开出高官厚禄,臣都矢志不渝,死报陛下之恩!”
她承认,邹亮的话很好听,她也相信邹亮不敢二次叛变,但这并不妨碍她恨这个男人生生逼死了薛川。
“邹大人起来吧,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如今你能与朕君臣一心,朕很是欣慰,朕相信以你的本事,一定会为秦国的盛世锦上添花、添砖加瓦的。”
自嘉奖了邹亮后,白胜男便从不在任何人面前流露对他的恨意和厌恶,所以此刻她说的期许之话是发自肺腑的真诚,也是给邹亮套上的无形枷锁。
“朕单独留下你,其实还有个重任想要委派你去做,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了……”
“陛下哪里话,臣能为陛下尽忠,是臣的福气!”
邹亮并没有扩大忠心,自陛下宽恕自己后,他就下定决心此生绝不再易帜。即便陛下不再真的信任自己,也至死不渝!
“你起来说话,在朕面前,不必总是跪来跪去的。”
在白胜男示意邹亮赶紧落座的时候,依卢已经为他蓄满了热茶,邹亮感激的对依卢点点头,但看到她那双异瞳时,还是有些惧怕。
“邹大人,今年秋天的科考效果不太好,评来评去,只挑出八个能用的新人,还都是南方士子,朕心里多少有些失望。尤其是对北方六重镇士子的发挥,很是不可思议,按理说,咱们秦国开化最早的就是北方六重镇,他们应该更知书达理才对。”
今年秋试,邹亮作为北方地区的主考官,也发现了士子们的问题,他们似乎对题目的理解有些偏差,下笔很是匆忙。
关于北方士子的考试状态,邹亮曾写过满满一本折子上奏,白胜男认真的阅读了他的分析,但总觉得没有说到根本。
“今年北方粮食大丰收,据各地奏报,成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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