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丘冷淘和大舅娘同岁,是个温和懒散的人,浑身没得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幺嘎公说一下才动一下,很喜欢发呆。去年过年前,娶了李家庄的李二娘进门,听石榴姨说,二舅娘父母早逝,兄长嫂子待她不好,家里脏活累活都丢给她干,就这样还被嫌弃,早早的就想把李二娘嫁出去。为了吃饱饭,也为了不被随便嫁出去,李二娘经常和嫂子对着干,时间长了就被传出泼辣的名声。当初给二舅相看人家,媒婆说了三个适龄的小娘子,阿婆专门带着幺嘎婆上各村打听,暗地里看过这几位小娘子后,最终让二舅娶了李二娘。两人一个性子急,一个温吞懒散,刚好性格互补,而二舅娶妻后也改变了许多。再加上李二娘心眼好,一心一意伺候公婆,爱护弟妹,所以丘石榴和二嫂处的很好,而两人都和林丑哥合不来。
石榴姨今年十五岁,已经托了媒婆留意一二,等秋收后闲下来,就要开始相看人家了。丘石榴出生那年,大舅烧坏了脑子,身边离不开人照顾,幺嘎公每个月只能回来两日,幺嘎婆一个人照顾不了三个孩子,断奶后就把丘石榴送来白家生活。包括三舅丘蓝月,也在白家生活了两年,直到丘石榴五岁后,能照顾两岁的丘蓝月了,两人才回去丘家。
也因此,丘石榴和白家人格外亲近。虽说两家本来关系就好,毕竟丘多米就是白老婆婆带大的,白老婆婆于丘多米夫妻而言,是嫂子更是母亲般的存在,导致白丘两家的其他人关系也非常好。但丘石榴却是,比起丘家人来说更亲近白家人,敬重白老婆婆。
三舅丘蓝月今年十二岁,机灵懂事,很沉得住气,被幺嘎公寄予厚望,现在大林店的私塾读书。
一路上听着丘石榴的牢骚话,三人走走停停,踏着绯红的晚霞回了家。
见两姐妹捡了这么多菌子,林秀娘把晒干的花椒保存好后,便过来一起挑拣。菌子沾上的杂草清理掉,品相好的菌子放在圆簸箕里,等太阳出来晒干,留着冬天拿去县城卖。剩下的菌子淘洗干净,拿去灶屋,让白老婆婆炒来晚上吃。
收拾完菌子,两姐妹进灶屋把看见葡萄的事情,给白老婆婆和林秀娘仔细说了一遍。婆媳二人既惊又喜,惊奇他们这穷山僻壤居然有葡萄,欣喜这可是葡萄呀,多金贵的东西。只是现在还没成熟,还不确定这野葡萄和葡萄有多大差别,于是家里几个大人商量一番,决定一个月后再上山去看看。
晚饭照例是蒸馒头,配着丝瓜汤和炒得喷香的杂菌,一家子吃得满足不已。
天气炎热,众人洗漱过后照例在院子里乘凉,闲话家常。
“娘,舅舅说明年八月,就是三年一次的乡试考试,错过嘞次就要再等三年。我问了驴儿,他明年想下场试试,舅舅明日有时间,干脆我明日就陪着驴儿,和舅舅克县里办户籍。立户后,便送驴儿克考县学,驴儿说他有把握。”白小聪说完,拿着蒲扇向裸露着的臂膀打去,惊走六七只飞蚊。
白老婆婆有些担心:“驴儿,明日就要考县学,会不会太赶了?”
白云岐出言宽慰:“不会。阿婆不要担心,我问过俊才表哥县学考试的大概内容,题目不难。”
“那就好。驴儿啊,不要有太大压力,家里面的欠债都还清了,负担得起你读书。考科举是重要,但你身体康健更重要。”白老婆婆慈祥地看着白云岐,摸了摸他的头。
白云岐垂下眼睫,轻声开口:“阿婆,我晓得。”
过了半晌,白云岐突然看向白青山,央求道:“舅舅教我打拳吧。”
白玉媞知道白云岐为何这样说,其实大哥十二岁那年便打算下场,奈何感染风寒,病了许久才康复。消沉了一段时间后,就不再如往日那般,整日里将自己关在书房,开始有意识地锻炼起身体来。
白青山爽朗一笑:“好!祥娃儿和福豚也莫偷懒了,日后早些起来,跟着哥哥们一起学。”
“不嘛,爹,祥娃儿不想蹲马步。”祥娃儿拉长了声调,哀求道。
白青山没有理会,只看向福豚:“福豚啊,想不想日后不再生病,想克哪里就克哪里?”
福豚眼睛一亮,使劲儿点头:“福豚想!福豚不怕累,日后跟着爹爹一起早起。”
“爹,祥娃儿也不怕!”眼见最小的弟弟都要学,身为哥哥的祥娃儿不再挣扎,咬牙答应下来。
见状,白小聪夸奖道:“祥娃儿好样的!幺叔最近听了些故事,现在来摆给你们听。”
“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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