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坐在地上努力把头往上伸,想要仔细看看那蓝色玻璃小球,没看懂这是个啥,然后她问:“这难道也是我的?”
“这是小舒身上的留影石,上面清清楚楚记录了你和小舒……”青空欲言又止,似乎是十分犹豫该不该,又该以怎样的方式将这件事情说出来,把一个疼爱师妹的形象演绎地淋漓尽致。
他唱红脸,自然也有人唱白脸,而江聊就是那个红脸:“自然是记录了你是如何迫害的小舒!”
在征得舒屏山的同意后,他拿起留影石,往其中注入灵力,没多久,这便留影石散发出盈盈蓝光,向空中投射出一段影像。
舟舟:哇哦~,漂亮,高级!她喜欢。如果不是显示的东西比较鬼扯,她就更喜欢了。
因为这段影像显示了舒迩一人在湖边采药到她被打伤,青空出现的全过程。唯一不同的是在舟舟眼中,舒迩是莫名受伤,而在这影像之中,与舒迩面对面,对舒迩出手,使舒迩受伤的罪魁祸首却变成了叶流云。
舟舟:淦,总有刁民想害朕。
望着那张熟悉的脸,舟舟有一瞬间的沉默,她很确定她当时并没有学会什么分身之术,视力五点二,更没有吃云南蘑菇,出现什么幻觉。
她自信自己没有问题,那么有问题的就是……这个破石头。也不知道这破石头喝了几两酒醉成这样,连是非都不分了?
望着环绕在她周围神色各异,或激愤,或平静或严肃交流不息的众人,舟舟突然有些恍惚,仿佛已然化身一个事不关己的看客,看这群妖魔鬼怪如何演绎出一个精彩戏本。
她冷静下来,冷不丁问:“所以,准备怎么惩罚我?”
现在很明显,有人做局,从人证到物证都准备得好好的,就等着把她这头待宰的牛羊洗干净,就可以剥皮吃了。而她现在毫无准备,甚至连状况都没怎么分清,再怎么解释都会显得苍白无力,还不如直截了当一些。
周围的声音戛然而止,有人心中暗自嘀咕着,这是承认了?都不辩解一二?
徐无铭手指在膝盖上扣了很久,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许久,他长叹一口气,面露不忍:“舒兄,流云虽然做错了事情,但可否看在她年纪尚小,认错诚恳的份上再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舒屏山微微昂头冷哼一声:“改过自新?她有机会改过自新了,谁来给我的女儿主持公道?”
徐无铭面露难色,“那舒兄的意思是?”
“废除修为,禁闭一百年。”舒屏山不紧不慢说。
“废除修为,禁闭一百年?!”舟舟这个当事人没有反应,倒是青空惊叫一声,眼睛瞪得浑圆。
他激动地放下交叠在腹前的双手,快步走到舟舟面前,挡住舒屏山的视线,“舒家主!流云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废除修为,再关一百年,无异于让她去送死啊!”
是啊,这修为是随便可以废除的吗?
废除修为对修士本人的修炼根基有极大的损伤,而且众所周知,云桑有个规矩,罪人被关禁闭的地方,都是特地制造,灵气稀少,或者干脆没有灵气,就是将禁闭与闭关修炼区别开来。
废除修为,再禁闭一百年,直接便与凡人无异。运气好些,出来已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家,运气差点,直接烂在里面了都!
在场无人不觉得这惩罚太狠了些,你要这么办,还不如干脆给个痛快呢,好歹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何苦生生熬上一百年?
秦晖熟读玉清盟的规定,自然知道没有这样的道理,便在旁边提醒舒屏山:“舒家主,这孩子罪不至此,而且这也不符合规定。”
“子不教,父之过,父不严,师之惰。流云犯错,自然是我这个做师父的教养不严。”徐无铭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沉声道:“无铭愿自毁一个大境界的修为来抵消这废除修为的惩罚。”
“师父!”
“宗主!”
此言一出,众人齐声惊呼。
那可是化神至合体大境界啊!
为了一个犯了大错,还只是一个区区炼气弟子,何至于此?
徐无铭摆摆手,“我意已决,不必再劝。”
他接着说:“至于这禁闭,舒兄可否通融一二,改为五十年?”
舒屏山似乎才从愣怔中醒来,好一会才不情不愿地说:“既然徐宗主都这么说了,老夫要是还不依不饶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舟舟:“……”
我真是谢谢你们这么“善良仁慈”。
这么会演戏不如早点组个戏班子,各地巡演去,绝对叫好又叫座,说不定还能拿个奖呢。
这几人一通流畅的操作下来,再联系到原来书中所写情节,她还有什么看不懂的?
叶流云成为鬼修后期失去理智之下确实滥杀无辜,但是这依然掩饰不了叶流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情人物。
——灵根是自己尊敬的师长亲手挖的,人是被自己一直信任的师兄当晚杀的,成了鬼修之后也一直在被驱逐流浪……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又慢慢放开。
心中有了主意。
她缓缓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上首的痛心疾首的徐无铭,漆黑的眼眸
中似有什么在流转。
不就是演戏嘛,谁不会啊?
“哈哈哈……”
只见她突然笑了起来,身体随着笑声颤抖着,不顾自己的姿态,直接瘫坐到地上,右手胡乱指着徐无铭。
笑声经久不绝,回荡在整个空间……
徐无铭看着地上笑得像个疯子一样的叶流云,微微皱起眉头,他毫无痕迹地给一旁的青空递去一个眼神。
青空接收到自己师父的示意,随即蹲下身来,紧紧握住舟舟的双肩,眼中溢满了心疼:“怎么了,流云?是不是有哪里不适,需不需要师兄替你看看?”
话正说着,手已经要贴上舟舟的眉心。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舟舟一把打掉他的手,手脚并用向后挪动,警惕地看着他。
青空僵在原地。
看着呆愣愣的青空,舟舟突然又大笑起来,只是那眼泪却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
“何必这么迂回?想要我的灵根直接说呀,搞这么一出,是怕你们的心头肉受到指责吗?”
她笑着指着舒屏山,又转而指着徐无铭,脸上的笑容决绝又悲凉,全然不知自己的话掀起多大的波澜。
一丝阴霾从徐无铭脸上掠过,转瞬即逝。
“你找死!”舒屏山又想故技重施,却没想到被秦晖提前护下。
他面向舟舟,脸色十分不好看:“叶小友这话何意?”
“这位尊长不知?”
舟舟咬着牙,双手撑着地面,用尽全身力气想要站起身来。
她的脚步有些踉跄,身体也在不停地摇晃,即便站起来,也仿佛随时都可能再次倒下。
她呼吸粗重,却还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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