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月其实睡得并不深,毕竟她没有盖着被子,而且身边也没个熟悉的人。
睡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一件比较重要的事。
她为什么这么心安理得地睡觉了?
怎么没试着逃跑!
想到这个的时候,她突然睁开眼睛,悄悄看了眼角落里的那个人影。
没有动静。
很好。
纱月走到门边,打开门。
也很好。
外面满天的妖怪,都是身子很长像是一条条大虫子,丑得千奇百怪的妖怪,恶心又可怕。
打扰了,纱月唰地关上门。
刚刚实在是被吓得与丑得一激灵,纱月半分困意都没有了,她看向黑暗中的人影。
“那个,你好?”
纱月走近他,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年纪不大的男孩,身上穿的是布衣,手里还拿了只铁链镰刀。
看清是个人类男孩后,纱月的警惕心放下了些,但下一秒她听见外面有了动静,像是妖怪的怒吼声,还在各种噼里啪啦的东西坠地的声音。
纱月惊喜,是杀生丸来救她了吗?
这次她门只开了半条缝隙,足够能看清外面,是珊瑚她们。
纱月刚把门打开得大了些,准备招手求救,背后就猛然站了个人,冰冷的东西贴在她的后脖颈处。
……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屋子里的人除了她就只有那个男孩了,而冰冷的东西就是他的铁镰刀了。
纱月喉头滚动了下,好突然。
她小声说道:“我没想一个人逃跑的,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外面的那些人我认识,是我的朋友,我们一起逃吧。”
她不敢回头,生怕咕噜一下正好在脖子上划道血痕。
那场景,想想都觉得慎得慌。
她真的没想一个人逃的,自己不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
“你要不要先把刀放下……”
“琥珀!!——”
门外传来珊瑚的呼喊声,撕心裂肺。
显然他们也看到了屋内的人,竟然是纱月,他们是追踪着四魂之玉的气息来的,这枚四魂之玉的碎片此刻就在琥珀的脖颈处。
而他们没想到的是,纱月也在,而且还是在被琥珀拿刀抵着,下一瞬就能将她的人头落地。
琥珀失去高光的眼里看到了盈满泪的珊瑚,他脑子炸疼了下,镰刀落下,而手却还是紧紧握住纱月的手臂。
脑海里传来奈落的声音:“杀了她。”
“杀了面前这个女人。”
一声又一声,琥珀头疼,拉着纱月坐上了一只妖怪,镰刀只差一点就能将纱月穿肠破肚。
纱月根本动都不敢动。
珊瑚坐在云母身上被一群妖怪围着,看着逐渐远去的他们,又是忍不住地大喊,“琥珀——”
纱月后知后觉身后这个人或许是被人下了什么迷幻咒这类的东西。
她开始想着怎么逃生。
坐在丑妖怪的身上的感觉让她全身不舒服,但现在也不是她能挑剔的时候,妖怪飞得很高,她摔下去估计能粉身碎骨,可是身后那把镰刀也能将她一尸两断。
无论哪种死法,似乎都不太漂亮。
身上又冷又热,头也开始昏昏沉沉。是要发烧的前兆,说起来,她还是在刚穿过来的时候发过一次烧,那回她的治愈力还没很强,用了一天才将这难受的感觉度过,这次是第二次。
妖怪似乎要停了,而身后的那个叫琥珀的男孩也好像终于被控制住了。
纱月被他从妖怪身上推下,身子骨碌碌在草地上滚了两下。
好疼。
但纱月爬起的很快,带着昏沉沉的脑袋用了她最大的速度逃跑。
不过可惜,电视剧里面那种每逢逃跑情节就要摔跤的定律竟然在她身上出现了!
纱月背部摩擦着草地,虽然隔了层衣服,却还是感受到背部有火辣辣的疼痛。
琥珀走过来,银亮的镰刀照亮她的脸。
然而下一瞬,他的动作像是一个卡顿的傀儡,纱月都已经闭上了眼睛打算迎接死亡,却迟迟没有感觉到疼痛。
她慢慢睁开眼睛——
杀生丸!!
凉风徐徐吹来,纱月昏沉的脑袋慢慢清明。
琥珀是感受到了身后强大的妖气才停下了动作,他猛地后退,与杀生丸拉开安全距离。
而这时犬夜叉也赶到,狠狠地打了琥珀一拳,连翻了几个跟头才停下。
纱月终于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跑向杀生丸。
“杀生丸……”
杀生丸似乎也没想到纱月会突然地冲过来,竟然被她跑来的冲劲撞得后退了一步,右手下意识地触上了她的后背。
纱月轻“嘶”了声。
她委屈道:“好疼,我的头也好晕。”
来迟一步的戈薇见状和犬夜叉是齐齐一愣,杀生丸他…真的……
其他的没再想下去,当务之急是眼前的琥珀。
犬夜叉急声解释道:“这些全是奈落的诡计,琥珀是珊瑚的弟弟,却被奈落控制了……”
戈薇道:“奈落的计划就是让你与犬夜叉相斗,最后他可以渔翁得利。”
纱月埋在杀生丸胸膛里的脸看向那边的灰衣男孩,她说:“那个人似乎真的被控制了……”
“这么浅显的计谋,你以为我杀生丸看不出来吗。”
他声音冷淡,但掌心却是炙热,搂住了纱月的肩头,像是只单纯地给她借力能够保持站着的姿势而已。
纱月下意识地蹭了蹭他。
他胸膛前有着两颗骨刺的铠甲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平坦坚硬的铠甲,纱月可以不再顾忌地蹭在他的胸膛。
杀生丸感受到了纱月的动作。
他看了眼仍然想要过来杀了纱月的琥珀,眼里毫无情绪,像是一具提线木偶。
那样的目光,让人厌恶不爽。
纱月头又开始晕的厉害,她身子软得厉害,虚弱地拽了下杀生丸的袖角,整个人就不受控地瘫软下去。
杀生丸的绒尾也过来托住了她。
杀生丸的视线扫过几人,以及被神乐及时赶来带走的琥珀。
绒尾御风,纱月意识迷糊间感受到了腰间如铁烙般的热量与禁锢。
她知道,杀生丸现在不太开心。
月色朦胧,纱月乌黑浓密的发覆在杀生丸的五指上,凉而滑。
纱月整个人也在发烫,可她还是伸出手慢慢移到杀生丸的手臂。
他的手臂上,那两道妖纹处比其他肌肤要更加地烫,纱月纤柔的手在那处多停留了会儿。
像是只在安慰一只狗狗,摸它的脑袋般。
杀生丸对身上触觉敏感,但他却没有松开自己放在她腰后的手,也没有开口让她松手。
这感觉似乎是纵容。
纱月声音弱,不过因着趴在他的胸膛处,每个字都被清清楚楚地传入杀生丸的耳廓。
“杀生丸。”
她这次没用敬称。
“这次是你第几次救了我了?”
纱月数不清了,晕乎乎的脑子也不容她细数,她说:“将我抱高点好不好?”
杀生丸抿起薄唇,金眸微敛。
她现在好烫,烫得让他不知道一个人类是不是能烫到这种程度。
他只好听从地将绒尾缠着她的腿往上托举了些,腰间那只有力的手臂也再次向下。
在臀与大腿之间让她半坐在自己手臂上。
一下子举得太高,纱月抽出了摸着他手臂的手,变成了搂住了他的脖子。
视线与他平齐,也似乎还要比他再高些。
灼热的吐息现在刚好能擦过他的脸,他的耳,杀生丸不动声色,可是五指又开始不受控制地伸出长尖又克制着缩起。
他冷沉地喊了声“纱月”。
语气有隐隐的警告。
但到底是警告什么,他也搞不清了。
更别提现在的纱月了。
她的手摸到他的尖耳,发出了疑问,“为什么你没有犬夜叉那样的耳朵?”
“他是半妖。”杀生丸说。
纱月“噢”了声,纯黑的瞳仁对上他的金眸,杀生丸在她的眼里看见了自己的模样。
还有纱月发烫的脸颊。
这样子,是人类的生病吗?类似于妖类的妖力躁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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