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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谓我何求

小说:

黑莲花她胜夫君半子

作者:

娆章

分类:

穿越架空

她一句生死赌约,被凝滞在又一阵沉默中,如冷得凝固的深秋寒意,怎么都化不开。

被她激起的盛怒,在沉默中,缓缓停止了喧哗,理智与清醒开始浮现。

柳羡仙剑眉紧皱,寒意随深重呼吸进入肺腑,加速了全身的冷静,却没有想好,如何见竺澄。

时鸳轻哼一声,压低声音,给了他选择,言语间满是跃跃欲试,道:

“是阿羡你自己去开盅,还是现在把竺澄请进来,一起开?”

柳羡仙避过她的眼神,吩咐道:

“带他去小客厅,我马上就到。尺蓝,进来侍奉好娘子。”

一声吩咐之下,哑叔进门推走了他,尺蓝进来侍立于侧,时鸳含笑,慵懒随意地靠回圈椅,仿佛方才的一切不曾发生。

柳羡仙进入小客厅时,药童已是放下药箱退了出去。

竺澄环顾一圈,笑道:

“柳兄,怎么就你一个人?把她请来,有好消息!”

最后四字,让柳羡仙遍扫阴云,激动道:

“好消息?你是说我的恨心针有进展?”

竺澄自信地点了点头,取出药枕,搭上他手中脉搏,边问道:

“这一次发作,你还未说,是怎样了?”

柳羡仙轻叹,直言道:

“我没了味觉,尝不出任何味道。”

竺澄同是一声叹息,换了他的手,继续诊脉道:

“按鸳鸯给的解针之法,荣氏行针是按着奇经八脉,逐渐下针,将恨心针逼出体外。她的情况与你不同,但按着下针的逻辑,我再斟酌几日,该有九成把握,让你站起来。”

柳羡仙大喜过望,紧握住手中九枝青脉盘,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惊喜万分道:

“站起来?你是说,我能如常人般……”

竺澄松开他的手,去检查他暂无知觉的双腿,只道:

“稍安勿躁,不能保证恢复如常,但拄杖而行,生活自理,该是可以的。可这一连串重穴大穴的下针……我得问问她。还有她身子弱,温补的吃食药膳,你都会弄,别让她断了。”

只待他去请时鸳,却见他漠然低头,对她并不再言语。

竺澄微倾了上身,仔细诊断着柳羡仙的眼神、神态与动作,确诊他在被“玩”。

脸上是难得轻佻,他挑眉道:

“怎么了?你这是檀郎故相恼?”

面色如常,尽量远离竺澄,略往后靠在轮椅扶手上,左手中转动着九枝青脉盘,给了尽在掌握的淡笑,自信地对上他的眼神,随他“诊断”,只有喉结滚动,他平静道:

“没什么。”

竺澄笑着摇头一叹,轻拍他轮椅扶手处,老气横秋道:

“西洲,你这是想骂,又不舍得;想哄,又被气着。你什么都好,就是嘴硬!”

柳羡仙淡瞟了他一眼,是想放,又舍不得;想求,又被气着,算被他一语点破,呼吸声渐重。

冷静后,才知道竺澄的这个赌盅,他并不想开。

只是唇角一弯,笑问道:

“你不是有事问她?”

竺澄听出他言下之意,是要自己替他去做和事佬,柳羡仙显然还没意识到严重性。

如此看来,这西洲兄迟早得被她玩死。

他略自沉吟,笑意渐隐,轻佻之意瞬间散去,神色郑重,不是试探,而是询问。

“我可以现在去问她。若她提出,要我带她去霜漱馆,你放——还是不放?”

柳羡仙心头一窒,看竺澄的眼神中,不仅是惊讶,更是防备渐起。

竺澄都没见到她,就能提出如此问题,赌盅在这一瞬间揭开——他输了,又一次被她带来的挫败感彻底淹没。

呼吸停滞间,他望向对面书房紧闭的门窗,握紧手中青脉盘,眼中透出幽幽暗火,才任胸中块垒随呵气成霜,散入秋寒中。

竺澄见此,已知道他不肯放人的答案,笑道:

“西洲,知我者,谓我何求。你是想让她留下,还是想让她低头?她宁折不弯,当年纵是身中恨心针,要去求荣氏,她也宁可……”

醍醐灌顶,只这一言,让自己茅塞顿开,柳羡仙轻声打断道:

“澄之,你记错了。是‘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竺澄最怕遇见生气的两个人,凑在一起使性子,简直是地狱!

他收起药枕,赶紧道:

“记错了么?那我赶紧回去翻书!你什么时候消受完了,差人来叫我就行。先告辞了。”

他走到裁月居门口,回头一望,叹道:

“天作之合,就是孽缘,可别闹到不可开交。”

柳羡仙木然地靠在轮椅上,像是抽干了所有力气,连竺澄带来的好消息,都提不起丝毫希冀。

何求?自己到底是何求?是让她留下,还是让她低头?

都不是,从来只有因她而起的心忧。

心忧那个即将来到她身边的人,心忧那个可能还在她心里的名字,心忧自己不能牢牢占据她的身侧,更心忧柳羡仙三字,不能铺满她心神的每一个角落。

她总能轻而易举地点燃他所有情绪,让他瞬间淹没在愤怒、嫉妒或恐惧之中。

因为,这一场交易里,她始终站在契约的本质上,他输得一败涂地。

*

直到黄昏,裁月居一日的宁静,终被采蘩的哭声与梁嬷嬷的指责打破。

采蘩哭得梨花带雨,央求着梁嬷嬷道:

“嬷嬷,我不想去主卧里伺候。”

她很清楚,前两日分配各处的名单中,主卧伺候的女使,只有寸红和尺蓝。

梁嬷嬷拿指头狠狠戳着采蘩的太阳穴,怒骂道:

“不想?你这小贱蹄子,是吃错什么药了,还轮到你想不想?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

采蘩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继续哭着哀求道:

“少堂主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惹了他生气,迟早会被赶出去的……”

又是一阵威胁,尽是趾高气昂的做主姿态,梁嬷嬷得意道:

“少堂主与她已是分房睡了两日,你今晚就更该去伺候!你若不愿意,我现在就赶你出去。别忘了夫人说了,再不中用,就卖你去勾栏!也好从你身上回些本钱……”

时鸳在小书房中被这一阵吵闹弄得头疼,她披了一件外衣出来,缓缓走到苑中,朝背对着自己的梁嬷嬷冷道:

“嬷嬷,要不您受累,带了采蘩回三夫人处教训!”

梁嬷嬷见时鸳来了也不行礼,只呵呵含笑,小人得志道:

“时娘子,我家夫人吩咐了我,要为少堂主分忧,这采蘩既然是送了少堂主的,自然要在这里训话教导!”

采蘩见时鸳如见了救星一般,直接跪倒在地,哭道:

“娘子,采蘩知道不该,也不愿意进卧室伺候。娘子求您开恩,不要赶采蘩出去。”

自己骤然在柳羡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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