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来了。
带着姬仓一起来到易承在徐州城里开的那家棋牌室。
棋牌室里已经人满为患,易承带他们参观之后,就来到后堂僻静的小院里。
“燕枝兄弟真乃大才也。”姬仓一到小院就对易承交口称赞,“竟能想出如此经营之法,吾这几日在徐州城中,听闻最多的便是这棋牌室,富商大贾皆爱来此地弈棋玩牌,坊间也传那纸牌甚是有趣。”
易承摆手道:“都是些小打小闹罢了。”
“诶,日入万贯的营生,如何算得小打小闹。”姬仓笑道:“吾还听闻,汝等在沛县也开了一栋一样的棋牌室?”
“正是。”
“甚善呐。”姬仓抚掌笑道:“有燕枝兄弟此营生之法,吾等大业不愁也。”
一旁的张良却开口道:“此经营法乃是二弟独创,大司徒慎言。”
姬仓歉意地笑了笑道:“是吾唐突了,言辞不当,燕兄弟莫怪。”
易承摆摆手道:“无妨,此法只得赚一时钱,后续估计效仿者会越来越多,到时候估计就赚不到多少钱了。”
张良朝易承道:“上次大哥寄信来,听闻四弟在沛县已经组建了一批乡勇护卫?”
易承点头,“有百人众的护卫,平日里负责保护棋牌室正常营业。”
“百人足矣,再多,恐怕会生出事端。”
“哈,正是,此事我也是与大哥商量之后决定的。”易承降低了嗓子,“这些人都是我精心挑选的,身强体壮的朴实农户,日后起兵可堪用处。”
张良微微蹙眉,“不如买些奴隶来用,农户虽壮,可胆气不够。”
“二哥不知,这些人我打算从此时开始培养,待两年之后,便是我等死士。”
张良颔首点头,“四弟师承隐派,年纪虽轻思虑却是周全,汝之计划,吾等也不会插手,只是吾与大司徒此次来见你,是有一事要与你商议。”
“什么事?”易承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事居然能够惊动张良和姬仓大老远地来找他。
“吾等前两日收到咸阳传来的消息,嬴政欲焚毁六国所有竹简书籍”
咸阳,皇宫,承德殿。
空旷的大殿上,身穿绣龙红黑袍服的嬴政正端坐在一张矮几前。
矮几上是堆积如山的纸张,其中还掺杂着一些竹简。
嬴政批阅完了最后一张奏折,把朱笔搁在了石砚边上,伸了个懒腰,将手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揉了揉。
在嬴政旁边的台阶下,一名头戴黑色高帽,身穿墨色宽袖袍,面容白皙长相柔美的男子缓缓走上前道:“王上,已至申时了,可掌灯?”
嬴政没有抬眼看墨袍男子,而是一手捏着眉心,另一只手随意地摆了摆。
墨袍男心领神会,他退了几步,来到台阶下的平台,用他有些尖细的声音高声道:“掌灯”
随着他的声音,大殿四周所有的烛火顿时如活过来一般,几只巨大的铜盆也燃起了火焰,将空旷的大殿照的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赵高,焚书之事,李斯可有奏疏?”
听到嬴政问话,墨袍男子急忙跨过两步台阶,跪伏在嬴政前面的平台前道:“回禀王上,丞相尚未有奏疏呈上。”
嬴政沉默了半晌,似乎是陷入了思考,过了很长时间,他才缓缓开口道:“赵高,你觉得焚书一事,对错如何?”
“臣不敢妄议国之大事。”
“寡人命你说你便说了,就算是说的不对,寡人也不会治你得罪。”
听到嬴政这么说,赵高才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说道:“十日前,仆射周青臣与博士淳于越在廷宴上争论时,臣也在场,几人之言,臣皆有所听,丞相最后所言:三代之争,何可法也,儒生不师今而学古,道古以害今,如不加以禁止,则主势降乎上,党与成乎下,统一便会遭到破坏。臣以为,丞相此言甚对。”
“你来说说,如何个对法?”
“臣以为,那些儒生不师今而学古,道古以害今,乃是金玉之言,我秦一统六国,成万古之帝业,前人所未有也,可那些儒生却枉顾大秦之现况,一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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