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上个月才拜入内门吗?”听了卢凌风回报,叶玉宣挠挠头,道:“一个月就练气了?”
“准确说是半个月。”卢凌风纠正道:“我之前在无光暗界时,听说青州的凌云宗有个修炼奇才,也是入门半月就步入练气。不过我当时还以为是那些道士吹牛,没想到世间竟然真有这样的天才。”
“宇寒松这小子运气也太好了。可他那功法……万一把这么好的苗子给霍霍了。”叶玉宣道:“哎,凌风,你说我把她抢过来给你当师妹怎么样?”
卢凌风摸着下巴道:“行是行,可师叔你打得过宇师叔吗?”
两人在屋内嘀嘀咕咕,屋外的散修弟子蹑手蹑脚走到旁处放出一只传音纸鹤。
这天,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传音纸鹤来回穿梭,载着陆时忆的传闻在剑宫上空满天飞。
“大消息,引动天谴雷劫的是刚入门的新弟子陆时忆,半个月就达到练气期了!”
“半个月?我怎么听说的是三天?”
“不是,你们哪来的消息,都不准。她明明是一出生就练气了。”
传闻中出生时满天紫气霞光,道祖现形以拂尘扫额,说此女有仙缘,百年能必能飞升的陆时忆趴在仙鹤背上,落于望月居院中。
谢廷玉远远听见鹤鸣,又不想显得自己过分关注,一直等到听见陆时忆的声音后才打开房门。
谁知他刚开门就闻见极为浓重的血腥味,当即神色一变,快步走上前。
乔莲扶着陆时忆落地,陆时忆为两人引见道:“这是我师弟谢廷玉,宇师叔的弟子。”
“这位是藏珍阁的乔师姐。”
谢廷玉行礼,见陆时忆穿着他没见过的外衫,外衫没挡住的衣摆角上也满是血污。不过半天功夫怎么成了这幅模样,难不成……回想劫云方位,谢廷玉惊愕道:“是你引动了劫云?”
陆时忆轻笑一声算是回答。
陆时忆脚步虚浮,被乔莲扶着回房。谢廷玉印象中的陆时忆总是一副气定神闲,成竹在胸的模样,他还是头一次见陆时忆虚弱到愿意接受别人搀扶。
绕至另一侧扶住陆时忆,谢廷玉却觉得手心濡湿,一看竟是里面的血迹隐隐透到了外衫上。手上不敢用力,小心托着将陆时忆送到床边,谢廷玉长舒一口气放松身体。
乔莲见谢廷玉简直比陆时忆自己还僵硬,安慰道:“没事,她为了抵御雷劫,一口气吞服了大量丹药,灵气胀体所致。”
在乔莲的帮助下,陆时忆脱下遮挡的外衫,露出红褐血迹深浅不一的里衣。
谢廷玉看得心惊,怀疑道:“她现在是没事?”
知道谢廷玉的轴劲又起来了,陆时忆只得无奈道:“我真没事。”
谢廷玉抿唇,这才作罢。
这俩个关系倒是好,乔莲道:“你帮忙取些热水吧,我替她擦拭身体,好让她躺下休息。”
不多会儿,谢廷玉取来热水,敲了敲房门。乔莲从门缝里探出来,盆中水波荡漾,旁边搭着一块方布。
乔莲试了下水温,微烫正合用,“多谢,不过一盆不大够,还需要你再取些来。”
又接连换了两盆水,谢廷玉看着端出来的血水,心中竟隐隐有些担忧。
直到乔莲从屋里出来,谢廷玉才发觉自己竟然一直站在院子里等着。
乔莲一出来就对谢廷玉道:“她已服下百花凝体丹,暂无大碍。只是雷劫过后这一个月,一定要静心养伤,也不能随意行功修炼,也不可动用灵力,”
“我记下了。”谢廷玉心道,这怕不是比杀了陆时忆还让她难受。
乔莲稍微放下心,看着谢廷玉道:“我原先想让陆师妹在我那里休息,不过她说望月居还有你在。”
他肯定还是讨厌陆时忆的,现在只不过是在担心,没等他还完人情,陆时忆就早早死了而已。谢廷玉有些不自然地看向一边,道:“我与她是同门,我照顾她是应该的。”
乔莲笑着道好,又道:“既然你是宇师叔的徒弟,以后你有什么需要的,来藏珍阁直接找我便是。”
又叮嘱了谢廷玉几句,乔莲才离开。
陆时忆杀了徐家的人?可雷劫怎么会让她活着?还是说陆时忆有什么别的办法能从雷劫下挺过来?
谢廷玉望着陆时忆紧闭的房门,一时心中有无数个问题。
陆时忆许久没有睡得这样沉,再睁眼时,漫天星光,已是半夜。
腹内饥饿,陆时忆起身往厨房走。她不会做饭,但烧水煮碗素面还是可以的。可手一摸灶台,却是热的。
锅里用水温着黄澄澄的米粥和清淡可口的菜肴。
“醒了?”
陆时忆回头,谢廷玉靠在门边,外衫随意披着,头发垂落软软搭在肩上。看样子他是已经休息下,听见陆时忆的动静才过来看的。
夜晚静谧,谢廷玉的声音轻轻顺着晚风飘过来,“你回屋吧,待会儿我送给你。”
月光朦胧,少年面庞温润如玉,眼神柔和。大约是陆时忆刚睡醒,她竟从谢廷玉难得的温柔神情中看到了故人。
陆时忆一时没能忍住心中嫌恶,下意识道:“不用了。”
话刚出口,便见谢廷玉脸色沉下来。卫衡虚伪的影子消失,眼前还是那个阴晴不定的少年。
陆时忆反应过来,她刚刚无意将对卫衡的厌恶投射到了谢廷玉身上,叹气解释道:“我太饿了,在这里吃就行。”
“你要在锅旁边吃?”谢廷玉难以想象那个画面,脸色古怪,“回房间吧。”
饭是谢廷玉做的,陆时忆吃人嘴软,只能照做。她被香味引起食欲,可谢廷玉放下盘子没有离开的意思,似乎是有话要说。
为了不在食物的引诱下失态,陆时忆只好将餐盘移开一些,等谢廷玉开口。
可她的举动在谢廷玉眼中却全然是另一种意思,陆时忆口口声声说饿,现在却迟迟不动手,甚至还挪开了?
谢廷玉明白了,陆时忆还和之前一样在拒绝。是他自以为是,以为陆时忆负伤,需要照顾,上赶着给陆时忆留了粥温着。
脸上火辣辣烧起来,谢廷玉只觉得那几个碗碟分外刺眼,“不想吃算了。”
陆时忆等了半天,等到一通莫名其妙的火气。眼见他还要把饭撤了,陆时忆一把按住谢廷玉的手,道:“你又怎么了?”
“我怎么了?”怒气的引线被一句话点燃,谢廷玉几乎要气笑了。陆时忆身负重伤、行动不便,这样糟糕的状况也要躲着他,难道他在陆时忆眼中是什么粘上就甩不掉的牛皮膏药吗?
甚至陆时忆还反过来问他怎么了?
谢廷玉实在是讨厌从陆时忆口中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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