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丹室。
路远虽将丹药尽数投入炉中焚毁,但风修竹重新探入炉内,拨开灰烬,发现数枚丹药还都完好无损,他将这些丹药捡出收入一个空葫芦中,不一会儿就装得满满当当。
水族人见状,脸上的表情一个比一个难看,而麒麟公子还打开了炼丹室的密室,将里面为数不多的丹药一并给了万凝。
“虽然不知道这些都是干什么用的,但我爹离开时,留下的丹药都在这里了。”
万凝郑重道:“多谢公子。”
“太客气了。”接着麒麟公子又领着众人穿过曲廊,行至尽头,眼前出现一座天然洞穴,内有清泉一泓,水声泠泠,堪称洗耳仙音,中央石台上卧着一头麒麟兽,双爪交叠揣在胸前,即便沉睡不醒,通体也散发祥光瑞气,映得四周石壁皆染上一层异彩。
“芝麻,醒醒,别再睡了,你看谁来了?”清亮的童声蓦然响起。
麒麟兽缓缓睁开眼睛,看向麒麟公子的表情,好像在问怎么了。
“芝麻,你一直都很想下山吧?”麒麟公子指向一旁的奚泽君,“随他下山,强过在此困守。”
芝麻反应平淡,但一股微弱却熟悉的气味吸引到了他,它不属于奚泽君却来自奚泽君,芝麻站起身,俯首贴近奚泽君胸前辨嗅,又迈开步子绕行一周,最后喉间发出咕噜一声,回到石台卧下。
赵子婵嗤笑一声,凑到万凝耳边,“这麒麟兽不想走呢。”
麒麟公子道:“怎么突然蔫儿了?外面很有意思的,比如朔方很冷,终年都在下雪,而流沙界上又太过炎热,只有秀疆气候宜人,四季如春,还有啊,南水乡的人们大都住在水里,出门必须划着小船,望苍的山比大孤山还要高呢,不知彼岸的海水无边无际,根本看不到尽头……”
麒麟公子循循善诱,想让芝麻心意回转,芝麻却闭目装睡,麒麟公子便用萧身支起他其中一只眼皮,接着用手去扒另一只,“听话,现在有人比我更需要你,你必须走。”
芝麻被弄得没法,只好睁开眼睛,却不见麒麟公子,麒麟公子已经飘向芝麻身后,使出全身力气推他,可芝麻纹丝不动,麒麟公子咬着牙催道:“芝麻,你走啊,走啊……”
芝麻甩了甩尾巴,只好走向奚泽君。
麒麟公子气喘吁吁,“好了,大功告成。”
奚泽君眉心紧蹙,“它跟我走了,你怎么办?”
麒麟公子愣了一下,道:“我早就习惯一个人了,况且我如今已是百岁之龄,比在场许多人都要年长,既为长者,自然无需挂怀。”
听到这话,万凝心中泛起一阵心疼怜悯,看似百年光阴,不过是把同一日重复了三万六千遍,麒麟公子仍是个不曾长大的孩子。
奚泽君瞥了一眼洞外,“天太黑了,等天亮了,能看清路了再走。”
说完,也不等其它人反应,径自转身离开,几名族人下意识要跟上,却被他阻止,“不用跟着我。”
奚泽君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竟又回到了正门,目光落在门闩上,只觉得头疼欲裂,无数模糊的碎片在脑中闪烁,却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形状,他踉跄几步,猛地将头扎进一旁盛满水的缸里。
另一边洞穴内,阿飞迫不及待道:“既定下明日再出发,咱们先去休息吧!”
赵子婵没好气道:“要休息你自己去。”
阿飞试探问道:“那你们不会突然丢下我走了吧?”
赵子婵随口道:“当然,这都被你发现了。”
阿飞赶紧道:“鬼王大人你不能这样啊!”
万凝看向麒麟公子,“公子为我们打点得如此周全,本不该再有多求,只是,不知能否借用一下灶房,让我备些明日路上的干粮?”
麒麟公子点点头,“这都不算问题,只是灶房里头怕是空着,没有东西可用。”
“没事,这事交给我们。”
万凝凑到赵子婵耳边说了几句,赵子婵会意,立刻出门,风修竹见万凝迟迟没有给他安排事情,主动问道:“我需要做什么?”
万凝要气笑了,真是没见过这么闲不住的男人,“你需要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风修竹配合地解开衣衫,露出满是血污的腹部,万凝发现情况比预期更为棘手,不由吸了口凉气,“怎么弄成这样……”
这时,芝麻主动上前,伸出巨大的爪子轻按在伤口上,光芒从它的蹄下绽放而出,而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万凝几乎要怀疑自己眼花了,“你感觉怎么样?”
“好了。”风修竹感受了一下。
见他果真无恙,万凝又惊又喜,原来麒麟兽的血液不仅可以缓解魔印的反噬,还可以疗愈魔印造成的伤口,她赶紧向芝麻和麒麟公子道谢。
麒麟公子打心底里为芝麻高兴,“芝麻好样的,这是你救的第一个人啊,以后啊你肯定能救好多好多人!”
芝麻听到夸奖,原地蹦哒起来,模样得意极了。
半个时辰后,赵子婵提着一个麻袋回来了,“喏,阿凝,搞定!”
“辛苦了。”万凝接过赵子婵手中的麻袋放到地上,袋口散开,露出的竟是米面油这些绝不可能出现在这的东西。
阿飞昏昏欲睡,看到后直接清醒了,“这从哪弄来的?不会从那几个走尸身上搜来的吧!”
赵子婵不置可否。
万凝笑道:“东西我来收拾,你跟阿飞早点休息。”
赵子婵道:“好吧,那让风修竹帮你拿到灶房。”
四人分道扬镳,路上,风修竹毫不费力提着麻袋,忍不住问万凝:“你要做什么吃的吗?”
万凝道:“听说过碗糕吗?”
风修竹若有所思,“盛在碗中蒸制的糕点?”
“没错。”万凝打了个响指,“不过在木族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泣泪碗糕’。”
“泣泪,一定有什么来历了?”
万凝想了想,道:“当年有个说法流传很广,‘泣泪’源于一个思念亡夫的女子在蒸糕之时,不觉泪落其中。”
“原来大家都好这口。”风修竹反应平淡。
万凝似笑非笑,“既然这个不对你的口味,那你倒说说中意什么样的?”
“私下里会不会流传着些不一样的说法,你知道吗?”风修竹看向万凝,他的瞳色并非十分罕见,却乌黑锃亮得像曜石一般。
万凝没想到风修竹竟也喜欢小众,莫名生出“同好”的激动,便没卖关子吊他胃口,“其实这个女子根本没有丈夫,她只是一个半道出家学做糕饼的女厨,有一次不慎将糕点做坏,闹出了些麻烦,男掌柜为了平息客怨捏造出这个说法,直接让这糕点声名鹊起,只有女掌柜认为这是弄虚作假,一心想要板正这个风气。”
“后来呢?”
“后面追捧的热潮渐渐退去,那个女厨也终于能歇歇了。”
“你知道的好多。”一路上,风修竹都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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