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终日梦为鱼 黎明桃花

9. 惊恐查房

小说:

终日梦为鱼

作者:

黎明桃花

分类:

现代言情

屏幕里流淌着优扬清脆的旋律,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正用略带磁性的嗓音唱着深情款款的歌曲,歌声如丝般缠绕着亦嘉的心弦。瘦子瞥见亦嘉凝望屏幕的眼神,笑着打趣道:“觉得唱歌的这姑娘如何?”

亦嘉微微颔首,由衷赞道:“唱得相当不错。”瘦子随即朝女子招手示意,女子娇声回应:“怎么了?我还在唱歌呢。”

瘦子递过几张钞票,眨眨眼道:“好好陪陪这位朋友,辛苦费不会少。”女子笑容嫣然地走近亦嘉,轻柔地倚在他身旁。一缕诱人的芬芳萦绕在亦嘉鼻尖,他心跳微微加快,下意识地抬手轻扶住她的肩。女子侧头轻笑,声音如耳语般轻柔:“大哥,您的手这么热,是歌声太动人了吗?”众人善意地哄笑开来,胖子也睁开眼,笑着嚷道:“怕是心里揣着刚出锅的火腿肠呢,小妹妹,要不要一起分享?”女子俏皮地回应:“想呀,大哥肯给机会吗?”笑声在包厢里轻盈地回荡。

林总悄然使了个眼色,瘦子三人便各自伴着女子,如被无形丝线牵引般朝楼梯走去。女子依偎着瘦子,指尖在紧张中轻轻掐入他臂膀,娇躯微微颤抖。胖子喉间挤出一声低沉的轻笑:“走吧,楼上歇歇脚。”

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仿佛浸透了夜色。女子拉着亦嘉的手,指甲在掌心留下浅浅的印痕,众人鱼贯上楼。

瘦子与胖子各带着女子消失在三楼的门后,林总则带着亦嘉径直走向四楼。门扉闭合的声响在楼道里轻轻回荡,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瘦子猛地甩上门,门栓撞击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他迫不及待撕扯衣服,嶙峋的排骨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青灰,仿佛坟墓中挖出的骸骨。

小姐见状,喉头发出压抑的呜咽,她深知,越瘦之人越如豺狼,今夜怕是要被榨干骨髓。正惊恐后退间,瘦子如饿兽扑食,一把扯下她身上最后的遮羞布。女子凄厉的求饶声还未出口,便被瘦子粗暴地压倒在床,床板发出濒死的吱呀声......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如催命符般炸开!门外传来沙哑的嘶吼:“快快!警察查房!”这声音仿佛从地狱裂隙渗出,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正沉浸在癫狂中的瘦子如遭雷击,瞳孔骤然收缩,浑身血液瞬间凝固。他慌忙翻身滚落,双手在空中狂乱地抓扯衣服,却如被诅咒般屡屡滑落。豆大的汗珠混着冷汗从额头滚落,在昏暗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幽光。

他心头狂骂,喉咙却发不出声音,只觉四肢如被灌了铅,连呼吸都成了奢望。

“砰!”一声巨响,房门被暴力踹开!门板碎片飞溅如利刃,冷风裹挟着腐臭气息涌入。三个身着警服的黑影如索命恶鬼般冲入,便衣男子紧随其后,面色阴沉如墨。

瘦子慌乱中抓起床单,却因过度惊恐,手指如僵硬的枯枝般不听使唤。床单滑落,他干瘪的身躯蜷缩成一团,活似一只被剥皮的猴子,肋骨清晰可数,在灯光下投出狰狞的影子。

警察们愕然对视,喉间爆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便衣男子皱眉俯视,声音如毒蛇吐信:“这么单薄的身子也敢□□?呵……这副骨头架子,怕是连鬼都要笑你身子受不住吧?”

刹那间,房间温度骤降,冷风如刀刮过瘦子裸露的皮肤。他颤抖着抬头,只见警察们的瞳孔深处泛着诡异的绿光,仿佛根本不是人类……窗外,乌云骤然遮蔽月光,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此时,瘦子的眼神骤然变得阴冷如淬毒的匕首,绝望中竟泛起一丝诡异的猩红。他嘴唇颤抖着,喉间发出如困兽般的低嘶,仿佛在默默诅咒这场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他的指甲深深抠入掌心,血丝蜿蜒而下,如细小的血蛇爬过皮肤。

“警察同志,误会啊,她是我女朋友……”瘦子将头死死埋在地上,声音带着破碎的哀求,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的最后一丝气息。

小姐低头,声音轻得如同蚊蝇,却带着一种被操控的机械感:“是,我是他女朋友。”

便衣警察冷笑一声,目光如寒刃扫过两人:“她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瘦子脑中飞速运转,冷汗浸透后背,连忙脱口而出:“山东河泽人,叫小琴。”

“他叫什么名字?”便衣猛地转头逼问小姐。小姐瞳孔涣散,喉头滚动,却发不出声音。三个警察对视,嘴角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便衣正色道:“别演了!这种伎俩我们见多了,都说是男女朋友,却连对方名字都记不住——有这种男女朋友的关系吗?既然是男女朋友,为何到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开房?”

他的声音如铁锤敲击,每一句话都砸在瘦子紧绷的神经上。

瘦子见警察转身欲走,浑身骤然绷紧,如弹簧般弹起!他迅速套上衣服,眼中闪过一丝癫狂的狡黠。他如鬼魅般贴到便衣身边,指尖如冰锥般勾住便衣衣襟,声音压得极低,仿佛从地狱裂隙渗出:“兄弟,误会了……能不能借一步说话?”便衣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厌恶,他见惯了这种试图用金钱玷污法律的蛆虫,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他猛地甩开瘦子的手,喉间迸出一声如寒冰碎裂般的叱喝:“说什么说!回局里说去!”这声音如利刃劈开空气,震得瘦子耳膜嗡鸣。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警服的警察转过身来,目光如鹰隼般扫过瘦子。他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认出了什么,喉头发出一阵压抑的咕哝。

瘦子心头一跳,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扑到他身边,闪电般塞过一叠钞票,声音如毒蛇吐信般钻进对方耳膜:“请高抬贵手……我是林队的朋友!”

那警察的手触电般僵住,钞票如沾了剧毒般从他指缝滑落。便衣已然听到这句致命的低语,猛地转身,瞳孔深处泛起诡异的绿光,嘶吼道:“胡扯淡!每个人都说是林队的朋友!两分钟时间已到——带下去!连同隔壁所有嫖客娼妓,全部押往警局!”他的嘶吼声在房间内回荡,如诅咒般钉在每个人耳膜上。

便衣瞥向四周,混乱中,房间角落的阴影竟如活物般蠕动扭曲。他心头寒意骤升,更坚定了要将这些人绳之以法的决心。他知道,正是因为有了这些蛆虫啃食社会的根基,黑暗才得以滋生蔓延。

瘦子探身一望,差点憋成内伤。陈胖子与那小姐已被铁钳般的手铐押住,与三楼其他嫖客如困兽般挤在一楼大厅。男的低垂头颅,女的捂脸抽泣,衣衫凌乱如被撕碎的破布,场面既滑稽又令人窒息。

刹那间,瘦子的心仿佛被投入冰窟,死灰般的绝望蔓延开来。他像一只被剥去羽毛的斗败公鸡,耷拉着脑袋,眉头紧锁如两座险峻的山峰,额上细密的汗珠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微光,双眼失去往日神采,只剩下惶恐与不安的深渊;嘴唇颤抖如风中残烛,似在无声地诅咒命运或向虚空祈祷救赎;呼吸浅快而急促,仿佛要捕捉空气中最后一丝安慰,却只嗅到浓重的腐臭味。

他拖着灌铅般的双腿挪出房门,每一步都踏在绝望的泥潭中,喉咙发紧,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这下完了,全军覆灭,多年的逍遥日子难道真要在此终结?他感到一种蚀骨的挫败感,甚至开始诅咒自己过往的荒唐。

可心底又翻涌着不甘的疑云:不应该呀,若出事该一起被抓才是,为何四楼的林总与亦嘉却如人间蒸发?莫非早有预谋?或是他们被神秘力量护佑?

他脑中如乱麻般翻腾,却只能慢吞吞跟随那些同样衣冠不整的“难兄难弟”走下楼去。

十来个衣冠不整的男女被勒令站在一楼昏暗的大厅里,冷风从门缝渗进来,如无数冰冷的舌头舔舐着他们裸露的皮肤。他们蜷缩在墙角,颤抖着抱成一团,仿佛被剥去尊严的牲畜,任由围观者投来讥诮的目光。

瘦子死死低着头,恨不得将脸埋进胸膛,可每道目光都像毒针扎在他身上。他颤抖着蹭到胖子旁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气音低吼:“林总他们……怎没见到?”

胖子早已吓得魂飞魄散,面无血色,牙齿打颤着挤出断断续续的回答:“也……也许他们不在,也许……他们脱险了。”

话音未落,一阵刺耳的警笛声骤然撕裂夜空,如死神催命的号角,瘦子猛地哆嗦一下,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那声音在他耳中无限放大,化作一张吞噬一切的巨口,将他最后的希望彻底碾碎。

“安静,不许说话!”便衣警官的嗓音如寒刃劈开死寂,目光如淬毒的利箭钉在两人身上。他嘴角抽搐着,仿佛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整个大厅的空气骤然凝固成冰。

他猛地转身,喉间迸出沙哑的质问:“电话联系了没?局里的值班车什么时候会到?”

“十……十分钟前联系过了,说……说快了,大概还有十几分钟……”警察的回答被自己的颤抖撕成碎片。

瘦子只觉得耳膜被这声音刺穿,脑中轰然作响——完了,彻底完了!救兵未至,林总的通知如同石沉大海。

绝望如潮水般将他吞没,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连呼吸都成了奢侈。他机械地抬起头,余光扫过四周,三个保安如幽灵般在昏暗的灯光下游荡。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刺痛了他的神经——中等身材的陈庆炎!他瞳孔骤缩,肾上腺素飙升,用尽全身力气眨动酸涩的眼睛,嘴角抽搐着向陈庆炎呶动。

陈庆炎眼神一闪,竟如鬼魅般飘了过来。他扮出个扭曲的鬼脸,脚尖狠狠踢在瘦子颤抖的小腿上,低声咒骂如毒蛇吐信:“爽吗?进去呆几天更爽!”

见瘦子面如死灰,陈庆炎心中冷笑,却故作镇定地压低声音:“宽宽心,林队一会儿就到,已经告诉林队了。”

“林队?”这两个字如一道闪电劈开瘦子混沌的脑海,他涣散的瞳孔骤然收缩,心头迸出一丝微光——救星来了!只要林队赶到,自己便能逃出生天!这丝希望如濒死烛火般在他胸腔摇曳,灼烧着每一寸神经。

“局里的值班车怎还没到?”便衣的嘶吼声再次撕裂空气,他烦躁地瞥向腕表,表盘指针的跳动声在寂静中放大成死神的倒计时。那警察被这目光灼得浑身发颤,慌忙掏出手机,按键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瘦子死死盯着那闪烁的屏幕,仿佛要将自己的命运烙进每一个数字。

五分钟,这五分钟仿佛被诅咒拉长成永恒。每一秒的流逝都像刀片刮过神经,冷汗浸透了他的后背,黏腻的衬衫如裹尸布紧贴皮肤。忽然,大厅厚重的铁门“哐当”一声巨响开启,林队裹挟着一阵阴寒的风踏入,身后跟着面色冷峻的小侯。

他的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人群,在瘦子身上定格。瘦子喉咙发紧,刚要张口,却见林队径直走向便衣,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便衣身形一僵,脸上表情如调色盘般瞬息万变,从惊愕到谄媚,最后化作僵硬的微笑:“林队,您怎么亲自来了?”

“来看看你们的战果。”林队的回应轻飘飘的,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他目光扫过被押解的男女,嘴角那抹笑意愈发诡异,仿佛欣赏着待宰的羔羊。

接着,他压低声音,吐出的字句如毒蛇缠绕便衣的耳膜:“老弟,卖个人情。”

便衣脸色骤变,喉结滚动着吞咽唾沫。他深知这“人情”二字背后的分量,却也不敢轻易应承。僵持片刻,他瞥见林队眼中渐起的冷冽,心头一颤,终于咬牙凑近,低声讨好:“有事请讲,但凭领导吩咐。”

小侯立刻附耳低语,声音轻如蚊蝇,却字字如锤敲在便衣心头。便衣点头如捣蒜,随即招手唤来一名警察,耳语间,那警察的表情从困惑转为惊惧,最终化作麻木的服从。

瘦子看着这一切,心跳如擂鼓,喉咙像被扼住一样发紧。林队不是来了吗?为何局面愈发诡异?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恐惧的毒液正侵蚀他的理智,恍惚间,他仿佛听见远处传来警笛的呜咽——那声音由远及近,如地狱的丧钟,正缓缓碾碎他最后的希望。

“你们几个,请配合回局里协助调查,一个跟一个上那辆车。”便衣警察的嗓音如铁链拖地,沙哑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

瘦子只觉后脑勺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嗡鸣声在颅骨里炸开,万念俱灰。他机械地挪动脚步,每一步都像踏入粘稠的血池,鞋底与地面的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突然,一只冰冷的手钳住他的衣领:“你,上前面的那辆车!”瘦子面如死灰,双腿灌铅般沉重,视线扫过那辆漆黑的警车——车窗玻璃被特殊涂层染成深墨色,仿佛一只张开的巨兽之口,正等待吞噬他的灵魂。脑子里一片混沌,唯有诅咒在喉间翻滚:林队无能,笨蛋林队!平时威风凛凛,关键时刻却如断线木偶……冤啊!真冤!他咬碎牙龈,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舌尖蔓延。

他踉跄着钻进车内,车厢里弥漫着陈旧皮革与消毒水混合的腐臭味。昏暗的顶灯下,林队的身影突兀地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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