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画不懂规矩,中郎将客随主便,只有柏娘子知道不妥,赶紧推辞:“使不得,使不得。韦大人您和中郎将喝酒,我等匠籍女子如何上得了台面?”
“这里只是工地,没那么多讲究。”这韦弘机似乎铁了心要把两位娘子留在帐中,就差直接上手拉了。
“承蒙韦大人抬举,小女子可不敢造次。”柏娘子还是犹豫,“要不我就在一旁伺候,为两位大人斟酒吧。”
这下林小画尴尬了,她一现代女子,虽说也是商务场上混的,但是毕竟没有伺候人的习惯。你让她不参加去偏账,她没有意见,但是让她全程站旁边倒酒,心里可就别扭多了。
就在气氛尴尬的时候,中郎将来了一句:“也好,那就承蒙韦侍郎的美意,让我这个义妹一起喝酒助兴!”这才给林小画解了围。
“好好好,来人那,摆席!”于是,众人又觥筹交错起来。
韦弘机刚才对林小画的关注绝非空穴来风,他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不,还没聊上两句,就把话题往林小画身上引:“中郎将隔天不见,就带回来个义妹,这我可从没听您提过啊?”
“缘分,都是缘分。”中郎将中午的酒意还未消退,这会说话更没遮拦了,居然兴兜兜地从前天刀吓林小画开始,讲到奇女子献方案,再到酒桌一见如故,事无巨细地讲起了认亲过程。
林小画听得手心直冒汗,生怕中郎将真醉了,把工程费返点的事情给抖搂出来。她赶紧找个机会敬酒,插嘴道:“都是义兄抬爱,小女子我是沾了大光了。”
“我这义妹,嘴巴就是讨喜。”中郎将笑眯眯地干了一杯。
“林娘子是何时来到老梁头这里的?”韦弘机继续追问,“我之前去老梁头那里,好像从未见过你嘛。”
林小画都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被人缠着问身世了。她这穿越的身份,实在很难解释,所以一听到这个就头大。她赶紧打哈哈道:“我等微末之人,都是打杂的,自然轻易见不到侍郎大人。”
“可是……”
“我这义妹决不是微末之人!”中郎将凑过来抢话,“打杂太屈才了,她可是想出此次造桥之法的人。”
“哦?”韦弘机眼神很复杂,像是惊讶,又不像是惊讶。
“老梁头亲口说的。”中郎将一脸认真,“虽说我是听了你的法子,把老梁头支了过去,可这次的妙招真不是老梁头想出来的。”
林小画虽然商务问题逢场作戏,可聊到技术问题还是很来劲儿的,她干脆主动介绍了起来:“这次的难题,核心在于洪水冲宽了河岸,来不及采买更长的木料了。所以我们想用编木拱的技术来造,这样一来,原来的木料就可以直接使用了。”
“编木拱?”韦弘机看来也是第一次听说,不知此为何物。
林小画麻利地拿起几双筷子,刷刷就搭起了之前演示过的简易模型。
韦弘机睁大了眼睛,明显被这种造法给惊艳了。
“你真的姓林?”
“啊?”林小画一愣,想不到韦弘机的关注点又绕了回来,而且还绕得这么突兀。
这韦大人有病吧?
“这……这和编木拱没有关系吧?”
韦弘机尴尬地笑了笑,我只是好奇:“你既有如此高超的技艺,必定出自名匠之家吧?”
“没有,没有。我真不是什么名匠世家,我就是柏娘子……”林小画话到嘴边,想想要是提到自己是河边捡来的,肯定又会被追问。于是,她脑筋一转,索性决定编个大的,省得别人老没完没了地问。
“我就是柏娘子大舅的二姨的三叔的四婶的五女儿。”林小画冲柏娘子挤了挤眼睛,摆出一副哀伤的样子,“老家遭了灾,剩我一个人,只好来投奔柏娘子了。”
柏娘子不知道林小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敢吱声。中郎将以为自己喝醉了:“你不是……”
林小画做戏做到底,索性假装想起了伤心事,干脆伏在桌案上呜咽起来。
中郎将看不得女子哭,赶紧改口:“哎哟,义妹莫伤心,莫伤心。”他转头朝向韦弘机:“侍郎就不要提她的伤心事了。”
“好吧好吧。”韦弘机似乎心有不甘,“林娘子这等技艺,确实了得。只怕是之前宇文侍郎见了,也要夸赞的。”
韦弘机好像特意把“宇文侍郎”四个字读的很响,同时偷偷瞟了几眼林小画。他见林小画已经停了啜泣,情绪没有什么变化,这才轻轻叹了口气,结束了这个话题。
林小画觉得今天不会再谈工钱了,而且快到鲁广建联系她的时间了,所以找借口准备拉着柏娘子离开了。
就在这时,时空停滞,大账帘门发出了金光。
鲁广建一见面就一个劲儿地坏笑:“哎哟,林总怎么哭了呀?”
“哎,别提了,老是被人缠着问身世。我这穿越的又解释不清。刚才一不做二不休,我索性……”林小画噼里啪啦说了一半,忽然意识到鲁广建看着短剧啥都知道,这是在调侃她呢!
“坏人!”
“我不是坏人,韦弘机到有可能是坏人。”
“为什么?”林小画没理解,“就因为他多问了几句我的身世?缠问我身世的人好几个呢,难道都是坏人?”
“我是根据剧情猜的。”鲁广建神秘兮兮地说道,“你大概是宇文侍郎的女儿!”
“真的假的?”
“你忘了我上次告诉你的?剧情开头你就是工部侍郎的女儿,被害死的。”
“啊!我想起来了,那就是宇文侍郎吗?”
“剧情里没有明说。”鲁广建突然又坏笑起来,“短剧为了吸引人,开头就是激情戏!”
“什么?”林小画一脸黑线,下意识地捂住胸,“你个老流氓,竟然爱刷这种擦边戏。”
鲁广建被反将了一军,脸涨得通红,赶紧解释:“我就是夸张了点而已。一个黑衣人在车子里要非礼你,你拼死反抗,说你爹是工部侍郎。黑衣人说你爹狗屁工部侍郎,都快发配边疆了。你说你爹是冤枉的,然后就一脚踢了黑衣人的裆,奋勇跳下车。黑衣人一个飞刀扎死了你,你一头栽到了河里。再见就林总附体了。”
“什么玩意儿?”林小画一向对短剧没有好感,“黑衣人是谁?哪个工部侍郎?”
“剧里确实没交代。”鲁广建两手一摊。
“烂剧!”
“黑衣人大概是个脏手套,看剧里描述,他不是主谋,是奉命负责拐杀你。只不过半路见色起意,自己加了段流氓未遂。至于工部侍郎,确实没说是哪个侍郎。但是你今天去上阳宫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