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铃顿足,努力细想一番,储物铃内貌似没有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使用联络阵者,需要在驻足地登记身份,为此要用到身份文牒,她也确实忘了这一茬。
早知道去鬼市买一个了,她懊恼。
见封铃迟迟不应,守阵人拨开扇子,稍稍抬眼,看向她:“嗯?”
这是个看起来年近三十的男子,容貌清隽,一身灰袍,最为显眼的是他一头银白的长发,是明显的心脉受损之症。
封铃扭头,眉眼弯弯道:“先生,我说我忘带了,您信吗?”
男子眉梢一挑,“没带?没带来我阙氏地界作甚?”
封铃:“实不相瞒,我此番前来是为了找好友,他就在墨门,等到了墨门我就能想办法证明我的身份。这次实在是因为出门着急,忘带了。”
男子语气悠长:“哦——原来是路过,把我阙氏当作踏板。你当这里是你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封铃:“……”以前也没听说阙氏之人有这么难缠。
想了想,封铃从储物铃中拿出一袋星石,递给他:“先生,您就通融通融,等我去了墨门就能想办法证明身份。”
男子接过星石,握在手中颠了颠,随即极其自然地收进袖中,他轻咳一声站起身理理衣冠,神色正了几分。此刻的他倒有几分人模狗样。
“去墨门是吧?”
封铃:“是。”
男子:“叫什么名字?”
封铃:“林无渡,无法无天的无,渡劫的渡。”封铃以为男子要留个记录,谁曾想他没拿笔也没拿纸,而是围着她转了一圈。
男子说:“你的好友叫什么名字?”
封铃犹豫片刻,随手捏了个名字:“阿木。”
岂料男子认认真真将名字嚼了一遍,“阿木?”他摇头,“我从未听说墨门里有个叫阿木的弟子,你在撒谎。”他语气笃定。
封铃心头一惊,眼前人显然对墨门内部极为熟悉,甚至能记下每个弟子的名字。照常理来说,此人应当是墨门之人,又为何会自称阙氏?
“如实说来,你去墨门有何目的?”他目光逐渐犀利,刀似的刮在封铃身上,只差将她的伪装层层撕破。
封铃道:“当真是去找好友。”
男子哂笑一声,下一瞬身形陡然爆发,双手成抓向她袭来。封铃目光一凛,不知他为何一言不发就开打,但身体已然做出最原始的反应——向后一撤,手刀劈向他桡尺上三寸。
短暂交汇后,二人齐齐后撤,各退三步。
封铃强压下即将冒出头的咳意,冷眼凝他。男子捂着发麻的小臂,目光亦是透着几分冷。
“呵。小丫头来历不小,这一招是谁教你的?”
封铃道:“正是那位墨门好友教的,先生是墨门之人罢。”她一眼认出对方的招数是墨门独有的五擒爪,五擒爪对应点、刺、挠、突、锤,招式变换无穷,休安曾告诉过她怎么拆解五擒爪。
男子显然不信,他道:“是所谓墨门好友教的,还是你们专门攻克拆解,意图用来对付墨门的?”
这是把她当做对墨门不轨的外来者?如今休安是天书预言的弑神者之一,他又看似极为关心墨门,封铃犹豫片刻,如实道:“其实我是来找休安的。”
男子沉思片刻,不知信与否。
她醒得匆忙,浑身上下没有什么能证明她和休安关系的信物,光凭嘴上说太过苍白,封铃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无力感。
好在须臾,男子不再针锋相对,他嗓音透着几分疲惫,几分怪异:“你来找休安?你才多大?十八?十七?”
封铃也不知道怎么算,她死时刚满十九,如今一觉睡去十年,她的骨骼身形都停留在十九岁的年纪,可她实打实在这世间存在了二十九年。
她道:“十九。”
男子怪笑一声,躺回长椅。
“如果休安……”他闭眼轻叹,“休安今年也该满三十了。”听起来,他和休安关系匪浅。
封铃见他不再过问,试探道:“那我……先走了?”
他闭眼不语,便是不管了。
封铃转身欲离,又听他说:“墨门如今在天上,你要去,拿着这个。”他扔出一块圆球。
“天上?”封铃接过指甲盖大小的圆球,忍不住重复道,“在天上?”
男子道:“可不是,仙盟欺人太甚,自己吃饱了饭就掀了桌子骂厨子,墨门一气之下斩断所有联络阵,直接将本家驻地挪到了天上去,与世隔绝。”
“再多的,你去墨门就知道了。”
话落,一旁木屋内走出一抹粉色身影,是个不大的女孩,约莫十一二岁,她怀中抱着一盏药炉,炉中全是碾碎的药粉,一股子药香逐渐在四处扩开。
女孩一出来,男子立马规规矩矩躺在长椅中,一动不动。
她看了封铃一眼,朝男子比划几个手势,男子答:“我听你的话没动过,不信你问她。”
女孩板着一张小脸,面无表情看着封铃。在她身后,男子疯狂冲她眨眼,双手合十做足了恳求姿态,丝毫不见先前傲气。
封铃恶从心中起,她启唇道:“他……”语调拉得长长。
在男子惊恐的目光中,封铃道:“的确没动过。”男子一口气落下,疲惫地瘫在长椅中。
女孩看了眼他,径直走到封铃跟前,捏住她手腕。
她的小手很暖,身上浸透了药香,起初封铃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拉自己,直到她的脉搏被人搭住,她才恍然,她是在给自己把脉。
曾几何时,女孩松开指尖,改为牵着封铃的手。她一句话不说,将封铃拉回屋檐下。
女孩朝男子比划几个手势。
男子逐字逐句翻译:“你受过很严重的内伤,经脉断过,心脉受损,忧思过重……”他一连串说出一大堆病症,有的甚至连封铃自己也不知道的小病,也被她列举出来。
封铃听后直言:神医!
男子道:“这一个月你先留下来,她要给你治病。你的心脉受损很严重,加上忧思之症,若再拖下去,恐怕会像我一样头发全白,命不久唔——”
说到最后一个字,女孩极为用力捂住他的唇,再松手时,他的嘴上留下几个明显的白印子,不一会儿白印子成了红色。
女孩转身去添水煎药。
许是见封铃满身伤病和自己有的一拼,男子仿佛找到知心人般,朝封铃招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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