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傲霜:“就是你想的那样。当时我觉得他比梅拂雪还贱。”
封铃用被子捂住脸,不敢听下去。
“我那时受欺负习惯了,被揍时只知道缩成一团,等他们气撒完了,自然就走了。”
“可那次我被化骨柔用桃木剑揍得极狠,每次我想爬起来,那桃木剑在他的操控下总能将我打趴下。越打我我越气,越气我越要爬起来,周而复始之下,我竟迸发出一股子潜力,用意念反向操控他的剑。”
凌傲霜顿住:“我成功了。桃木剑在我意念的操控下直刺向他,没伤到他,但止住了他的攻击。”
“他一脸意外对我说:‘你的意念恐怖如斯,我竟敌不过你,若你将来做了傀师那还得了。’说罢,灰溜溜御剑而去。”现在回想起来,他的演技当真无比夸张。
“此事过后,我改变有二:
一为反抗。忍气吞声只会让敌人变本加厉。
二为解执。我明白,有些东西强求不来,既然傀术一道适合我,那我就选择适合我的路走,做一名傀师。”
凌傲霜没说的是,那时她选择做傀师的原因并非是化骨柔最后说的话起效用了,她纯属是觉得那白衣剑修很贱,先入为主的将他代入所有剑师,自此厌恶学剑。直到长大后才明白化骨柔的用意,心中偏见这才消散。
“我自知心性急躁偏执,若非有他对症下药,恐怕我一生都将困于一个“执”字。我能有如今的成就,化骨柔前辈功不可没。”
“还有一点,我之所以对化骨柔印象深刻,是因为那天他走后没多久,我发现身上的伤全部消失了,包括陈年旧伤。他的剑配上剑意,可以治病。”
渡厄配上剑意能不能治病封铃不知道,也没试过。但听见桃木剑打人,封铃就知道此人必是自己阿爹无意。因为渡厄本体就是一把桃木剑。
被阿爹的剑揍过,所以凌傲霜对于阿爹的剑意格外熟悉,作为继承了阿爹剑意的女儿,凌傲霜自然也认出她。
歪打正着。封铃心底评价。
凌傲霜道:“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想知道我爹来墨门做什么。”封铃道。
凌傲霜:“应该是来找我师父求卦,我尚年幼,记得不真切。”她因咽不下这口气,不想连揍自己的人的名字都记不住,于是她偷偷跟踪他。
通过偷听他与巨子怜的谈话,凌傲霜知道了他叫化骨柔,后半截二人谈了些什么她已经忘了。
“更多的,等蓝彩玉一事毕,你可以去问我师父。”
求卦。九幽当中卦术最出名的当属闻人氏族,墨门也对这一方面有钻研,尤其以巨子怜为首。
二者侧重不同,闻人氏族卦术更全面,覆盖更广,巨子怜的卦术则是精一方。至于她擅长哪一方面的卦术,封铃不太了解。
现在问的确过于着急,怜姨已经答应她会替她推算阿爹的生死,多想无益。
她道:“我知道了。谢谢师姐解惑。”封铃决定睡觉。
过了一刻钟,封铃睁眼,眼中爬上血丝。
她睡不着。
凌傲霜亦是,她道:“我知道有一种咒,可叫敌人瞬间陷入昏迷,但有限制,此咒只限于对敌,不能噬主。”
封铃眼前一亮:“有副作用吗?”
凌傲霜:“没有。”正因其杀伤力不甚强悍,所以这咒术才会排在书籍最后一页,若非她平日里埋头苦学,惯爱找些奇奇怪怪的咒来啃,说不定真会错过它。
封铃闻弦音而知雅意,她道:“我懂了,我们都睡不着,师姐你是想教会我这个咒,末了我俩同时对着对方来一记,这样就能睡着了。”
凌傲霜道:“聪明。”
“跟我念。”她启唇念出一道长长的咒,封铃听过一遍后完完整整将咒语复刻出来,虽然有些小字咬不准音,但也能有个九成九像。
封铃又复述一遍,这回咒术一字不差,她操控意念将咒打在窗牗上摆放的含羞草上,含羞草一抖,随即焉耷耷地阖上叶子,睡着了。
“师姐,是这样用的吗?”封铃问。
眼前少女一遍就能复述出墨门复杂拗口的咒,第二遍就能彻底牢记,并举一反三,这已经不是天才能简单形容的。凌傲霜大为震撼,她问:“此前你修的什么道?”
封铃如实答:“我五岁时,测根骨的先生对我娘说,我修什么道都浪费了。阿娘不明所以,因此我幼时同时学了好几种道,我于剑道一术上天赋格外出众,最终阿娘叫我修剑道。我爹死后,阿娘便严厉禁止我修剑,我便改为修符。”
其实她除了无情道外什么功法道行都沾点,学的比较杂,不过最拿得出手是剑道以及符道罢了。
修符道,不似剑修那般强势,不如傀师能以意念御万物,是最没自保、攻击前摇最长、也最复杂的一类。
九幽大陆天榜上排得上名号的符师也就只有封氏家主封恨离及其门下几个族亲,足以见得符修之鸡肋。听起来有些浪费天赋。
凌傲霜道:“据我所知,你的修为怕是早就突破金仙,十九岁的金仙,九幽大陆寥寥无几,以你的悟性根骨,剑道反而更适合你。你阿娘为何要反向抑制你的天赋?”
问就是阿娘要求的。封铃道:“我也不知道,但做娘的哪有要害自己女儿的,何况阿娘眼界宽见识广,这样做自有她的道理。”至于自己,能屈能伸,背着阿娘偷偷学就是了。
凌傲霜从她言语间听不出丝毫怨恨,反倒被她这般远超同龄人的豁达所震撼,不由得钦佩她的心性。同时她也明白,为何师父会选择眼前少女来为休安报仇。
光是这一份心胸与悟性,便是常人一辈子也不能及的。
封铃远不知凌傲霜心底对她的评价已经超乎寻常,她迫不及待道:“师姐,我准备好了。”
凌傲霜道:“我也准备好了。”
封铃道:“那我数三声。三、二、一……”
一字落下,二人同时打出昏睡咒。两人睡相一致,直挺挺躺在床上,脑袋歪向左侧,齐齐整整。
一夜无言。
天边翻起鱼肚白,今日是个大晴天。
客栈大堂,来往者众多,各路弟子齐聚,却都在聊着同一件事——今年榜首一甲的奖励。
众所周知,当年封铃女君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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