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百家讨伐墨门的理由又多了个他,他一气之下对外宣称叛逃墨门,此后再不见他的踪迹,只知道他时常出现杀几个人,又消失了。”
他果真与墨门有着不小渊源。这梅拂雪也是精,对外声称叛逃墨门后他便不再是墨门之人,杀人放火是他梅拂雪干的,同墨门又有什么关系。
封铃又问:“休安……他是几时遇难的?”
竹怜闻言微顿,她说:
“五年前,休安与一名学子结为道侣,婚后不久,休安惨遭背叛,被道侣割下头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是玄门当中插进来的奸细,目的正是休安。”
“休安死后,傲霜,”她解释,“就是引你来问心阵的那位师姐,想要杀了她报仇,可山爱与梅拂雪却倾力阻止。”
她至今不明,为何自己的夫君和他的徒弟不手刃仇人,反而选择袒护她。
“在山爱与梅拂雪的阻止下,那女子携带休安的尸体出逃,她将休安的身体献祭给了他们,休安的头颅却不知所踪。”于是五年前,九幽大陆开启了第二场狂欢,血祭弑神者休安。
“事情发生的那段时间,我处于闭关中,等出来时,一切已成定局。”
封铃喉间干涩:“后来呢,您成功报仇了么?”
竹怜道:“没有。”
“每当我意图出山报仇,山爱总会阻止我,还有他的徒弟,梅拂雪。他们如同被那女子下了迷药般,连休安的死都不管不顾。”
以往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叛徒”一听她要出山,总能从各个角落窜出来,并且非常及时的告知山爱。
难怪凌傲霜非常痛恨梅拂雪,原来梁子在这里就结下了。
“后来墨门以我与山爱为首,因观念不合分裂做两派,双巨而立。一派为‘隐’,主隐世离尘,一派为‘守’,持守正不变之心,以济世安民为任。”
封铃道:“我猜您为“隐”派。”
竹怜说:“对。他为守派巨子爱,我为隐派巨子怜。”见封铃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的木械甲臂上,她抬起右手,虚虚握拢,主动解释,“我的右手就是在与山爱起争执时被他斩断的。”
闻言,封铃心中默默对这位巨子爱画了个叉,这争执怕不只是“争执”,说是你死我活更贴切。
竹怜:“这些年的争执烦扰我也累了,不想再同他们争了。所以阿铃,我想嘱托你一件事,看在休安的情分上。”
封铃道:“但请巨子怜讲。”
“你客气了,我与你母亲算熟人,你唤我一声怜姨便是。”
封铃:“怜姨请讲。”她心中有了猜测。竹怜每次想出山报仇,都会被山爱加以阻止,她并非不想报仇,而是手脚被绊住,无法报仇。
竹怜道:“帮我找回休安的头颅。至少让他死后能入土为安。若可以,最好要了那女子的性命为我儿报仇。”
果然。
封铃说:“那女子如今是何身份?”
竹怜道:“那女子原是蓝家人,名唤蓝采玉,东皇人士,其父是一府之君。我打听到,她带着休安身体献祭后,没多久就改嫁他人,如今是酆都苦行氏少君夫人。”
“如果我没记错,正好苦行家与你也有恩怨。”
封铃眯起眼道:“怜姨记得没错,苦行家与我是血海深仇。”
竹怜道:“墨门隐世多年,但不代表与世无争,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他玄门百家吃着墨门的发明便利,又掀了墨门的桌,总归有几分忌惮与心虚。”
“再有一月就是群英狩,各路仙家弟子都会参加,蓝彩玉作为前几届群英狩榜首之一,定会参与其中,届时你以墨门灵子身份前去,吾儿头颅的下落,就交给你了。”
封铃道:“怜姨放心,我一定会带回休安。”停顿半晌,又说,“灵子霜师姐貌似认识我父亲……”她对自己的剑意似乎极为熟悉,并一语点破他父亲是位剑修。
外界只知封氏家主的道侣是个英年早逝的林姓剑修,存在感不强,很少出现在大众视野,他们连其具体名字都不知。
封铃也好不到哪儿去,对于父亲的了解,只知道他叫林泽生。
她心中对于父亲的记忆很模糊,就连父亲死时,府上也没有大操大办丧事,直到封铃许久不见父亲,问起母亲,母亲淡淡一句“你父亲死了”,她才切切实实感知到,父亲没了。
她已经忘了那时的感受,如今细想,只觉得不真切,她甚至时常怀疑,是不是小时候印象里的白衣剑修只是她的错觉。
竹怜道:“你的父亲……是位很伟大的剑修。”
封铃悄悄竖起耳朵。
“你对你父亲的印象如何。”
封铃道:“说实话,很模糊。小时候我很少有机会见我父亲。”
竹怜:“那就对了。”竹怜道,“我知道的也就比你多一些。你父亲来自一个神秘的地方,他在剑道一术上无人能敌,只因他剑骨天成,天生可令万剑,是所有剑修的克星。”
“他有个诨号,叫化骨柔。无论人鬼两道,只要碰上他,被他轻轻一点,此人浑身骨头瞬间会被他的剑意搅碎,观其外表,完好无损,实则内里已经软成了一滩水。”这也是他诨号的由来。
“自二十多年就再无化骨柔的消息,有人说他是陨落了,也有人说他是回到了该回的地方。总之,众说纷纭。”
封铃联想到在家时一有机会就洗手作羹,对着母亲总是轻声细语的贤爹,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大名鼎鼎的“化骨柔”和自家爹联系在一起。
竹怜又说:“你爹或许没有死。”
一番话惊起千帆浪,封铃浑身一震,紧紧盯着竹怜。
可竹怜不再说了。
竹怜道:“这也只是猜测。你父亲的家乡有些特殊,里面或许有什么限制伴随你父亲,所以你父亲从不光明正大顶着封氏赘婿的名头出现,或许是怕为封家招来祸端,又或是忌惮着什么。”
这也是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知道化骨柔与封氏家主的道侣是同一人。至于竹怜怎么知道的,封铃不得而知。
封铃满脑子都是父亲可能没有死,既如此,那母亲为何要说父亲死了?还有这么多年父亲究竟去哪儿了,封氏灭门时为何不见他出现。
她的脑子混乱不堪,一时晕乎乎的。
竹怜道:“群英狩毕,你再来墨山一趟。作为报答,我会倾尽所有为你推演出你父亲的生死与方位。”
她把离思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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