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盈巧快气疯了。
一辈子养雀儿,谁想最后却被家雀啄了眼睛。
“这小兔崽子竟然敢骗我了?为了这个顾随玉,他心里可还有我这个母亲!”
赵盈巧气炸了,当母亲的不会怨恨自己的儿子,所以这些怨恨全都转移到了顾随玉身上。
“就为了一个女人,他就要让我担心吗?不孝啊,不孝!!”
尹青借着烛火的光,快速看着尹正楠的信。
信上内容不多,但核心意思就一点。
聘礼已经下了,顾随玉就是他媳妇儿,谁都改变不了,等老子当了将军风光回京,到时候再办婚礼,至于他自己,不必担心,他绝对跟紧顾子轩,永安侯府的哥儿只要还活着,他就不会死。
看到这里,连尹青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连他都忍不住很想掐死这个逆子。
脑子到底怎么长得,怎么一点都不像自己呢,嗯??
“现在追也来不及了。”
尹青按下信,窗外风雪交加,如此大的雪,就算派人出门,也会在雪夜迷路,晚上辨识度本就低,大雪一下,四处都看起来一个样,不迷路才见了鬼。
赵盈巧气的直掉泪,她骂道:“去,把这封信送去永安侯府,给顾随玉看看!”
“给她看做什么?”
“也让她看看,我儿到底是为了谁,才要忤逆我这个母亲!”
赵盈巧也是动了怒,她本就对顾随玉有芥蒂,现在更是厌恶到了极致,尹青劝道:“你给她看也没有意义,人已经走了,就算顾随玉去追,也追不回来的。”
“我不管,我就要给她看,来人,来人!”
赵盈巧气疯了,扭头叫人:“明儿一早,把这封信交给永安侯府的四姑娘,一定亲手交到四姑娘手里!”
“是!”
下人得了命令,扭头离去。
夜更深了,风雪也更大了。
谢府。
两只小狮子猫趴在老猫怀里,舒舒服服的伸着懒腰,老猫懒洋洋的给小猫舔毛,小火炉就在它们身边,柴声劈啪作响。
谢徊光挑亮了烛火,只见他从暗格里取出一包粉末,混合入水中,用帕子沾湿,轻轻擦拭面颊五官,很快,一层细细的粉末被擦拭干净,露出一张成熟沉稳的面容,跟稚嫩和年轻完全沾不上边。
而后他又用帕子轻轻捂住脖子,很快,喉结也突立起来,此刻的谢徊光哪里有半点少年郎的模样,端的是成熟稳重,半边俊美的面容隐没在烛火照不到的阴暗之中,更显神秘莫测。
“少主,你真要这么一辈子躲藏下去?”
说话的,是一个面容尽毁的老妇,因为五官都被烧毁,旁人也看不出她的年纪,只这张脸,尤为狰狞,让人望而生怖。
谢徊光拉开暗格,打开上锁的小木匣,里面的红丝缎子上安静的躺着一封信,还有一对儿玳瑁镶金嵌珠宝镯。
他没有展开信,只是静静的拿起手镯,摩挲着上面流光溢彩的宝石,漂亮的粉钻和祖母绿交相呼应,小小的珍珠点缀其中,不管怎么看,这都是年轻女子才会喜欢的镯子。
老妇见谢徊光不说话,便在一边叹息:“当年那毒妇到处找年龄合适的男童,若不是为了避她,也不必委屈少主装成少年模样,结果耽搁了年华,连媳妇儿都讨不上。”
老人越说越伤心,人家这个年纪都儿女成群了,结果少主却连媳妇儿都不敢讨。
好在男子什么时候成亲都不晚,不耽误她抱小主子。
谢徊光将镯子放回去,小木匣重新塞回暗格,一切都原封不动的恢复原状,这才开口:“荣姨,你应该知道,我回来是为什么。”
当年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皆被某些人故意扭曲掩埋,他回来,是让这些事情重见天日的。
至于皇位,不稀罕,天下之大,任我遨游,何必拘泥一隅,凭白浪费了大好时光。
所以他要的,一直都是真相,是沉冤得雪,是无上的公正。
荣姨长叹息一声:“只那贱人已经坐稳贵妃之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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