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快看,她偷穿了我的碎花裙,就是想去偷偷见林骁哥哥!”
“死丫头,你怎么回事,都许人家了,怎么还偷溜出去见别的男人!姑娘家家脸都不要了!”
“娘,你快罚她!罚她在出嫁前都不许出门,罚她住牛棚,还罚她不许吃饭,免得这几天她总有什么不三不四的想法!”
上官雅真是被吵醒的,迷迷糊糊中想着,怎么死了还不让人清静,阎王爷也能忍受叽叽喳喳的吵架?不是会像画本里升堂审判一生罪过嘛,肃静呢?威严呢?
还是她没死成,又活回来了?可经过死亡的那一瞬间的她,却如今真的想安息了,至于那个尔虞我诈的后宫,可以的话,她还真不想再回去了!
“娘!你看她!闭着眼根本没把咱们说的当一回事!”
蒋春芬看到蒋灵芸坐在凳子上,却一言不发,双眼紧闭,活像个没事人一样,对她二人的话充耳不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出手狠狠掐了一把眼前少女的胳膊,并把她拎了起来。
“死丫头,你给我起来,你装聋呢!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上官雅感到一下子吃痛,睁开双眼,意识渐渐聚拢,眼前的视线也变得清晰起来。
这……就是阴曹地府……还是她疯了……
在她的观点里,面前的两个女人绝对可以称得上奇装异服。
年轻的那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短短的头发,还戴着一个红色发箍,穿着黄色短袖长裙,长得不能说好看,只能说最多看得过去。此时,正双手环抱胸前,一脸厌恶地瞧她。
年长的那个则似乎大概四十多岁,和年轻的那个眉眼中有些相像,看起来似是母女。此时穿着短衫,同样短发,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一脸凶样。
而无论怎么说,两个人的衣服都不应是可以单独暴露在外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被剪短的头发更是可以称得上大逆不道。如果按大楚例律,两人现在已经可以被拉出去,断手断脚。
却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也是双臂光溜溜的,顿时向四处看去,随手拿起旁边筐子里的一块白布披在了身上。
“不要脸!”上官雅披好退后,皱着眉脱口而出。
蒋春芬和赵小晴一下子怔住了,似乎对女人的行为和话语都感到极为出乎意料,一直以来逆来顺受的死丫头刚才在骂她们吗?
蒋春芬率先反应了过来,冲上去边说边就怒气冲冲地给了少女一巴掌:“死丫头,你把刚洗的床单披身上干嘛,还有你胆子大了啊,你骂谁不要脸!”
“啪!”
比刚才蒋春芬那一巴掌更清脆、更响、更快、更狠,当然也就更疼。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如果不是亲眼所感,赵小晴和蒋春芬死活都不会相信,刚才那一巴掌出自那个怯懦的蒋灵芸。
上官雅一手抚摸着刚才被打的脸颊,一手甩了甩手腕,眉眼间的戾气此时挡都挡不住。
尽管这里极为陌生,尽管还不知道眼下处境,可上官雅清楚的知道,她们以下犯上,是不想活了。
自从王昭青被废位以后,自从楚文帝死后,就再无人打过自己一巴掌了,她们这等不要脸的妇人竟敢。
念绣不在,只能自己亲自就地还回去,还真是脏她的手。
她渐渐走近,在蒋春芬的耳边沉声,语气犹如深渊处爬开的恶鬼一样骇人:“刁民!敢在哀家面前放肆!你找死?”
语气中与生俱来的威严赫然竟震慑住了眼前之人,蒋春芬全身一激灵,还是在赵小晴的尖叫声下才回了神。
赵小晴伸出手来指着妇人:“啊啊啊啊啊啊!娘!她居然打你的脸啊!”
蒋春芬刚才被打的脑袋还懵着,此时清醒过来,立马怒火中烧,大喊大叫着就要扑过来:“贱人!你敢打我!”
不料,少女极为快速地侧身,让女人扑了个空。
蒋春芬没想到,从前光站着挨打不敢躲的蒋灵芸竟侧身过去,直接一个不注意,重心不稳跌倒在地上,脑袋则不小心磕到凳子上,居然直接破了相。
“娘!”
旁边的赵小晴气愤地直跺脚,看到蒋春芬跌在地上,也站不住了,立刻也张牙舞爪地向蒋灵芸冲上前去,嘴里大喊:“蒋灵芸你居然敢打我娘,你疯啦!看我不打死你!”
上官雅立刻露出疑惑的表情,蒋灵芸是谁?
可思考归思考,手上动作却不能停,“啪!”,她又是一巴掌甩过去。
既是母女,必要成双成对,刚才打的是蒋春芬的左脸,所以她现在打的是赵小晴的右脸,正好相称。
蒋春芬见到自己的心肝宝贝被打了,终于怒气如火山般爆发,起身来,直接狠狠拽着面前的少女走出房门。
上官雅虽然巴掌打得厉害,但架不住面前的妇女身宽体胖,自己这幅身躯却又是极其瘦弱,只能被拉着走了出去。
“哎呀,大家快来看呀,没天理了,我养了条白眼狼啊!养她十八岁,现在居然打我了啊!我不活了啊!”蒋春芬直接一个跪在了家门口,冲着大街哭喊着。
现在正值中午农休,送完饭的妇女们都在村头那棵大树下唠嗑,正愁没有新话题聊,便见村头大户蒋家就来送了乐子,立马起身围过去。
“干嘛呢干嘛呢,春芬大姐,这是出啥事了?你咋还坐地上了”爱凑热闹的隔壁李嫂子,嗑着瓜子凑上前来。
“还有,小芸,你身上为啥披着块白布,大热天多热啊,还是咋着,你们家死人啦。”
蒋春芬一看处于村里舆论中心的人都聚了过来,立马哭天抹泪,指着蒋灵芸就说:“嫂子,你看啊,我脸上的嘴巴子、头上的包,还有我闺女脸上,都是这个丫头打得呀,就因为我不让她私会别家的野男人,她就这样对我又打又骂啊。你们说,自从我弟弟他们走后,我就尽心尽力养着她啊,供她吃供她穿,还供她上学,你们说我这个当姑姑的能害她吗,不都是为了她的名声着想吗,可她呢,现在恩将仇报啊,我真是养了个白眼狼啊!”
站在一旁的上官雅倒是有点儿佩服起眼前这个妇人,戏算好的了,一张大嘴跟掉了线的珠子一样没完没了,吐出的话语不重样,且可以称得上十分恶毒,空口无凭就可以把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名声给败坏。
不过,很可惜,她打的那这巴掌可是如今几乎看不出来了。毕竟,她打过后宫的那些妃子们无数次,自己也挨过不知多少次的掌嘴,为了让人找不到错处,自己已经习惯了扇嘴巴最疼而不显,这看不出来却又让人疼得火辣辣。
而且,姑姑,谁姑姑?她上官雅的姑姑可是在地下躺着呢。
旁边的妇女们一听蒋春芬的哭诉,立马七嘴八舌的互相嘀咕起来。
“哎呦,没看出来啊,蒋家这小姑娘,平常蔫声细语的,没想到如今这么霸道啊,把姑姑表妹都欺负成这样了啊,可见,还是不能给别人养孩子。”
“是啊是啊,都什么年代了这是,还动手打人,这小姑娘,我听说,是要许给刘瘸腿呢,也是,好婆家谁要这么个窝里横。”
“她口里那个野男人,俺一听,就猜是昨个回村看亲的林家那小子,不过,真不是俺说,林家住城里头,能看得上她一个村丫头,要俺看,是蒋灵芸她上干子贴着的。”
这些村头妇女们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都拱着火说话,悉悉索索的声音落到上官雅耳朵里,只感觉更加头疼。
脑海里则渐渐钻进一个与外界相隔阂的怯弱女声,年轻的声音却十分沙哑:请帮帮我……不,帮帮你自己,现在你才是……蒋灵芸。
上官雅只感觉头脑要炸了,好家伙,这话什么意思,这是梦境?还是她真没死成,还发生了和画本里一样的情节,她夺了别人的舍。
不过,抛开这些死着活着的疑问,她已经能清楚感到这些人对她的恶意,这些人在赵春芬的挑唆下对目前自己的言语十分不利。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先把头脑里无休无止的疑问打住,还是保全自己的脸面更要紧,过会儿再做其它思量和打算。
上官雅环视了一周,又将眼神停在地上人那死命哭都没泪的皱巴脸上,心想,是比演戏吗?
她挑眉,那这自称她“姑姑”的妇女还没演到入木三分。
顿时,少女仿佛柳絮飘落般,娇娇弱弱地也跪坐在了地上,杏眼含泪,一张素净苍白的小脸泫然欲泣,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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