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姐一直在我这里待到了下午四点多,要不是我没开口挽留她吃饭,估计她得吃完晚餐再走。
当然,我倒不是心疼那顿饭钱。只不过我对这个张小姐实在说不上喜欢,跟一个不太喜欢的人坐在一起吃饭,想想都觉得很别扭。
之后的几天,张小姐几乎隔三差五地就跑来找我,跑得比周胤良还勤。我不禁有些郁闷,不是说她喜欢沈毅城么?怎么沈毅城都差不多回Z市一个多星期了,她不去追呢?
我心里不喜欢她来,但面上却不好直说。这个张小姐着实不太会看人脸色,有的时候,我都已经表现出有些不耐烦了,她却依然浑然不觉,自顾自地跟我讲沈毅城。
我被她念经似的叨/逼了一个多星期的沈毅城,以至于沈毅城这三个字,简直就像烙印似的烙进了我的脑海里。
有一天晚上我做梦梦见了沈毅城,具体梦见什么忘了,只记得我梦中惊醒,忽然看到躺在我身旁熟睡的周胤良,我吓了一身冷汗。
不为别的,如果我在周胤良的床上梦中却喊了别的男人的名字,这无疑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我原本打算想个法子拒绝张小姐再来,可那天她忽然提起一个人名,我整个人瞬间都精神了。
她问我:“周太太,你知道安安吗?”
我当时在剥一个橘子,她忽然一问,我手下不稳,一根指头直接插/进了果肉里。
我心里打鼓,面上却维持着波澜不惊。
这件事玉姐早就跟我科普过,所以再次听张小姐说起,我并不觉得特别震惊。
我佯装不在意,漫不经心地问她那个安安是什么人?
张小姐说是沈毅城以前的女人,也是沈毅城唯一一个曾被公开承认过的女人。
我哦了声,没说别的。
张小姐微怔,扫眼看向我看了良久,忽然蹙眉,“周太太真的不知道安安这个人吗?”
我笑说安安是沈老板曾经的女人,我怎么可能知道,又不是周胤良的女人。
她半信半疑盯着我,良久才说:“但传闻里,那个安安跟周老板也有些关系,周太太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吗?”
我微怔,“跟周胤良也有关系?”
张小姐点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不确定,但传闻里,那个安安背着沈老板跟周老板……”
张小姐没把话说下去,可能是顾及我和周胤良的关系。但她说不说我都听懂了,她是要告诉我,那个安安跟周胤良也有一腿。
这事儿倒是真新鲜,我从来没听说过。但仔细一想玉姐好像曾经说过周胤良因为一个女人跟沈毅城起过冲突,莫不就是这个安安?
我和张小姐一时都没再说话,场面有点尴尬。
我缓了几分钟,客气道:“那个叫安安的女人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张小姐很了解吗?”
她沉默少许,下唇咬出一排浅浅地齿印,我看她那踌躇不决的样子还以为她会跟我吐露点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但并没有。她居然只是客套而又疏离地笑了下,然后就找了个借口起身告辞了。
我被她这没头没尾地告辞弄得一头雾水,但人家要走,我也没必要留。
这之后,张小姐就再也没来找过我。我当时没觉得怎样,但事后几天,我忽然觉得这个张小姐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儿,但我一时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所以时间一长,我也就忘了。
张小姐不来,我安静了一段日子。但这安静日子还没过多久,张小姐的“接班人”就来了。
这天我刚打算出去逛逛,下楼走到酒店大堂,迎面就看到五六个西装革履的保镖护着坐在轮椅上的秦桑向电梯这边走来。
我眉头微皱,知道来者不善,扭头就往回走。可还没走两步,秦桑一嗓子“岑昭!”把我生生喊住了。
我顿足,站在原地不骄不躁地看她。
别说,秦桑还真不是一般人。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我瞧着她这又打石膏又坐轮椅的,居然还能从医院风风火火地跑来酒店,这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我脑子里这么想着,嘴善如流,问了她一句:“秦小姐,你这都打上石膏了还到处乱跑,脚是不打算要了么?”
秦桑一愣,半晌反省过来我话里的意思,顿时脸上一阵青白。
她转动着轮椅,怒气冲冲地蹿到我跟前,指着我鼻子,“岑昭!你有什么资格阻挠良哥去医院看我?!你跟良哥不过是商业联姻,你还真以为良哥喜欢你?!他不过是看你可怜才娶你,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微懵,天地良心,谁阻挠周胤良去医院看她了?这还真是我在酒店坐,锅从天上来。
我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扫视着她,吐了四个字:“我没阻挠。”
秦桑冷冷一笑,显然不信,“自从我脚踝骨折,良哥就去医院看过我一次!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良哥会不去看我?!”
我微微愣了下。
说实话,这段日子我也没见着周胤良,我还以为他一直陪着秦桑,不过看秦桑今天这架势,恐怕她也是真没见着人。
我心里纳闷儿,既然周胤良没陪秦桑,那他去哪了?
我愣神的空档,秦桑已经又转动着轮椅向我靠近,“岑昭!你还要不要脸?!良哥明明不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肯跟良哥离婚?!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贱女人!!!”
秦桑这话骂的极为难听,我肝火窜了窜,
语调也跟着抬高了些,“秦小姐,若论不要脸,也是你不要脸吧?我好歹不论,也是周胤良明媒正娶地妻子,合法的。你是什么?你不过是他养在外面的情/妇。喜欢就玩玩,不喜欢就扔。你跟我在这里叫嚣,你哪来的底气?你这么有本事,你直接让周胤良给我递离婚协议书,只要周胤良跟我离婚,我立刻给你腾地方。”
秦桑被我一噎,半晌没说出话来。
我瞧着她大小也算是个病号,本着不跟有病的人一般见识的心态,顺了顺气,心平气和地跟她说了句:“回去吧,我从未阻挠周胤良做过任何事情。也许他最近的确很忙,没能顾得上你,等他忙完了,也许就去看你了。”
秦桑脸上一阵青白,眉头深皱:“你在可怜我?”
我抬手扶额,反问她:“我可怜你什么?”
秦桑咄咄逼人,“良哥在G市的业务我基本都知道,他哪有那么忙?左不过,就是忙在你这,你拦着而已!”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已经围成半个圈,把我和秦桑围在里面。
我平日里做事很低调,从没被人这样围着看过热闹,脸上一时有些挂不住。我懒得理她,转身就走。秦桑却不依不饶,居然转动着轮椅快速追上我,一把扯住了我的袖子。
她满腔怒火都冲我来,像是吃了枪/药,火活力十足地往外喷:“岑昭!你凭什么对我这么飞扬跋扈?!我警告你!我可不是姜锦妍那个软柿子任你捏扁揉圆!这里是G市,不是你横着的Z市,在我秦桑的地盘,由不得你跟我放肆!”
我心下顿觉好笑,姜锦妍是个软柿子?我怎么没看出来?还有,G市什么时候成她秦桑的地盘了?
我不咸不淡地问她:“秦小姐,你方才说G市是你的地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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