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玉姐开车驶向[后宫],这种地方玉姐比我熟。
玉姐熟门熟路地将我拉进一个包间,包间的光线很昏暗,是那种暧/昧的暖色调。包间的桌面上摆着两本画册,一本是公主,另一本是少爷。
玉姐打开那本印着少爷照片的画册,从头翻到尾,点了两个化着精致妆容的男孩,看照片年纪不大,嫩得能掐出水来。
我小声提醒她:“你别玩得太嗨,让你金/主知道了有你受的。”
玉姐白我一眼,从包里拿了根烟点燃抽了口,“岑昭,我要是跟你一样好命遇上周胤良那种极品,我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蹲家里伺候他一个。可我遇到的是什么货色?六十五了姐姐!我天天面对着一张风干茄子脸,我抽空出来改善改善生活还不行?”
我笑了声,倒是对玉姐的话不可置否。
现在这个社会,能混出个名堂来的男人基本没有很年轻的。那些超级富二代不算,能靠着自己摸爬滚打闯出一片天地,三十五六岁就算是很年轻了。
据我所知,傅爷坐上南边头把交椅时,已经有五十多岁。而北边之前的大/佬林强,年纪也在四十七八。梅姐不算,她虽然面上统领北边,但实际只是个傀儡。
周胤良混成Z市商界大佬那年才三十岁,而且他长得很好看,身材身高都有,算是不少女人爱慕的对象。
我曾听玉姐说,Z市一个高官的女儿曾借生日宴给周胤良发了请帖,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但周胤良却拒绝了,不仅没去参加那位千金小姐的生日宴,连官面上的礼物都没送。
那位千金小姐爱慕周胤良不得,就一直单着,算算今年也该有三十一二岁,却还没有结婚。
玉姐点的两个少爷很快就被老/鸨/子送进包间,我冷眼瞧着,这两个少爷真人长得倒是没有照片上那么精致,但也算是底子很不错了,放到大街上依然属于那种一眼能看得见的类型。
玉姐用小叉子插了块西瓜边吃边问我:“喜欢哪个?先让你选。”
我摆了下手,说让她玩,不用管我。
玉姐说:“那怎么行?哪有我玩你看着的道理?”
玉姐让两个少爷半跪到地上,问他们俩有什么特长。
其中一个少爷特别乖巧地说他会按摩,而且手法独特。
玉姐眯着眼笑,身子朝那少爷越靠越近。少爷多会察言观色,立刻迎上去,跟玉姐缠抱在一起。
我对这样的场面有些反感,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包间。另一个少爷跟着我出来,我走一步他跟一步。
我在楼梯台阶处停下脚步,转身,少爷就跟在我身后一米左右的距离。我对他说:“不用跟着我,回去吧。”
他明显有些为难,微微涨红了脸,不知道是真羞涩还是装纯情,“夫人,我做错了什么?”
我微微叹了口气,说:“你没做错什么,只不过我不需要你陪着。”
少爷眼眸微垂,我没想到一个男孩子居然也能显得楚楚可怜。
我摇头苦笑,从钱包里拿出五千块现/金放到他手里,“回去吧,这台不白出。”
他拿到钱眼眸里明显闪过一丝光,但仅仅数秒便稍纵即逝。我不让他陪着,他便一步三回头慢慢离我远去,倒好像是真的对我恋恋不舍。他伪装得很好,我也懒得识破。
我继而转身继续向洗手间走去,忽然从楼梯拐角处走出来一个男人。事出突然,我躲避不及,一下子撞到了男人怀里。男人戴着宽大地墨镜,双手插/在黑色西裤的口袋里。他隔着墨镜顾我一眼,闷闷低笑:“几日不见,岑小姐就这样投怀送抱,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我皱眉,抬头看向男人的脸。他摘下墨镜,我这才看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居然是那天雨夜劫/持我车的男人。
真是冤家路窄,我原本以为,那天雨夜之后,我与这个男人便再无交集。
我退后两步与他保持着安全距离,冷眉冷眼瞧他。
他饶有兴趣地看向我,问:“岑小姐来这种娱乐场所,点了人家出/台,又什么也不做把人家打发走,这是在玩欲拒还迎么?”
我心想这人有病吧?话便脱口而出,“我想怎么做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闷笑,“当然有关系,在我的场子里,我有义务了解情况,是我场子的人魅力不够,上不了台面,还是岑小姐太会玩,跟个鸭子也要调/情?”
我瞬间怔住,“你的场子?”
恰时,有三个西装革履的保镖从远处匆匆走过来,其中一个恭恭敬敬地对男人道:“沈老板,齐总已经到了。”
他嗯了声,深沉幽邃的眼眸里冷冷淡淡,他的脸上分明挂着笑,眼睛里却一点笑意都没有。
他又看向我,目光带着探究,从我的脸一直下移到我的胸。我一下意识地用手在胸前挡了下,他有趣嗤笑,语调中尽是戏谑,“岑小姐来这种娱乐场所,你家周老板知道吗?”
我脸色一白,没吭声。
虽然周胤良没明令禁止我出入这些地方,但是,我知道他不喜欢。
我白他一眼,“怎么?你要去跟周胤良告状?”
他的食指在我眼前摇了摇,“我跟周胤良不熟,我还是跟岑小姐情份深些。”
我知道他是有心调/戏我,一时恼羞成怒,抓起皮包就向他砸去。而他灵巧一躲,顺势抓住我的手腕。他力气大,我挣脱不开,他闷笑一声,握着我的手放在他鼻下轻嗅,酥酥麻麻地气息立刻顺着我的手指传遍我的身体。
我微颤,他邪气地弯了下眼角,笑得暧昧:“岑小姐很香,让人心猿意马。”
我拼尽全力抽回手,恰好身后的包间门打开,我寻声回头去看,是玉姐衣/衫/凌/乱一脸醉意地走了出来。
她看到我,又看到我身边的男人,她脚步一顿,脸上的醉意瞬间清醒了几分。我立刻快步走向她,她的目光里充满了惊讶和震惊,她问我:“你不是不认识沈毅城吗?”
我皱眉,问谁?
她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我身后,“沈毅城啊!”
我这才后知后觉转身去看,男人已经在三个西装革履的保镖地簇拥下大步离开,只留给我一个笔挺地背影。
玉姐用胳膊肘碰了碰我,问:“我刚才听沈毅城叫你什么?岑小姐?”
玉姐这么一说,我才堪堪后知后觉。
是了,方才沈毅城一直唤我岑小姐,而非周太太。如果他真的是沈毅城,以他的权势,调查一下我的资料并不难,知道我叫岑昭也不难,但为何要叫我岑小姐而非周太太?难道他不知道我跟周胤良已经结婚了吗?
我转而问玉姐:“那个沈毅城你了解多少?”
玉姐点了根烟,半琢磨着吞云吐雾,“人挺狠,我以前一个姐妹儿就是毁在他手上。”
玉姐老家有个姐妹儿,叫张招弟,家里挺穷。张招弟下面有个弟弟,先天性心脏病。张招弟的父母为了给弟弟筹医疗费,在张招弟还在上初中的时候就给她定了一门娃娃亲,对方是村里的大户,能解决她弟弟的医疗费,但对方家里的儿子是个傻子,苦就苦了张招弟一个。
后来,张招弟来城里打工,被人骗进了一家黄/赌/毒会所。因为张招弟长得很漂亮,很快便成了会所里的头牌。老/鸨/子还给她起了个格外洋气的艺名,叫莉莉丝。
人嘛,穷的时间长了,一有了钱就会堕落。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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