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后,我整个人筋疲力竭地躺在床上,保姆问我要不要吃饭,我说不用,把她打发走了。
我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经全黑了。我有些口渴,刚要起身下楼倒杯水,浴室里就走出来一个人。
因为没有开灯,我吓了一跳。我盯着那个人影看了许久,他一声不响走过来捏了下我的脸,“睡懵了?”
我这才看清,是周胤良。
我问他:“几点了?”
周胤良一边换睡衣一边回我一句:“十点半了。”
周胤良坐到床边,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我从床上爬到周胤良身边,窝在他身后帮他按摩肩膀。
周胤良很喜欢我帮他按摩,说我手软,按起来格外舒服。
电视上正放着新闻,正装的女主播字正腔圆地播报着:“本台最新消息,截止到今日22时,Z市[澄湖]酒楼食物中毒人数已超过十五例,其中三人为儿童。Z市相关部门表示此次食客中毒均为食用农药超标的食物所致,[澄湖]酒楼公关部对外声明会严肃调查此事,给消费者一个合理的说法,并承担所有中毒食客的全部医疗费。但截止至今,[澄湖]酒楼负责人沈毅城先生尚未露面,本台将对此次事件持续关注。”
我心里莫名咯噔一下,眼眸不着痕迹扫过周胤良的脸。
周胤良似乎对这则新闻很感兴趣,饶有兴味弯曲着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床边的柜子。
我一时清明,明白[澄湖]这事儿八成跟周胤良有关,但我不敢问,也不能问。
周胤良拿起烟盒摸出一根烟含在嘴角点燃,烟雾很浓,只是一口就将他的脸噬没。
他伸手轻轻捏了捏我的下巴,“这事儿你怎么看?”
我说:“以沈毅城的势力,别说食物中毒,就是真吃死个人,估计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周胤良笑出声来,“你还真是可爱。”
我顺势搂住周胤良的脖子。
周胤良说:“能去[澄湖]吃饭的人非富即贵,这事儿一出,够沈毅城安静一阵子了。”
我没吭声。
周胤良揽住我的腰将我抱在怀里,我的呼吸间都是周胤良独有的男人味,以及浓烈地烟草味。
他低头吻我,“后天我要去一趟G市,你跟我一起去。”
我问:“G市?”
周胤良说怎么?
我窝在周胤良乖里洋腔怪调,“你不是在G市养了个女人,叫秦桑。”
周胤良嗯了声,扫眼看着我等我闹幺蛾子。
我哼哼唧唧地撇了撇嘴,“我去G市合适么?万一人家秦小姐看我不顺眼怎么办?”
周胤良扬手就在我屁股上重重揍了几下,我吃痛躲避,蹭着床单往后溜。
周胤良一把将我抓回来,不由分说把我按在床上,“一天天惯的你,你是正宫,会怕她?”
我赌气说:“那可没准,毕竟G市是秦桑的地盘,她要整我还不易如反掌?”
周胤良压着我闷闷地笑,握住我的手放在唇上吻了吻:“就你这脾气能被欺负?”
我抽出手来不理他。
周胤良低头就咬我的肩膀,我吃痛叫出来,他顺势把我圈紧,“我跟你讲,这次去G市非常重要,你给我好好听话。拍卖会的负责人是部长夫人,我最近有批工程需要跟部长走关系,你到时候在拍卖会拍几件贵的,然后以你的名义给部长夫人送去。”
我说:“去一趟拍卖会敢情就只给人家买啊,那我没好处我不去。”
周胤良伸手捏住我的下巴狠狠亲了口,“你整天逛街买珠宝买名牌买的还少么?”
我说我就要拍卖会上的东西,拍卖会上的东西,街上哪有卖?
周胤良被我气笑了,“怕了你了,给你买,到时候你看中什么就拍什么,剩下的给部长夫人送去行不行?”
我说这还差不多。
我趴在周胤良的肩头看到对面墙壁上勾勒着黑色3D花纹,墙壁很白,花纹如墨,黑白相间,也不知道是谁染了谁。
第二天玉姐来找我玩,说她家金/主也要去G市,她正好可以陪我做个伴。
原来这次周胤良要去的慈善拍卖会噱头挺大,各界政/商齐聚一堂。
玉姐说,这次的慈善拍卖会厉害了,有头有脸的权贵请了一圈,气势挺足。
我心下一动,脱口问了句:“沈毅城去吗?”
玉姐说:“去啊,怎么不去?你家周胤良都去了,沈毅城能收不到请帖么?”
我一口气没顺上来,直接呛了。
玉姐赶紧轻拍我的背帮我顺气,“你这什么情况?一提沈毅城你激动什么?”
我说没。
玉姐笑着跟我打趣,“岑昭,你该不会是看上沈毅城了吧?”
我脸色瞬变,唬着脸让她别胡说。
玉姐却不以为然,顺手捏了把瓜子一边嗑一边说:“就算看上了也不奇怪,沈毅城要钱有钱要权有权,皮相也好,多少女人削尖了脑袋往他身上拱,也不差你一个。”
我不吭声。
玉姐向我凑近了两寸,又自己给自己打圆场,“不过你想想也就算了,别的不说,你家周胤良可不是善茬,你要是真敢给他戴上顶绿帽子,后果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微怔,思绪又不觉想到了沈毅城送我的那颗蓝宝石。
我良久不语。
玉姐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
玉姐琢磨了几秒,忽然诚惶诚恐地问:“岑昭,你不会真看上沈毅城了吧?!”
我摇头,说没有。
玉姐是风月场里摸爬滚打多年的人,察言观色很是在行。她脸上瞬间严肃了几分,警告我:“岑昭,有句话我可说在前面。玩笑归玩笑,你可别真自己犯傻往火坑里跳。你可是周胤良的老婆,别犯傻跟沈毅城有牵扯,那样真会把你害死!”
我心里烦躁得很,不想跟她东扯葫芦西扯瓢。当即摆了摆手,敷衍地说我明白,不用她瞎操心。
三天后,我与周胤良一起坐飞机飞往G市,这也是我第一次来到G市这片土地。
我原本以为,我跟那个养在G市的秦桑应该没什么机会见面。毕竟我和周胤良受拍卖会主办方安排住在酒店,而周胤良也没说要带秦桑一起参加拍卖会,所以,我和她理论上没有见面的机会。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周胤良不带她,她倒是自己找上门了。
拍卖会那天上午,秦桑花枝招展地跑到了我和周胤良下榻的酒店。我当时在房间里,秦桑被阿北拦在门外。我隔着门缝瞄了一眼,长得很漂亮,有一种江南女子的温婉。
阿北问周胤良怎么处理?说人都来了不带也不合适。再说,在G市的地盘上,秦桑的名字要比我响,而且,秦桑替周胤良负责了一些事务,在G市的商圈有颇多业务来往。
我不动声色地看向周胤良,其实说心里话,我还真不想去拍卖会。我只要一想到沈毅城也要去,我就心里莫名地发慌。
但一码归一码,若是周胤良主动带秦桑去,那是周胤良的事。可秦桑逼到酒店来,周胤良再抛下我带她去,那就是让我难堪。
放眼整个Z市,谁不知道我才是周胤良的老婆?这要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我回到Z市还不让人在背地后里笑死?
周胤良靠在沙发背抽烟,不咸不淡地问了阿北一句:“谁让她来的?”
阿北挠了挠头,说没人让她来,估计是秦桑自己听到消息就过来了。
我嗤笑一声。
周胤良扫我一眼,大手不重不轻地在我屁股上打了下。
阿北说:“良哥,秦小姐的意思是可以跟嫂子一起去。”
我没料到秦桑还玩了这一手,她倒是并不急着跟我立刻撕破脸,以退为进,只守不攻。
很显然,周胤良也没想到。
秦桑主动跑来找周胤良,不争不闹,只求个陪伴,倒是真不好拒绝。
周胤良有些烦躁地松了松颈口,将领带扯开一些。他一把将我抱到他腿上,顺势亲了下我的脸颊,“带她去吗?”
我故作听不懂,明知故问:“带谁去?”
周胤良无奈地笑笑,把指间的烟掐灭,语气凉薄地回了阿北,“让秦桑回去歇着,我有空再去看她。”
阿北点头称是,临出门前不动声色地扫了我一眼,却不知是何用意。
拍卖会在晚上八点举行,里面的座位都是排好的,不能随便坐。来之前玉姐还张罗着想跟我坐一起,可进场之后人一多,我连她影子都找不着。
我挽着周胤良的胳膊在侍者的引领下坐到中/央区的第三桌,我心里念着玉姐,就四下环视了一番。我一扭头,一身黑色正装毫无预兆地闯入了我的眼帘。
我心里“咯噔”一下,目光顺势上移,迎上一抹风/流/不/羁地笑,却是沈毅城。
他坐到我身旁一桌,眉目慵懒,骨节分明的中指上带着一枚墨玉戒指。
我身体微僵,手不由自主地握成拳。
沈毅城先开了口,但话却不是对我说的。他隔着我跟周胤良打招呼,说了句:“听闻周老板最近干了一笔大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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