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几分熟》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作为宅女以及自由职业者,蒋冬霓有时候会怀疑如果自己早生几年,没有外卖、没有网购、不能在家工作,像她这样属性的人该如何生存下去,因此虽然她是个科技盲、对技术流一窍不通,但最是感谢并享受人类的文明果实。
像现在手机能够智能识别来电人,对蒋冬霓来说就是非常实用的功能,因为她的工作时不时就会接到一些陌生电话,注明了广告推销的骚扰电话她直接忽略,而有一天当她接到一个陌生但没有标记异常的电话号码,蒋冬霓虽然有点迟疑,还是选择了接听,于是她听到电话那头一个中年男人问道:“喂,你好,请问是蒋冬霓蒋小姐吗?”
蒋冬霓愣了。
她开了免提,再看了来电,确实是不认识的号码,一上来就能报出她的名字,要么认识她——但这个声音她认不出,要么是诈骗,难不成是警察?可她绝对的遵纪守法呀。
警惕心起的蒋冬霓默不作声,只听对方接着说:“你好,我是刘昌豪,是张旬的经纪人。”
蒋冬霓:“……”
果然,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她还是没说话,使得张旬的经纪人在电话里确认她是否还在线:“蒋小姐?”
“……我在。”蒋冬霓说。
“我们上次见过一面,你还有印象吗?”
“……有。”蒋冬霓耐着性子回答。
自称是张旬经纪人的刘昌豪刘先生不说找她什么事,而是兜着圈子聊起往昔,好像他们那一面有多么深刻的缘分。
蒋冬霓在沉默和挂电话中纠结,犹豫时间太长,长到刘先生把话切到了正题,说了一番让蒋冬霓目瞪口呆的话。
他说,上周末初雪那天,因为张旬在雪里站了太久,所以发烧了,现在肺炎住院,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蒋冬霓能来医院看看他,“不过这只是我的个人请求。”
雪里站太久——发烧——肺炎。
蒋冬霓复盘了一遍前因后果,依然难以想象其真实性。
他那天到底在楼下等了多久?
这是在演程门立雪还是负荆请罪,或者其实是宫斗剧里被受罚的桥段?
她想到自己先前的猜想,关于他其实真的是一个疯子,可能会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虽然蒋冬霓一直鄙夷张旬用苦肉计,但这种鄙夷是建立在他善于做表面工夫的基础上的。现在听说他把自己折腾进了医院里,蒋冬霓乍惊过后,心底随即居然隐隐冒起火气。
“我知道这个要求对你来说是强人所难,但是张旬这个人吧……”刘昌豪停顿了下,纵使他自觉嘴皮子利落,这个时候都不知道该说张旬好话还是坏话,“总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觉得我们也可以当面聊一聊,你觉得呢?”
刘昌豪说话的语调不快不慢,有点像严叔,至少听起来像个和蔼的长辈。
“……我考虑一下吧。”蒋冬霓只有这么说。
“好的,我把医院地址短信发你,他大概还要住院一个星期。”
刘昌豪这句话一说,无论是不是说者无意,蒋冬霓都忍不住想怪不得他能当张旬的经纪人。这话说的既要她抓紧时间,又好像她得为张旬住院负责似的。
……都是同样的套路。
挂掉电话后很快,蒋冬霓就收到了短信,她搜了下,是一家私人医院。
蒋冬霓把短信删了。
蒋冬霓一直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好人的标准太高,她行为散漫,性格也不敦厚温和,有点毛刺边儿,现在都还立着,可真遇上事情,反而没了原则性,不是好人却有了老好人的毛病。
在解决张旬这件事情上,蒋冬霓受够了自己的摇摆不定,铁了心的要贯彻漠视的原则,以达到桥归桥、路归路的结果,不然只要她搭理一次,蒋冬霓就知道自己得完蛋。
可也是这个时候,她不得不承认,她既然考虑到她不能动摇否则功亏一篑,说明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不愿去查看的答案。
标准答案在书的后头,但说不定编者出错了呢?
蒋冬霓当真是厌恶这个答案的,但是过了几天,也许是张旬住院的最后一天,她闲着没事早起打扫了一遍客厅后,看看窗外金灿灿的阳光,认命地出发了。
短信删了,但蒋冬霓的记忆力还没有太差,记得大概的地址,更何况手机里的导航APP还残留着搜索记录。
不过具体是哪个病房,她忘记了,但她还是乘了动车又转地铁去到医院。
这是蒋冬霓处于混沌状态下的自我放弃。
因为张旬有可能已经出院了,就算他还没出院,她也不知道他在哪个病房,总不能直接问前台小姐,“诶,你知道张旬……”
显得她好像私生粉。
所以蒋冬霓是抱着先去了再说、能不能见到人随缘的侥幸想法。
她看似向前走了一步,实际还是在逃避,主动权看似掌握在她的手里,可她还是把自己陷入了被动状态。
这类私人医院审查严格,探望病人需要出示相关的证明,蒋冬霓既拉黑了张旬的微信,又删了刘昌豪发给她的短信,好在通话记录还没删,她碰运气地报了刘昌豪的手机号码,过关。
然后她漫无目的地在医院的花园里乱逛。
暖暖的晴朗的冬日,不少病人在家属的陪同下散着步、晒太阳,蒋冬霓走到人少的地方,一个在花坛边抽烟的中年男人突然盯住了她。
国字脸,有点眼熟,蒋冬霓认出来了,是打电话给她的张旬的经纪人。
刘昌豪把烟在一旁的垃圾桶上碾灭,挥了挥自己身上的香烟味,朝蒋冬霓走来,挺亲切地笑着对她说:“来了。”
蒋冬霓双手还插在羽绒服的衣兜里,喉咙里应了声,声音闷闷的,她清清嗓,“怎么样……好点了吗?”
“嗯,明天或者后天出院吧。”刘昌豪说,“我没和他说我喊你来的事。”
“哦。”蒋冬霓说,脚尖蹭地。
即使是到了这个时候,步子迈不开就是迈不开,她虽然来都来了,但其实现在还在犹豫要不要去到病房里——过于扭捏不得体,蒋冬霓也不想的。
“傻子一个,不是吗?”刘昌豪骂得是张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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