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仅仅只是一个称呼,却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太后虽疼爱孙辈,也是比着他对后妃的态度来的流言。
可对于孙辈关心,却也疏离,至今为止,除了会给太子妃些许颜面,见上一见,其他皇妃可没有这等荣幸。
可就算是那位最受宠的太子妃,也不敢在太后面前称她“婆婆”!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在沈丽姳的身上打转。
觉察到众妃的目光,沈丽姳心中难免咯噔一声,低垂着眼思索着这局面应当如何解开!
可身为人精,太后岂会没有发现呢?
“时候也不早了,哀家也不留你们了,耀宜,请各位回去吧!”
抬起头,就见到太后一脸淡漠的神情,转过头,瞧着诸位嫔妃的脸色,很显然,有皇子的妃嫔脸色都不太好,甚至有儿媳的嫔妃脸色,直接黑了。
心中叹了一口气,想起婵玉曾经的八卦话语,沈丽姳脸上却带着笑意,上前几步,走到了太后身边,小声地撒娇道:
“婆婆……”
瞧对方看过来,沈丽姳的视线正常地看向了皇后和沈丽妧。
两人对视一眼,太后眼中先是疑惑,随后恍然大悟,无奈又宠溺地瞧着对方,点了点她的额头,尽显亲近:
“好!婆婆知道了。”
慈爱地眼神再次出现,像个闲在家含孙弄饴老太太,看着皇后和太子妃的方向说道:
“皇后和太子妃先留下吧,正好这宫里的小厨房做了些新点心,我老婆子吃得还行,就请皇后和太子妃也品鉴一二!”
话语落下,没有人去问太后为什么会这么做,也没有人敢问。
可今日的事情,在全是人精的宫里,定然是瞒不住的。
六皇妃虽在新婚当日给六皇子丢在新房,但她却的太后喜爱,自此之后,再也无人敢用这个去攻坚她了!
待人全部散去,太后和沈丽姳一同收回了眼线。
回过头,太后抚摸着沈丽姳的头发,将她拉在身边坐下,满脸担忧和伤感地说道:
“前些日子妹妹才传信回来,说你要嫁人的消息,婆婆是一点都不知道。”
摸了摸她惨白的脸,虽说用了胭脂水粉,但太后的眼睛哪怕是现在也是极好的。
“瞧瞧你这脸,惨白的样子,妹妹才说给你把身体调理好了,昨日成婚,听说你又喝了安神汤?”
突然被人这样问着,沈丽姳一时怔愣住,按常理来说,崔嬷嬷她们也不是那等管不好嘴的人,所以,能如此关心她是否喝汤的人,除了她从府里带来的人,就只有婵玉的人了。
可今日,太后却像是知道一样,直接问了起来,这让她有些许不确定了。
“我知你不喜麻烦我们,可你一个人在府里,势单力薄的。”
似乎是感觉到了沈丽姳的情绪,太后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和她紧握的手,语气温和地说道:
“其实妹妹她,还是挺担心你的,你从小身体单薄羸弱,她养了你十几年才养好些,得知你昨日喝了药,昨夜连夜给我传信,就为了今日让我来看看你可还好!”
听着太后的关心,沈丽姳难免有些不自在,只能低着头,不看对方,表示着自己无事:
“其实你们不用担心,我在家也常喝这安神汤,如今也都习惯了……”
“胡说!”
严肃地看着对方,太后脸色一下子拉下,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语气,好似真的生气了:
“药有三分毒,她向来宁愿你食补,这药也不轻易到你的嘴里!”
见被拆穿,沈丽姳瞬间低下头,羞愧的耳朵发红。
小心地抬起头,见着太后心疼的目光,里面掺杂着难过伤心,让沈丽姳也不好受,连忙扑到她的怀中,用小女儿撒娇的语气:
“婆婆,你别气了,我承认昨日喝了汤,那是凤冠太重了,压着我头疼呢!”
此时她清冷的气质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小女儿娇羞的模样,更显她惹人怜爱。
眼中的水光潋滟,又像是在撩人心弦,就算是女子,都难以抵挡。
而太后像是习以为常,叹了一口气,整理着沈丽姳鬓边的碎发,轻叹一声:
“你啊,就是这样的性子,我也不说你什么了!”
话音刚落,实现就忍不住看向一旁呆立在一旁的尤梨,对方乖巧的模样很显然和记忆中那个孩子不同。
忍不住轻笑一声,眼神转向自己的贴身嬷嬷,满脸打趣:
“一眨眼,当年在你身边侍候的小姑娘也这么大了!”
耀宜眼神冷凝地瞧了一眼故作乖巧的尤梨,随后才面无表情地对自家主子说道:
“姑娘可别夸她,梨子这小家伙,能侍候在长姑娘身边,本就是大幸,却还罔顾长姑娘的身体,实则该罚!还要重重地罚!”
眼神猛地瞪了过去,让尤梨吓得打了一个激灵,甚至还退后了两步!
沈丽姳瞧着对方生气的模样,也知道尤梨无法招架,连忙劝导道:
“嬷嬷这话就伤人心了,尤梨在我面前最为得用,也最为懂事,要不是她关切着我的身体,今日我怕不能来宫里了!”
眼神看向尤梨,主仆二人实现一对上,太后就抱住她叫着心肝:
“娇娇啊,向来仁慈,耀宜,既然咱们得长姑娘都这么说了,你啊,就别对自家小辈这么苛责了!”
被两人“劝导”,耀宜也没有细究尤梨的错处,可身为长辈,还是看不惯对方的长辈,此时只能对她冷哼一声,表示自己的怒意。
两祖孙的模样,看得太后和沈丽姳都笑了起来,很快,太后的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重新严肃起来,紧握住她的手问道:
“对了,之前京中就传你落水摔了脑子?是怎么回事啊?”
说起这个,沈丽姳也是奇怪,虽说她身子向来不好,但这次摔了脑子,却给她一种蹊跷感。
明明没有忘记什么,又觉得有什么从记忆中掩盖,偏生自己又觉得无比重要,可不管是如何查,都未有答案。
想着太后常常与婵玉通书信,心中便有了计较。
“我也不知,这三年过得浑浑噩噩,像是睡了一觉,可醒来又像是忘了什么,偏生自己什么都没忘。”
打量着太后的神情,本来一般情况下看不出什么。
“关键是,这三年的点点滴滴,我也都记得,可就感觉有什么被我忘了。”
话语落下,沈丽姳敏锐的感知却告诉她,太后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在。
果然知道吗?
看来自己想要的答案,的确是可以从太后这里知道了?
“婆婆可知为何?”
眼神闪了闪,偏过头看着太后,试图从中得到答案。
可是太后,身为后宫最为尊贵的女人,自然有她的厉害之处,沈丽姳只发现对方之前有一瞬间的愣神,之后竟再也未曾发现她的不对劲。
“不知,婆婆也问过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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