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摇摇头,道:“没事,只是洒了一点点热水出来,衣服根本就没湿透,是那位燕公子太大惊小怪了。”
说完扯了扯袖子,就准备将拎着的热水送回厨房。
“青山,你等一下。”宋雁茸叫住了青山。
她怎么觉得燕公子刚才像是故意的,故意想看看青山的手腕处?
“你以前认识燕公子吗?”宋雁茸问。
青山认真想了想,道:“我不记得。”
这时候,沈庆却说道:“你好好想想,刚才燕公子还说觉得你眼熟。”
“燕公子觉得青山眼熟?他怎么说的?”宋雁茸不等青山回答就抢先问了起来。
沈庆疑惑地瞥了眼宋雁茸,将燕公子那番话说了出来,又将沈元说青山之前丢了盘缠,乞讨了一段时间的话也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
宋雁茸听完更加确定燕公子是认识青山的,或许青山的手腕上有什么胎记之类的?
想到这里,宋雁茸便对青山道:“青山,你将燕公子刚才查看你的那处手腕给我看看。”
青山虽然不知道宋雁茸想什么,但还是听话的将刚扯好的衣袖又往上卷了卷。
宋雁茸看到青山的手腕处有好几处疤痕,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这是?”
青山见宋雁茸查看完毕,一边收起手腕,一边说:“就是当乞丐那会儿,常被人打,或者与别的乞丐抢东西,伤到了。”
所以说,燕公子八成是认错人了?
宋雁茸“哦”了一声,认真思考起来。
青山见没什么事了,便拎着水往厨房去了。
“青山到底是什么人?”
宋雁茸思绪被拉回,才发现,沈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边,此刻正盯着她看。
也不知道被他盯了多久了。
宋雁茸立马提高警惕,恭敬地问道:“夫君刚才说什么?”
沈庆心中哼了一声,还是把刚才的话又问了一遍。
“哦,你说青山呀!”于是宋雁茸将前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了沈庆。
“所以说,青山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沈庆问。
宋雁茸点点头,正要说什么,被沈母的声音打断了。
沈母原本见小夫妻俩站在门口说话,不愿打扰,可没想到这二人就那么站在院门口说个没完没了了,这才不得不出声提醒道:“老大,有什么话同你媳妇回屋里说去,死冷寒天的,站外头没完没了了?你和你媳妇身子都受不住。”
二人这才惊觉,好冷!
宋雁茸不像沈庆,还能忍住,她直接搓着胳膊道:“夫君,那我们进屋说吧?”
沈庆点了下头,宋雁茸冻得不行,也懒得装下去了,自己先往屋子走去。
刚开门,就觉得一股暖意迎面袭来,原来屋中的炭盆已经烧好了。
想是刚才她们说话的时候,沈念或者沈母就已经将炭盆烧好了。
宋雁茸也不客气,坐到炭盆边就伸手去烤,见沈庆还没进屋,便道:“夫君,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
“青山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沈庆一边说着,一边也走了过来,很自然的跟宋雁茸一样,围着火盆伸手烤着。
宋雁茸点头,“夫君最近可有遇见什么不寻常的人?”
“嗯?”沈庆挑眉,不是在说青山的事情吗?怎么扯到他遇上什么人了?
沈庆摇头,想了会儿,说了句“最近我都在书院读书,未曾出来过。”
沈庆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么句话,似乎是在解释这么久没回家的原因。
“没遇到什么身份尊贵的人吗?”宋雁茸就差没直接问他,有没有遇见太子了。
“身份贵重?”沈庆认真思量了好一会儿,道:“燕公子算不算?”
“燕公子?”宋雁茸有些不敢相信,“你不会是说今天来家里的燕公子吧?”
沈庆点头,学着宋雁茸的口气反问,“你不会以为燕公子就仅仅只是逐鹿书斋的东家吧?”
不然呢?难道燕公子是太子?
宋雁茸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太子的外祖家姓燕!
几乎同时,沈庆的声音响起,“逐鹿书斋的东家燕公子是当今太子的表兄。”
宋雁茸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她一直想让沈庆躲开的剧情,这是要被她自己给扯过来了?
或者说,沈庆与太子的这段剧情根本无法避开?
等等!燕公子说的是家中弟弟还是哥哥身子不好来着?燕公子说的那个兄弟就是太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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