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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二心

小说:

岁时莲心

作者:

吉伊本伊

分类:

古典言情

不是都已经伤到下不了地,怎么会突然不见?

身侧又有行人嬉笑着走过,安澜等到他们走远,小心确认周围无人注意,这才偏到陆时礼耳旁,压低声音问道。

“会不会……与少夫人有关?”

其实这个念头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毕竟人是莲心冒死救下的,也是她将人安置在那间厢房,作为少数几个了解情况的参与者,是最具有动机和条件的。

但想归想,他五岁的时候就陪在自家少爷身边,一路风风雨雨走来,既是生死相托的心腹,也是秉性熟悉的知己。

无论是从少爷这两天隐隐流露出的情绪,还是看向少夫人莲心的几个眼神,安澜都不难发现几分端倪,那就是两人之间不似对外表现的那般无情。

至少,自家少爷这边,对新过门的妻子已经不仅仅是有些好感,而是到了喜欢的程度。

事出紧急也考虑不了许多,将所想问出口后,安澜也没有急着再说,只是用恳切的目光看向身旁青年英挺的侧脸,静静等着他的回答。

“不会是她。”

没成想向来处事谨慎的陆时礼却一反常态,只沉默了一瞬就给出了自己的看法,语气更是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犹豫迟疑。

听他此言,安澜悬着的心一沉,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说喜欢还是太浅了,瞧少爷这模样,怕是已经开始陷进去了。

“现在下定论还是太草率,不管在谁手上,没找到人之前,小心点总是好的。”时刻醒着神是身为忠仆的职责,为了要事他不得不劝。

凝视着眼前青年几乎与面皮融为一体的那抹胭脂,安澜轻轻闭了闭眼。

出于私心,他倒希望是自己多虑,嘉文他这些年过得太苦,若能遇到个心意相通之人,作为从小到大的朋友,他也真心为嘉文感到高兴。

安澜的这番心思自然逃不过陆时礼的眼睛,情他领了,但道理也不能言明,这小子的心思他最清楚,今儿不弄个清楚,这点事够他琢磨一阵子了。

“昨儿傍晚我进院时,特意绕到那间厢房看了一眼,人好端端在屋里靠着。而我之所以这么确定此事与莲心无关,是因为从那时起到今晨发现人不在,我们俩都在一起。”

末了他换了口气,“无论动机如何,她没有转移那个人的时间。”

说完他才发现,这番解释完全是没有必要的,因为那小子瞪大了双眼,显然在其中找错了需要关注的重点。

“你们俩……真到那一步了?”

饶是陆时礼没有理他,径直加快脚步向前走去,安澜还是看见他那双莹莹发亮的耳朵,以极快的速度布满红霞。

他说了还好,这一沉默倒更让安澜着急起来,在原地狠狠跺了一下脚,便三步并作两小跑着追了上去。

比起陆时礼的身高腿长,安澜那双五五分的小短腿显然不够用,但好在自家这位少爷傲虽傲,总归还是惦记着他的。

只见陆时礼走出一大步后,用眼风向后一扫,唇畔勾起一抹浅笑,随着他步子的略微放缓,安澜终于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

“哎呦,哎呦,可累死我了”,安澜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密布的汗,翻了个白眼嗔怪道,“不说就算了呗,走那么快做什么?”

见小书童这副模样,陆时礼笑意更浓,却又不想让他瞧见太过得意,只得将右拳抵在嘴边来欲盖弥彰,“你这体力越来也差了,刚走这两步就喘成这样。”

“你还有脸说,为了配合你演戏我足不出户小半个月,能走成这样就不错了,哪轮到你挑三拣四的!”

“分明就是你疏于练习,总也不好好自省”,陆时礼也不甘示弱,给他飞了个眼刀,转而眸色微沉,又进入了正题。

“既然没有外患作祟,那必然就是家贼难防了。”

“家贼?”安澜闻声也探过了头,声音又压低了几分,“难不成是陆夫人指使手下去干的?”

看他那张惊慌失措的娃娃脸,陆时礼无奈地摇了摇头。

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想事情还是没有多大长进,当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啊!

“莫说她因忌讳多从不踏足南院,就是没有这层原因,此事也绝非她能所为。”

“为什么?”安澜不解,“那老毒妇心眼子那么黑,说不定就跟倭人那边达成了交易,拿了钱帮他们消除后患。”

他这番说法听着还有点道理,但却忽略了一点。

“有一点我忘了说,昨夜子时下过一场小雨,今晨青石板上仍有氤氲水迹”,说到这里,陆时礼看向安澜,深瞳兀地一紧。

“可是我看了又看,那间房的门口,只有半块宽掌的前足,再没有别的任何脚印。”

这句话不亚于一声惊雷,在安澜脑中轰然炸开。

好半天,直到陆时礼伸手拉他堪堪避过面前的马车,滚滚的车轮声越来越远时,他才听到自己艰涩的提问。

“那就是说,那老小子吃里扒外,趁人不在偷溜出去送信?”

安澜心里都快气炸了,他娘的,没情没意的东西,差点就把大事给耽误了。

“也不尽然。”并没和安澜一样难掩怒意,陆时礼沉吟着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的考量。

“听闻他二十年前在江州留有一子,此番死里逃生,想必肯定是要去见上一面的。”

比起前一种猜想,安澜更愿意相信这个才是真的,但呼出半口气后,他又马上想到后续的问题,难免又沉着脸唉声叹气起来。

“要真是这样,那岂不牵扯更广。本来保住他就不容易,现在又多了个不知所在的儿子,想再找到他岂不跟大海捞针一样了?”

这倒是话糙理不糙了。

常言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况且在陆时礼看来,事情远没有料想的那么糟糕。

“行了,别怨天尤人了”,抬手拍了拍安澜的肩,陆时礼朝他扬唇一笑,神色间颇有几分掌控全局的得意。

“既然知道我们会保护他,那面对随处可见的危险,你觉得像周伯这样的老江湖会做什么?”

几乎没有迟疑,安澜就抬头答道,“自然是向我们投诚,寻求有力的保护!”

“那还急什么”,陆时礼挑了挑眉“我跟你说这事就想提个醒,往后南院也要留几人值夜,平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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