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天刚蒙蒙亮,凤族侍者就敲响了陈阕和玹朔的房门。
陈阕打开门,侍者穿着大红色的衣裳,手里拿着雕刻着凤凰纹样的梧桐木案,木案之上除了服饰和要拿的器具还有一个显得格格不入的湖蓝色的玉瓶。
“这个玉瓶是?”
“族长嘱咐,要让姑娘将保证放入此玉瓶之中。”
陈阕听后依言将昨晚分离出的一半魂体放入了玉瓶之中。
侍者见玉瓶重归木案之上,拿出了一个梧桐木制成的圆盒,说道:“这是族长准备的凤族独有的梧桐膏,在耳后涂抹此膏可掩盖本来气息,使姑娘无论身处何地在一日之内身上的气息都像是世代生活在梧桐山谷的凤族人。”
陈阕边接过木盒边说道:“多谢。”
换好了衣服出门,陈阕正好与玹朔碰上。
他身上的气息也变了。
陈阕见过玹朔穿过那么多次红色,她还是觉得他穿红色的衣服很好看。正红色与他的桃花眼中流露出的淡然不羁相得映章。
就在陈阕这么想着的时候,玹朔的嘴巴正在一张一合。他现在无法发出声音,只能用口型和手努力比划着想表达的意思。
陈阕准确的接收到了,他想说:你今天很好看。
对此,陈阕回以带着酒窝的笑容。
送亲的阵仗在梧桐山谷门前摆好,陈阕看到乘瑜流着泪同乘璞告别。她忽然也有些难过,眼眶没盛住泪,还是掉了一滴下来。
在她旁边的玹朔一言不发地用衣袖轻轻地将她的泪拂去。
今日大婚之后,乘瑜面对的不仅是无法长时间与亲人见面,更是天界一切未知且错综复杂的关系和一定要经历的取舍和权衡利弊。
她再也没办法和陈阕一起趴在酒楼的横栏之上一起看那飘扬的舞姿,说着单纯的玩笑话,感慨着自己命运的转折。
乘瑜与姐姐在山谷入口处不过只温存了一支舞曲的时间,天界神族派来接亲的使者便开始催促了。
乘瑜不好多拖,最后一句道别的话说完,使者施法,一阵温柔的白色光辉围绕了众人。不一会儿,便抵达了天界。
天界,神族属地。
神族三皇子的大婚还是很受天帝的重视。诺大的白色神宫大都挂上了红色的绸;每一处通道的转角处都装点了极大的圆环形镶金白玉……更显重视的是,那位久居战神殿基本不露面的战神也被天帝请来在天宫入口处同二皇子一起迎接凤族的送亲队伍。
此时,守在朝天门前的二皇子神情严肃,他身旁的辰执穿着一身素衣,漫不经心地站在他身后,但身姿还是挺拔的,层层叠叠的布料在他身上没有留下丝毫沉重的痕迹。
红色的仪仗队伍出现在朝天门前,二皇子同凤族送亲的使者简单客套后,和那些前去梧桐山谷的迎亲使者一起在浩大的队伍前方引路。而辰执则负责殿后,承担着有关大量异族人入天宫看管的职责。
这意味着,仪仗队伍中的每一个人都要从他身旁经过。
意识到这一点的陈阕,面上不显,但还是抓紧了手中的木案。
身旁的玹朔余光中察觉到陈阕手中华美的金器轻微地晃动,他腾出一只手来,轻放在陈阕用力的手上,示意她放松。
陈阕目视前方,在玹朔的提醒下她的双手随着缓慢前进的队伍逐渐放松。
一个接一个红色的人影从辰执眼前走过,并列的玹朔和陈阕也在其中。他的视线没有变化,一一扫过每一个经过他的人。待最后拿着宫扇的一排凤族侍者经过,他悠然地走至侍者身后,跟着一起向天宫中央行进。
凤族的队伍要在神宫中央的华栖台停下。神族除二皇子外的迎亲侍者,都在此处停下。凤族排在队伍末尾的从行侍者也在此处散去,由神族的侍者安排前往至准备好的宴席。陈阕和玹朔并不在此停下,他们将跟着乘瑜一起进入举行仪式的正殿,待仪式举行完后,才可以开始行动。
在响起三声清脆的钟声之后,队伍继续前进,抵达华宣殿。至此,这场盛大婚仪的新郎才正式露面。
大殿中央,神族三皇子夫争穿着和乘瑜配套的华服:正红色的布料之上点缀着金色的图腾,肩上缝制着染红的凤族雏鸟成长时自然脱落的羽毛。乘瑜头戴金色的凤冠,拖着长长的红色雏羽裙摆,在裙摆中穿插着的红色玛瑙珠串和面前金珠样的遮帘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晃动。
夫争笑着看着向他一步一步走来的乘瑜,眼睛里却看不到一点喜悦。
乘瑜走至他的身旁站定,身后随行的侍者低着头散至两旁,陈阕和玹朔也在其中。引路的二皇子则在前方的观礼台上落座,在他旁边的还有刚刚在凤栖台散去的神族迎亲使者。
“吉时已至。”仪式正式开始。
在看着乘瑜鞠了三次躬,奉了两次茶,饮了一杯酒,离开华宣殿,步入另一座殿宇后,陈阕和玹朔终于从华宣殿脱身,前去放着重溯塔的结界处。
在梧桐山谷,玹朔曾在她练剑的空隙中问她为何笃定内丹和双翼现今仍在重溯塔之中。陈阕向他答道,重溯塔之前被使用过,当初她在塔上被辰执肢解时,她感知到塔内有着其他妖物的气息,而她在辰执身侧多年,她深知辰执是个多喜爱洁净的人,那塔内的气息既没有被他消除,那唯一的答案只能是遗留在重溯塔中的其他妖物的内丹或是其它部位无法被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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