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
肚子发出一声抗议。
晓夏想到厨房里的鸡蛋,有了主意。
原身因着要给傅淮晏下药,胆战心惊紧张的一整天都没吃饭。
这会儿或许是身体里的灵魂换成了她,精神没那么紧张了机体才释放出了饥饿的信号。
趁着灶膛里的火还燃着,她拿了两个碗利落的打蛋加水加盐,自己那一碗里额外放了一点油,撇去上面的浮沫后放到蒸屉上蒸。
她计算着时间,看着差不多了,就用火钳把灶膛里还燃着的柴火拿出来小心的扑灭。
起身打开蒸屉,白雾灼烫热气蒸腾,鸡蛋羹香味浓郁扑鼻,晓夏的肚子又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
“看来真是饿狠了。”
蛋羹表面光滑没有一点气泡,勺子轻轻一触,一阵涟漪缓缓荡开。
勺子上的蛋羹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晓夏吹了吹,入口醇厚口感鲜甜。
“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土鸡蛋啊。”
晓夏一脸享受的表情,吞咽的时候却猛地皱起了脸。
“嘶——!”
该说不说,傅淮晏不愧是年纪轻轻就能统领三十万玄羽军的人,这手劲儿真挺大。
她脖子疼就不说了,连喉咙都火辣辣的,像是被砂纸狠狠擦过一般。
囫囵着把自己那碗吃了,晓夏端着另一碗回了正屋。
傅淮晏现在的身体,少食多餐高蛋白高纤维的饮食比较好,但折腾到这么晚她也没力气再弄别的了。
房中寂静,傅淮晏胡思乱想着陷入了沉睡,身体突然被人抱着挪了起来,他的意识瞬间清醒,接着脑子里就响起了这个贱婢的声音。
【ber,这种近距离与crush接触的机会,应该让给女主来啊!】
这贱婢说的话他为何听不懂!
把人摆成靠坐在床头的姿势,晓夏转身将碗里的蛋羹仔细地捣碎,又试了试温度,而后把傅淮晏的头微微仰起,伸手捏住两颊将嘴打开,舀了一小勺往他喉咙里送。
傅淮晏心中正恼怒着这个贱婢又对他动手动脚,下一秒鼻尖涌上一阵香味,接着满口醇香,喉咙一阵温热,那热意顺着食道暖进胃里。
还不待他细想,口中又被喂了一勺。
“还好有自主吞咽意识,今晚先将就着吃点鸡蛋羹,明天得好好制定一下接下来的饮食计划。”
饮食计划?是制定食谱的意思?
呵!傅淮晏心中冷笑,对他做了那种事,现在又是擦身又是喂膳的,别以为这样他就会放过她!
“咕噜~”
晓夏一愣,继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中尽是笑意,“看来咱俩都被饿了很久。”
傅淮晏一窒,刚才那声音是他肚子里发出来的?
真是失礼!
晓夏笑着又往傅淮晏嘴里喂了一勺,“能吃是福,能吃是福,爱吃就再吃点儿。”
这个贱婢,胆敢嘲笑她的主子!
“诶?怎么呼吸又粗重起来了?”晓夏赶紧放下手里的碗,起身凑近男人的胸膛。
傅淮晏正气着,鼻尖忽然传来一阵馨香,接着胸膛一沉…这个贱婢,又想轻薄他!
真是无法无天!
傅淮晏急火攻心,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抬不起手!
“好端端的,怎么呼吸又急促起来了。”
【真难搞……】
嗤!趁他昏迷对他动手动脚,还嫌他难搞!
心跳有些快,肠鸣音没听出什么异样,晓夏起身端着剩下的半碗鸡蛋羹出去了。
听到离开的脚步声,傅淮晏心中怒意蓦地熄了,只是肚子传出的一声鸣叫再次让他黑了脸。
把两个碗洗了,晓夏回自己房里把被子铺盖一卷又回了正屋。
听见推门的声音,傅淮晏一颗心又提了起来,这个贱婢一趟一趟的究竟要做什么!
傅淮晏依旧好端端的靠坐在床头,明明没有表情,可不知怎么的瞧着竟有点委屈。
晓夏勾了勾唇角,莫名解释道:“你刚吃完得先坐一下,等我把旁边那小榻铺好,再给你揉揉肚子促进促进肠蠕动。”
铺榻?揉肚子?
谁准她住在他的房里!还敢用那脏手摸他!
但傅淮晏的暴躁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听见,回答他的是一连串窸窸窣窣的铺床声。
窗棂下的小塌就跟宿舍里一米五的单人床差不多大,晓夏手脚快,几下铺好转身朝傅淮晏那边走去。
傅淮晏额头还突突跳着,下一瞬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的腹部附上了一只手,还在缓缓打圈按摩。
晓夏十分敬业地开始对雇主进行心理疏导,“肚子会叫是好事儿,证明你的肠胃在蠕动。”
植物人、昏迷不醒的人她之前也是照料过的,虽然不确定患者能不能够听懂外界谈话的内容,可医生也会建议多跟患者说话沟通,刺激听觉通路维持大脑神经活动。
但她以前看过一个特殊案例,那个患者醒来之后记得所有昏迷时听到过的话,所以她一直以来的习惯都是该说的说,不该说的绝对不说半个字。
晓夏一边给傅淮晏揉肚子,一边没话找话的聊了起来。
“虽然选择生死是你自己的权利和自由,但你也不必一心寻死不是,活着才能站起来,要是现在死了,岂不是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这样……”
【呃,这样你就少走了几十年弯路。】
傅淮晏心中冷嗤,傅靖霆的人果然没安好心!
晓夏说着说着,不自觉带上了几分苦口婆心的意味,“真的,无论如何得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好心态决定女…呃,人的一生……我们要积极面对生活,现在的困难都不是困难,等你以后站起来了,现在的困难和痛苦都是你的来时路!”
【千万不要黑化啊。】
说罢,屋内一片寂静。
晓夏挠挠脑袋,撇了撇嘴。
【啧,男主瘫痪是一个剧情,黑化是必然的,重新站起来也是必然的,路人甲熬再多的鸡汤也没用。】
剧情?路人甲?
她到底在说什么?
太医都宣布他的腿废了,为什么她会那么笃定他还能站起来?
想到书里几段话带过却又作为男主回忆重复出现的这段剧情,晓夏皱了皱眉。
【这半年的时间,你要是真如原书中描述的那样暴戾阴郁,可能还没等到女主来救赎你,我坟头草怕是都有两米高了。】
傅淮晏心中一阵意味不明。
暂时放下对未来的忧虑,晓夏认命的端正态度开始为原身做的事道歉。
“之前是我猪油蒙了心才做了糊涂事,往后绝对一定以及肯定不会再有那种心思了,我一定会好好服侍伺候你,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让我撵狗绝不追鸡,我绝对做你最忠实的狗腿!嘤嘤嘤~”
嘁!想活命了知道认错了?迟了!
“唔,不好不好,浮于表面不够深刻。”这么盘算着,晓夏重新换上一副谄媚的面孔,“奴婢最该万死!奴婢一时昏了头!求王爷给奴婢一条生路,奴婢一定当牛做马绝无半句怨言!”
看了一眼面无表情无知无觉的傅淮晏,晓夏摇头无奈笑了一下。
【我想做牛马,可原身已经做了鸡鸭的事儿啊。】
傅淮晏脸一黑,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嘶,我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大好青年,哪有这种求人饶命的经验啊……】
就这态度还想活命…傅淮晏咬牙切齿,经验马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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