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的伤已然痊愈,父母也从澳大利亚回到了东京。
忍足侑士知道自己再也没有理由赖在出云霁这里了。
站在玄关,行李包放在脚边,环顾着这个家。
厨房里似乎还残留着指导她做饭时飘散的香气,沙发凹陷的弧度记录着两人挤在一起看综艺时的大笑,卫生间里并排的牙刷杯亲密无间……
这里的一切都沾染了两个人的气息。
心里的不舍如同藤蔓般缠绕收紧,不想走,不想离开她。
但他更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房东,是同学,是一个借住的伤员。
主动识趣地离开,总好过被她开口提醒。
那太不体面。
“速冻食品要少吃。”忍足开口,一贯温和却掩不住情绪的紧绷,“尽量自己做饭。”
他顿了顿,像是觉得力度不够,又加了个码,“每天晚饭拍照发给我看看。”
“忍足医生——!”出云霁立刻出声,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抱着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酸奶,控诉地瞪着他。
“你不要总是用医生的语气恐吓我!我保证会吃的,拍照就免了吧。”
苍天大地,学校里的课题都做不完,他还要给她布置天大的作业。
看着她生动鲜活的样子,忍足心底的离愁别绪被冲淡了些许。
“好,不拍照。”妥协地点头,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
宽松的家居服,随意扎的丸子头,几缕碎发俏皮地垂在颊边,正愤愤地挖着酸奶吃。
这副样子是他这段时间最熟悉也最贪恋的风景。
“那我走了。”
“嗯,拜拜。”
出云霁咬着勺子含糊地应了一声,眼神又飘回了电视。
忍足拿起挂在玄关衣架上的围巾。
他的围巾带着属于这个家的、混合着茉莉花香的气息。
最后看了一眼沙发上捧着酸奶、专注于电视节目的身影,提起行李包,转身拉开了大门。
没有回头,径直走了出去。
咔哒。
一声轻响,隔绝了门内门外两个世界。
******
回到久违的忍足家宅。
他将精心挑选的黄金饰品拿出来。
给父亲的是八宝罗盘,给母亲的是莲花手链,给姐姐的则是时尚的蹦迪珠手串。
三人高兴不已,连连夸他贴心。
然而当他回到自己宽敞整洁的卧室时,一种强烈的陌生感扑面而来。
这里没有紫色四件套。
空气里没有茉莉花香。
房间很安静,近乎冰冷。
将自己重重摔进宽大的床铺里,身体陷进柔软的羽绒被中,心里却空落落的。
这里没有她。
没有她的跳脱和抱怨,没有她在厨房里制造的混乱,没有她看电视时肆无忌惮的笑声,也没有她帮他吹头发时,指尖划过耳廓带来的细微颤栗。
失落感像黑洞一样将他淹没。
仰面躺着,望着熟悉的天花板,思绪却飘远了。
怎么样才能更进一步?
怎么样才能摆脱房东兼同学的身份?
怎么样才能让她意识到,他想要的身份是她的男朋友,甚至丈夫?
念头如野草在心里疯狂滋长。
可一想到出云霁在感情方面堪称“钢筋铁骨”的思维模式,仿佛天生就缺了感知浪漫和暧昧的神经。
浪漫在她那边根本行不通,死路一条。
该怎么才能让她开窍?
直接告白?
脑海里模拟场景:
他深情款款:“阿霁,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她翻了个白眼:“男人滚远点,别耽误我赚钱。”
不行!
绝对会被拒绝!
而且会被拒绝得极其直白且不解风情!
直接吻上去?
画面感更强了:
他找准时机,情难自禁地吻下去。
下一秒,肘击或者过肩摔会让他直接躺进医院的骨科病房。
不行!
绝对会被打死!
物理意义上的!
打了个寒颤,痛苦地捂住了脸。
引以为傲的智商和情商,在名叫“出云霁”的终极BOSS面前,似乎都变成了无效数据。
这简直是比神经外科手术还要困难一万倍的课题。
忍足翻来覆去却只觉得生无可恋。
追妻之路,道阻且长。
******
生活回到了既定的轨道。
忍足重新投入实验室繁重的工作中,堆积如山的项目报告、数据分析、实验进度压迫着他。
只有在东大食堂,看到出云霁端着餐盘,乖乖地吃着营养还算均衡的午餐时,紧绷的神经才会得到一丝微小的放松。
晚上回到家,面对的则是另一重无形的压力。
父母度假归来的新鲜感过后,那些关于家族责任、人脉联姻的“建议”又如同背景音般响起。
母亲旁敲侧击地提起哪家千金教养极好,父亲则谈论起合作伙伴子弟的优秀。
他全都用学业繁忙、课题压力大作为盾牌,将那些试探一一挡回,态度温和却不容置喙。
唯一坚持的“课外活动”,就是隔三差五地向某人刷存在感。
【忍足侑士】:晚饭吃什么?别告诉我又是速冻饺子。
【忍足侑士】:超市买的菜谱看了吗?
【忍足侑士】:天冷了,冰箱里的酸奶少喝,对胃不好。
不敢天天轰炸,生怕惹毛她,但频率足以让她无法忽视。
无形地提示她:忍足医生还在监控她的伙食。
虽然只会收到她敷衍的“吃了吃了”“烦死了!”“忍足医生你转行去当保姆吧!”之类的回复,有时甚至干脆石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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