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温月眼睛微微瞪大,不远处的杨添才更是如晴天霹雳一般愣在原地,众人的表情皆是明晃晃地写着:怎么回事?
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而辛望弈浑然不觉其他人心思,静静等着女修答话。
谢桥婴此刻睡意全无,那从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如长针一般扎在自己身上,让她大气都不敢出。
她只想安安静静地熬过这堂课,没想到辛望弈倒好,居然将她变成众矢之的,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她深深地意识到,社会性死亡比肉|体死亡更加可怕。
她也深深地明白了,她和辛望弈势不两立。
在众人探究的眼神之下,谢桥婴终是败下阵来,垂着眸,暗自吸了口气,闷闷道:“……弟子知错。”
辛望弈,你自求多福吧,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在你面前低头。
这看似真挚的一句话,稍稍抚平了辛望弈紧皱的眉,他神色恢复成一贯的淡然,语气略有和缓:“今日回去,多学两个时辰,若无长进,今日晚膳便免了。”
每日只靠吃饭有点盼头的谢桥婴:“……是。”这人居然用杀招了。
经这么一闹,谢桥婴终于在下半场听进去了点东西,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她长叹一口气,步子没有片刻迟疑便往回走,谁知身后居然传来久违的声音。
“谢桥婴!你给我站住!”
她嘴角抽了抽,仅用了一秒钟就分辨出了这讨人嫌的声音是谁的。
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她懒洋洋回头,在人流之中看到那不远处气喘吁吁追上来的杨添才:“有何贵干啊?”
杨添才见她这漫不经心、还带着点不耐烦的态度,瞬间火冒三丈,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冷笑道:“哼,没想到你还真有点本事,连辛望弈都攀上了,不过你别以为有他做靠山就能无法无天了!在这宗门,强者为尊,你再有靠山也只是一吃软饭的低修!”
周围人本欲散去,一看这俩人剑拔弩张的气势,纷纷驻足在旁看热闹。
“我天,这谢桥婴还招惹上杨添才了?那她完了……这人心眼最小了,睚眦必报得很呐……”
“可不是啊,就算辛师兄愿意撑腰,杨添才好歹也是内门掌事,不能轻易动他……”
“刚刚那杨添才说什么?吃软饭?他俩居然是那种关系么……”
“这谢桥婴没姿没色的,辛师兄看上她哪点了?”
那些人声音并不克制,谢桥婴听得一清二楚,她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抬起眼,锐利的目光无畏地看向眼前那高出自己半截的人。
那荒唐的言论让她不屑地嗤笑一声,一字一句反问道:“靠山?软饭?我怎么不知道掌事您还有编排话本的天赋啊,说话之前都不过过脑子么?”
她确实有吃辛望弈软饭,只是是真的饭。
但那又怎么了?她做牛做马还不能有点回报么?!怎么在这群人眼里,自己那苦不堪言的日子居然摇身一变,成了什么抱上大腿走上人生巅峰的爽文!
她可一点都不爽!这锅死都不背!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真是令人作呕!没实力就开始走捷径,想着把辛望弈骗到手结为道侣,好依附于他,自己在这能有一席之地吧?你这算盘我可听得响!”
众人私语声密密麻麻,如飞虫嘤咛声一般在谢桥婴耳畔萦绕,惹人生厌,她本无意多费口舌,但这狗皮膏药实在不长眼,偏拿这做文章——
“依附于他?我呸!他入赘给我做道侣还差不多呢!”
周围一寂。
杨添才愕然地呆楞在原地,目光突然变得畏畏缩缩。
谢桥婴对那逐渐靠近的冰冷气息毫无察觉,掀起眼皮冷冷地打量着对面的人,自顾自地继续说着:“莫不是师兄你自己拿不出手,没这本事,所以看谁都像走捷径吧?你其实也很想吃软饭吧?明明混了这么久,地位也算不得多高,还得看辛望弈脸色,心里老不服气了是不是?”
“来,师兄,我给你一个机会,不如咱俩换一换,你去伺候辛望弈走捷径,我来承你这掌事职责,如何——”
正说得激昂之时,她忽然发觉一丝异样,为何众人都熄了声响,看着自己的眼神透露出几分……怜悯?
方才还抬头挺胸的杨添才,此时佝着背一副鹌鹑模样,看向她身后的眼中掺杂着胆怯。
等等,她身后?
谢桥婴登时偃旗息鼓,还没来得及转头去看,身后就传来低低一句。
“……入赘?”
她心中简直要将辛望弈千刀万剐,怎么偏偏在这种时候来了!
她转过身看着面前冷若冰霜的人,扬起的笑容带着丝谄媚:“辛师兄,好巧啊哈哈哈……”
瞟着辛望弈不太好看的脸色,她的笑戛然而止,垂下头止了声。
幸好辛望弈没过多追究,只是不轻不重瞥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揣测不出的情绪,走进人群之中,眯了眯眸子,冷冽的目光落在杨添才身上,语气森然:“门规第一条,同门间严禁诽谤中伤,争斗相残。身为内门掌事弟子,你应当以身作则。”
杨添才被当众拂了面子,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愤恨地瞪了眼谢桥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行,你有靠山护着你……你看他能不能护你一辈子!”
辛望弈耳力极好,自是听到这句在他看来不堪入目的言论,眼神一沉,正欲说些什么,却被谢桥婴抢先一步。
她看向辛望弈,脸上是罕见的肃穆:“辛师兄,门规只说不可争斗相残,但未曾不许同门间公开切磋吧?”
辛望弈微微一愣,很快敛色答道:“……是。”
她扬起一个自信的笑容,转而看向杨添才:“师兄,一月之后午时,再于此处切磋,你敢不敢来?”
俩人实力之差,在杨添才看来无异于主动讨打,他没想到这人居然不自量力到这地步,不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满是不屑:“好啊,我有什么不敢的?倒是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莫非是想找帮手替你?”
她脸色沉了下来:“我谢桥婴为人磊落,可不像某些人……”
杨添才总觉得她话里有话,心中一刺,正想反驳,又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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