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了怔,忙起身:“见……见过掌门。”
掌门看向那桌丰盛的菜,问道:“这些菜是做给望弈的么?”
她点了点头:“是啊。”奇怪,掌门怎么会知道,并且,这些人表情怎么都怪怪的。
看了眼神色凝重的各人,她心底冒出了个大胆的猜测,试探说:“难道掌门也要来吃?师兄你怎么不早说,我好多做几个……”
“不必了,”掌门终于开口,看着她微微一笑,慢慢走近,“这些够吃。”
看着掌门要坐下,她心中一跳,赶忙伸手道:“等等!掌门,不能吃!”
这句话一出,除她以外所有人气氛都沉了三分。
掌门若有所思道:“为何?”
谢桥婴也察觉出这句话有些不妥,避开视线,支支吾吾道:“因、因为……我第一次下厨,味道不怎么样,实在不好招待掌门……”
那弟子眼睛一眯,抓住她话里的漏洞,冷嗤道:“不好招待掌门,难道就好招待辛师兄吗!你这菜里是不是有古怪!”
谢桥婴脸色一白,一副大事不妙的表情。
所有人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一片紧张的缄默之中,掌门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辛望弈,慢条斯理道:“人赃俱获,望弈,这次你还要包庇她么?”
辛望弈似是充耳不闻,直直站着,一动不动。
掌门轻笑一声,当即下决断:“那便将这胆大包天的女修绑起来,封了灵力,关入禁地——”
那弟子得了令,正要冲谢桥婴去,却被一人拦住。
掌门神色变了变,眯眼问道:“望弈,你这是?”
辛望弈面无表情,嗓音淡淡:“师尊,若是我吃下去,并无事情发生,可证明她是清白的?”
掌门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笑中带着冷意:“好啊,不过你得吃完,若是你吃完无碍,那我便当这次无事发生。”
他饶有兴致地看向那不明状况的女修,心下却一沉。
没想到他那引以为傲、无情无欲的弟子,竟为了护住女修,不惜做到这地步。
辛望弈在桌边坐下,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鱼肉,缓缓放入嘴中。
弟子心惊肉跳地看着,他虽听过这女子倾慕辛师兄的传闻,但没想到辛师兄竟真的被蛊惑至此!他们隐竹宗的未来——
谢桥婴愣愣看着,双手无措地站在一旁,浑身如坠入冰窖。
这下坏了,本只想私下整蛊,没想到竟然闹成这样。
那弟子神色紧张地观察着辛望弈的反应。
只见盘中菜逐渐减少,伴随着时不时的咳嗽声,他白皙的双颊渐渐浮现出可疑的绯色,眉头越拧越紧,额上渗出微薄的汗珠……
师兄明显是在硬撑着啊!
他抽了抽鼻子,看向一旁冷眼旁观的掌门,心中一痛,忍不住恳请道:“掌门,让师兄停下吧,那般滋味可不是轻易能承受的啊!”
掌门紧锁眉头,长叹一气,烦躁道:“罢了,停下吧。”
又吩咐那弟子:“你带他去服下灵药。”
那人点点头,走过去,狠狠剜了谢桥婴一眼,大声斥责道:“辛师兄辛辛苦苦教你剑法,没想到你竟如此忘恩负义,给他下那种下三滥的药!”
一直紧绷着的谢桥婴突然愣住了,转而被巨大的疑惑笼罩:“什么下三滥的药?”
“事到如今你竟还嘴硬!你为了得到辛师兄的人,给他菜里下了……下了……”他咬着唇,表情羞愤。
听清最后俩字的谢桥婴大惊失色,等一下,她放的不是辣椒粉吗,这个药是哪来的!还没待她解释,一直沉默的人忽然开口了。
“等等,”辛望弈站起身,“她确实没下药。”
弟子赶忙伸手想探他额头温度,却被劲瘦的手一把抓住。
他冷冷地睨了那人一眼,话却是对掌门说的:“师尊,你可自行来探查一番。”
掌门眯了眯眼,辛望弈从不说谎,听他语气笃定,半信半疑地走过去,夹起一筷子菜放入嘴里细细品味了一番。
在众人屏息静气地凝视下,屋内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掌门面色涨红,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一扫风轻云淡的模样,瞪着眼颤着手,指着谢桥婴怒喝:“你……你往里面放了什么……!”
弟子大骇,掌门也中招了!
谢桥婴一脸无辜,欲哭无泪:“我只是放了辣椒粉啊!”
辛望弈淡定地倒了杯茶递给掌门:“师尊,请喝茶。”
掌门几欲要被气死,辛望弈明知他不能吃辣,偏还叫他试!但如今那味直冲天灵盖,辣得耳边嗡嗡作响,他根本说不出话,只好接过茶,一饮而下。
弟子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呆呆重复道:“……辣椒粉?那粉是辣椒粉?”
他不信邪地也夹了一筷子吃进去,想象中的燥热感并未袭来,取而代之的是味蕾上那如烟花炸开一般的感觉!
老家偏南的他眼睛一亮,猛地抓住谢桥婴的肩:“妹儿,你整得也太好吃了嘛,就是这个味道!”
谢桥婴:“……”
辛望弈轻咳了声,叫住他:“辛苦把掌门扶回去吧。”
弟子赶忙回过神,怏怏放下手,扶起辣得快失去意识的掌门,走到门口,还恋恋不舍地看了眼那满桌子香喷喷的菜,含泪冲谢桥婴说:“妹儿,下次有机会,可以来你这吃饭吗!我出五十块灵石!”
不愧是内门弟子,出手就是阔绰,谢桥婴眼睛一亮,正要答应下来,却被辛望弈截住了:“若无要事,闲杂人等不得进入青竹峰。”
谢桥婴弯着的嘴角瞬间僵硬,她恨恨瞥了眼断她财路的某人,心想方才怎么没辣死他。
她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师兄啊,这些菜你觉得如何?”
“鲜辣可口,不错,”他平日饮食虽清淡,但偶尔尝一回辣也并无不可,况且手艺确实不错,看向谢桥婴的眼神中带有几分欣慰,“看来你作为食修也很有天赋。”
被夸了的谢桥婴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她双目无神地想,受伤的,好像只有掌门……
“你身体无碍了?”
一句话将她思绪拉回,抬起眼,他的面色虽如往常一般,但语气中却透露着几分关心的意味。
想到自己方才的坏心思,谢桥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已经没事了,”她收回目光,慢吞吞地问,“那个……听温月说,这几天一直是师兄在照顾我。”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害得她视线飘得更远了。
“……谢谢师兄。”
声音之小,让谢桥婴在一片寂静中怀疑对方是不是没听清。
她纳闷地望向那人,却见他罕见地弯了弯唇。
他笑了?
她有些不可置信,再眨了眨眼看过去,却没在那脸上捕捉到一丝一毫别的情绪。
果然是错觉。
辛望弈“嗯”了一声,抿了口茶,说道:“既然无碍,那今日起,修炼也不得松懈了,好好为宗门大比做准备,我会如往常一般督促你。”
她的羞愧之心瞬间被这句话打得烟消云散。
呵呵,原来是为了这个。
有气无力地拖长语调:“是,遵命——”
他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难得解释道:“你很有天赋,我希望你不要泯然众人。虽身为外门,也要有上进之心。”
谢桥婴低着头小声说:“是……”
话音刚落,就见他要离开,又在门那停住,转身道:“今日的菜,很好吃。”
谢桥婴疑惑地看着他背影消失在门边,看着桌上的菜,自言自语:“真的假的……”
她凑上去,铺面而来一股辣眼的味道,不信邪地夹起一筷子菜,抖掉上面的辣椒籽,将信将疑地咬下去——
一炷香后,谢桥婴趴在桌上,手上虚虚提着茶壶,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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