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越过侍卫和狱中牢头,直挺挺走到了牢狱中来。
稽刑司也能来去自如?这个江宁郡主……
俞书礼抿了抿唇,看向魏延,脸色不大好看。
“怎么了?”魏延拉住他的手,小心地问。
“你同我在一起了,江宁怎么办?”俞书礼别开眼,茶言茶语道:“魏延,以前我不问你们的旧事,是因为你我是兄弟,关注兄弟的感情生活到底是有些逾矩,但现在不同了……”他的小脸突然严肃了些,还甩开了魏延的手,“反正你自己解决。”
陈黎是个心大的,见那身姿曼妙的女子走来,吹了声哨,露出吃瓜的表情,笑道:“还有这一出?三角恋?”
魏延失笑。
他看向俞书礼:“你误会了,我同江宁没什么。”
俞书礼瞪大眼睛:“你别睁眼说瞎话,她都亲自同我说的,能有假?”
魏延皱眉:“说什么?”
“说她是你旧爱啊什么的,你们是爱而不得,被迫拆散之类的……”
魏延一惊:“什么时候?”
俞书礼回想道:“应该是天元十二年的时候。”
魏延脸色生冷。
天元十二年,他刚及冠。
“我及冠礼那日,你突然消失……是因为她?”
俞书礼点了点头。
魏延语气坚定:“我和她从无私情,我一点也不喜欢她。”
俞书礼却也懒得追问了,男人这种动物,本来就谎话连篇。
“喏,反正人来了,你自己问。我要睡觉了,别打扰我。”俞书礼对着脚步袅娜、粉妆玉琢的江宁没什么好感,他挪开了身子,把地上的稻草叠了叠,直接窝进角落睡觉去了。
魏延见他直接睡了,只能欲言又止。
偏生那江宁还十分没有眼力见,她见了魏延,面上欢喜,一路小跑过来,隔着栏杆到了跟前,“仙卿哥哥,你没事吧?”
隔壁的陈黎抖了抖鸡皮疙瘩,干脆也不看戏了,往俞书礼对面的稻草堆上就这么一躺,也去会周公了。
角落里也酸溜溜地传来了一声冷哼。
魏延:……
他看向江宁,本就冷漠的眼眸更加深邃了些,一点好脸色也无:“江宁郡主来牢狱作甚?”
江宁的身子抖了抖,瞬间从喜悦演变到潸然欲泣:“仙卿哥哥,我担心你呀。”
“郡主慎言,本相与郡主并无干系。”
江宁瞪大了眼睛,泪珠子水线一样哗哗地流,可谓是一个梨花带雨:“仙卿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说?”
“对呀,仙卿哥哥,你怎么能对咱们郡主这样呢。”俞书礼在角落里翻了个身,也跟着阴阳怪气。
魏延唇边漫出一点笑意,回应他:“那同我有什么关系。”
江宁本来没注意到角落处还有一个人,闻言抖了抖,哆哆嗦嗦问:“是……是谁在那里?”
角落里的俞书礼黑皴皴一个,分辨不出样貌。他团着身体,声音阴阴恻恻:“是厉鬼……我最喜欢索那些爱说谎的人的命了……尤其是长得漂亮还爱说谎的……”
江宁打了个哭嗝,猛地往后退了两步。
魏延却突然笑出了声,他弯了弯眼睛,转头:“不是说要睡了?”来回插话可不是他俞书礼的性格。
俞书礼“哼”了一声,嫌弃道:“你们太吵了,我睡不着。”
魏延干脆走过来:“我帮你捂着耳朵,你自己睡。”
俞书礼推了推他,脸蛋红了红:“我才不要。”
江宁见魏延直接无视自己,转头和俞书礼去打情骂俏,泪珠子几乎不断,哭的声嘶力竭:“仙卿哥哥,我先救你出来好不好?你别和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
“郡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魏延说完就在俞书礼身边坐下,推了推他:“过去些,我也要睡了。”干脆把江宁口中的“和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的事情做实了。
江宁睁大了眼睛,连假哭都忘记了。
魏延从俞书礼身下挖了些干草出来,衬在身下,然后蹭着俞书礼往里推:“过去些嘛,我有些冷。”
俞书礼被他的长腿一挤,这才气急败坏地爬了起来,一张小脸终于露了出来。“魏延!你他爹的是不是个无赖?我都说了不想搭理你!”
江宁终于在烛火下看到了俞书礼的脸。
她脸色一白:“怎……怎么是你?”
俞书礼嫌魏延晦气,干脆把他往里推,把他埋在干草堆中,见他扑腾着爬不起来,这才笑了笑,微眯着眼睛看过来:“江宁郡主,许久不见。”
魏延任由俞书礼动作,还扬起半边脸,手指勾上他的衣摆,漫不经心地绕着圈,看起来腻歪的厉害。
“你……你怎么也在牢中?”江宁不解为什么俞书礼和魏延能走到一起。
俞书礼挑了挑眉,看来江宁还没了解他们二人的“光荣事迹”?
他戳了戳身边的罪魁祸首:“喏,多亏了他。”
魏延抓住他作乱的手,抬眸看向江宁:“郡主往后还是与本相保持距离,如今本相婚约在身,还是不要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江宁难掩哭腔:“仙卿哥哥,你怎么会答应成婚呢?你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俞书礼打了个哈欠,不想再和她废话:“大概是因为我长得比你好吧。”
他拨开魏延的手,又把他躺下去的稻草都拽出来,铺到一边,离魏延远远的:“我实在是真困了,你们慢聊,我先睡了。”
江宁哪里受过这种气?
她从小到大锦衣玉食,上到陛下下到仆人,个个都夸她貌若天仙,什么时候被人容貌羞辱过?当下气的维持不住那股表面风度。
她沉下了脸色,拍了拍栏杆:“俞书礼,你出来,我们谈谈。”
俞书礼本意倒也不是容貌羞辱,他是实在困了,加上他本来就心下厌恶这样满嘴谎话和心机的女子,所以故意惹她生气罢了。
见江宁还要折腾,他挥了挥手:“不谈。”
“你……你竟敢这般对我不敬,我回去就让我父亲砍你的头!”她有些气急败坏了。
俞书礼没什么反应,捂住了耳朵接着睡。
魏延从空落落的地面上爬起来。看了眼裹得严严实实睡下去的俞书礼,心中暗叹一口气。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否则不会连他这个病人都不照顾一点。
魏延走到栏杆前:“郡主,谨言慎行。陛下都不能随意杀人,浔阳侯有什么权利越过稽刑司,随意杀人头?”
江宁看魏延终于搭理自己了,心下一喜:“仙卿哥哥,我让人给你放出来。”她连忙招手示意手下侍卫过来打开监牢门。
而她的手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敢过来。
江宁正要冲手下发火,被魏延打断:“郡主是没听懂本相的话吗?那好……本相再问一遍,是谁给的浔阳侯权利,天子脚下,为所欲为?”
江宁这回听懂了,她身体一抖,手指下意识从栏杆上挪开,喃喃道:“仙卿哥哥,你什么……意思?”
“江宁,你是聪明人,不会不明白私闯刑狱,是什么罪责。难道浔阳侯手中的权利,真的可以一手遮天吗?”魏延道:“况且,既然当年浔阳侯不让你同我接触,现在,自然更不会。”
他断然下了结论:“你是私自来的。”
“不一样的,魏延……”江宁改了称呼,脸上有一丝羞愧:“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我还小,不敢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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