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七尺金丝楠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风起绡动,薄纱飘摇,偏殿内熏香袅袅,烛光将四周映衬若白昼。
宋姝九睁开眼,入目就是这雕梁画栋的奢华之景,紫檀雕花案几上,设三尺左右青绿古铜鼎,凤凰衔环香炉里袅袅娜娜泛着白烟,身下玉枕衾被,金砖铺地,内柱雕刻回旋盘绕凤,栩栩如生,珠帘旁立着一座百花争艳六扇屏风,此间种种无一不宣誓着主人的高贵身份与讲究。
她揉揉脑袋,昨天醉酒,现在脑中还一片昏沉,闻闻袖口,一股酒味还没散尽,她蹙眉,似乎还多了一分其他味道。
幽香神秘的罂粟,似乎不止从衣袖染出,看看身上着的中衣,每一处都有它神秘的痕迹,挥之不去,萦绕又缠绵。
昨晚,她酒醉被人撞到,继而一个曼妙艳丽的女子出现在她眼前。
宋姝九慢慢回忆,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零碎片段走马灯一样拼接成一个完整的画面,脑中充血,牙关打颤,天!
离开掀开被子下床,她的衣服早已被人换过,这不是她昨天入宫穿的那件长裙。
她都干了什么?
回头望着大床,种种绮丽画面像她砸来,耳根处一阵发热,她摸了下。
“嘶——”,疼。
麻痒中带着被人大力舔|舐过后的薄疼,昨天左耳垂后方要撑|破的感觉倒是消减不少,似乎有什么注入缓解了不适。
走了两步,另一处又开始发疼,她立刻站住不动,被填|满后慢慢消解的虚空感,丝丝缕缕,仿佛灵魂都随着那些时辰的颠鸾倒凤而抽离身体。
她昨夜与一个陌生女子翻云覆雨,夜月花朝,莺期燕约,蝶乱蜂狂,做的骨头都散架似的发|酥。
仔细回想,书里怎么没看到这些情节?
宋姝九眉间颤动,似是受了不小打击,她看的《凤宠》里,开头宫宴结束就是小姐安全归家,哪里来的额外福利赠送?
她穿的是什么书?
“吱呀”朱门晃动,有人推门而入,她思绪收回,水晶帘被一双玉手挑开,来人身着大红鎏金绣凤织锦袍,裙身雕刻繁复的祥云暗纹,腰间一条嵌玉石宝珠的宽边腰带,裙摆宽大飘逸,随着她不疾不徐的稳重步伐,每一步都透着与生俱来的从容优雅。
昨夜被翻红浪的脸与现在敷了香脂口膏与描了螺子黛的面容重叠为一处,宋姝九觉得身子那里更疼了。
小说里,只有一个人爱穿艳丽的服装,就是新帝的嫡姐,昭国长公主,颜宸。
这个认真像五雷轰顶,把她轰的外焦里嫩,她跟一国最金贵的公主睡了?
春宵一度,还拉着别人的手死不放松。
天嘞!没脸见人了。
宋姝九石化,僵在原地,尴尬,在思考要不要装作什么都不记得,反正扬着脸打死不认就行。
“宋姑娘,昨夜可还满意?”
宋姝九又是一惊,惊于颜宸调查她的速度,短短一晚,吃干抹净还能查到她真实姓名住址,惹不起,是她惹不起的人。
“嘿,哈——”
宋姝九抓抓头,挠挠腮,支吾半天,“还行。”
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第一次,宋姝九觉得时间过得太慢。
“哦?”
颜宸挑眉,甚是感兴趣,像她又走进一步,“昨日,宋姑娘扒着本宫的手,本宫差点脱臼。”
想到昨天,她泪眼汪汪的不许自己走的模样,颜宸眼中玩味兴起,抬着右手虚晃了两下,宋姝九忽而看到她另一支裹着厚厚的纱布。
“你受伤了?”
她惊呼,昨天貌似看到她在轿辇中流血的手,只是醉的厉害,并未觉得哪里不对,现在看着,那白皙玉手被一层纱布包裹,她杏眼圆睁,她竟连一个受伤的人都不放过?
她多少有点禽·兽不如~
“本来没什么大碍,宋姑娘又啃又咬的,本宫只好找太医过来看看。”
这什么虎狼之词,宋姝九面上波澜不惊,心中骇浪滔天,她抓着颜宸的手……那画面,内心一阵抽搐。
社畜几年,她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么不端庄。
真是好骗,颜宸看到小姑娘耳边一阵绯红,面上虽努力装的风轻云淡,却还是架不住自己逗弄,心情瞬间大好。
昨夜种种,她甚是满意。
未受伤的手确实有些乏,水般软糯的身子,还有那清香的紫藤花。
宋丞相的千金,竟然是百里挑一的极致坤娘,颜宸看着她目光忽然一凛,像宋姝九这种极品,滋味曼妙,尝过一次,竟有些上瘾。
这样敏感,若下次潮水期再来,想到是别人遇到,颜宸心中就一阵不悦,眉眼连带着冷三分。
“宋姑娘身体恢复,就离开吧。顺便想想回家如何跟找了你一夜的母亲交代一下。”
宋姝九尚未回神,还在想着要怎么缓解这恼人的关系,蓦然听到颜宸提到她母亲,不得了,她怎么忘了,她是跟宋澜一起来的,自己提前离席,也没跟宋澜打招呼,现在她回去,可要怎么说道?
颜宸并未为难她,差了府中侍卫领她到大门口。
丞相府。
“九儿,你可吓死娘亲,彻夜未归,担心死老娘,还以为你被拐了。”
看着闻风赶来的中年女人,衣着得体大方,身材修长,头发精心梳理后高高挽起,插了金簪手饰,漂亮而绰有风姿
只是这出口的话,怎么?
宋姝九呆了片刻,书中并未对姜雅风着墨过多,没想到原身的娘是这样的,宋姝九莫名放松下来,这性格她喜欢。
琢磨着用词,她该怎么解释彻夜未归,在古代,豪门大家小姐又是待字闺阁,彻夜未归传出去一定会落的声名狼藉,丢尽脸面。
她要怎么解释才好呢?
“娘亲,我——”
“娘亲知道,你途中遇到长公主,长公主见你很得眼缘,便邀你去府上一续,你这才彻夜不回。”
什么?
宋姝九懵了,她确实在颜宸那里浪了一晚上,但怎么到了姜雅风口中,成了很光荣的事。
都长公主眼缘?
要是她娘知道她死拉着别人不松手,也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欢喜。
“哎呀,长公主是出了名的阴情不定,性格阴郁,难以接近,没想到我们九儿还能得她喜欢,真是造化。”
宋姝九打断她:“娘,你怎么知道我……”
“你踏入府邸前一秒,长公主家的侍卫就来我们这说道了,你母亲也松了口气。”
颜宸真行啊,一面跟她说让她回家跟母亲们解释,一面又不动声色的给她解了围,保全了她的名声,又顾全了丞相府的脸面。
就是害得自己路上白担心一场,一直心中惴惴不安,手心都逼出汗来,这人真坏。
想到那张精致雍容的脸,还有纤长白皙的手指,宋姝九忽然打了个寒噤,四肢百骸又开始流窜起莫名的情绪,那只手昨夜就在她身|上如水蛇般缭绕环行。她,是不是有病,竟然对个女人浮想联翩。
“娘,长公主同我论了诗书,又下了棋,我有些乏了。”
“原来是考你才艺,我们九儿可不怕考。”
姜雅风满面笑意,招招手:“赶紧扶小姐进屋休息。”
“我让人给你打洗澡水,好好解解乏。”
姜雅风自从知道自己女儿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长公主看中后,心情就格外的好。
颜宸的大名在昭国谁人不知,年纪轻轻就手握重拳,权侵朝野。
她又是皇上亲姐,这身份,即便是丞相府,也觉受宠若惊。
浴房内,奴婢小桃给她添了热水,准备了梳子以及要换洗的衣物,全身浸泡在水中,宋姝九身上陡然闪过一片电流,于水中瑟缩一下,颜宸那只魔性的手怎么那么邪恶,她明明不想想,还是止不住的钻入脑内,惹得她浑身发酸。
要是提早知道原身不善饮酒,她就借口不去赴宴。
现在平白招惹一个高位之人,真是造孽。
半月后。
宋姝九同小桃逛完集市回来,手中拎着大包小包,昭国皇城脚下的市集格外热闹,茶楼,酒肆,作坊,当铺……哟呵声叫好声,铜器敲击声,面饼店拍打面团的沉闷声,熙来攘往,声浪嘈杂,烟火气十分浓郁。
在首饰店里,她买了些吊坠小玩意儿,姑娘家的胭脂水粉,虽说这些丞相府里都不缺,但是自己逛街买的就格外香。
刚进家门,就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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