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国使臣近日当到访我国。”
金殿上,颜悦掩去病态苍白,妆容精致的坐在龙椅上。
“丞相,就由你安排司礼部的迎接之仪。”
宋澜出列弯腰接下圣喻。
而后又看着前方,温声道:“陛下,除了离国使臣一事,还有一件棘手事宜需禀告。”
颜悦轻轻蹙眉,点头示意。
宋澜道:“近日,城中有不少妙龄女子先后得怪病,亦有几起不明失踪案待查。”
一语出,安静的大殿霎时间嘈杂起来,朝臣们相互看看,大家不由议论开:“这么怪异,我昭国自开国以来,尚未发生如此诡谲之事。”
“什么怪病?传播途径是什么……”
……
颜悦扫了四周一圈,最终目光落在殿前的一身宝蓝牡丹暗花织金锦上。
颜宸长身玉立,手中一把红色绸绣鱼戏莲叶面紫檀木嵌染象牙银丝柄团扇,目视前方,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对上颜悦的目光,她轻轻顿了下,缓缓开口:“这事前几日便有人报与本宫,本宫已着人打探,恐是瘟疫来袭,不必自过惊慌。”
昭国自建国初始至今,已有百年历史,先帝时也曾发生过大规模疫情,现在这股不明就里的病情,估计是一个轮回到了,平日里的小灾小病时有发生,但是这都构不成大的传播,而上规模的瘟疫却像有灵魂一样,存在周期性轮回。
“距上一次恰好有二十年。”
颜宸黑眸沉稳,不急不徐:“城中近日怕不得太平,也要提早做出安排。”
颜悦点头,坐直身子,看着殿下:“此事就交于长公主。”
“至于失踪案,丞相。”
……
长乐宫。
颜悦看着颜宸,眸中担忧:“姐姐,事实如何?”
她了解颜宸,也有基本的判断,瘟疫需要引子,当年先帝在位时,爆发的瘟疫是因为连日水灾引发的水痘蔓延,继而扩散成全国性的大型疫灾,现在这休养生息,河清海晏的时候,又怎会突然招怪病?
颜宸看着仙鹤颅顶燃烧的烛光,声音带着几分冷然:“尚在调查之中,一切都还是猜测。”
她给了颜悦一个宽慰的笑,让她放心。
颜悦低着眉眼,“姐姐不说,我也知道,周边有人又不安分了。”
萧蕴离,始终是昭国的隐患。
可她带领的离国一路扶摇直上,通过烧杀抢劫已然占领北面的大半土地。
“她想大一统,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
颜宸眼底冰冷一片,声音低沉毫无温度。
萧蕴离,她最好不要让她在看见。颜宸捏着扇柄的手不由紧了紧。
“月国使臣在即,离国暂时还掀不起风浪。”
颜宸看着她,眉眼舒缓开,不想让一些事惹得颜悦不开心。
“不要为了这些事伤了身体,我让人给你备了补心丹跟养神汤,你按时服用。”
颜悦走过来抱住她肩头,将脸贴合在她身畔,眼底放松,软着嗓子:“那些药我已经吃腻了。”
太医开的每一味都是上乘补品,可从小吃到大,这身体都要成药人,每日闻着宫女端来的瓷碗她就犯恶心,可看着颜宸眼底的期许,她不能在令她担忧。
“阿悦,我一定治好你。”
颜宸扳正她的肩头,细瘦纤薄,一胎所生,她比她要高,出一个头,而颜悦则常年离不开暖手壶,室内四季需要燃着地笼,颜宸心往下沉,握着她的手也更加用力了些。
颜悦蹙眉,知道自己又让她担心。
不由换了个轻松的笑脸,“姐姐,下次你来我送你样东西。”
颜宸挑眉:“什么?”
颜悦道:“到时你就知道了。”
说完对她眨眨眼,颜悦想到此,喜上眉梢,欣悦从心底荡出。
颜宸扶她过去坐下,将毛毯盖在她身。
花伶站在一旁,每次长公主来,陛下才会心情开阔言语多些,这偌大的皇宫要是没有长公主,真不知陛下该如何度日。
“你手怎么了?”
颜宸弯腰之际,忽然拿起她右手,手心里一点一点的密密麻麻都是伤,周围温度瞬间就掉下来。
颜悦立刻道:“我自己不小心碰到了长盛球才这样的。”
说罢她小心翼翼看着颜宸,见她眉眼阴鸷飚出,知道自己身体一直是她大忌,颜悦抱住她:“我看长盛球开了花,明黄色的好看极了,就忍不住碰了下,结果……”
颜悦越说声音越小,好像做错事的小孩。
颜宸拧眉,好一会,不悦道:“长盛球也敢随意碰,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找太医来看了吗?”
颜悦见她就此翻篇,松了口气,“我让花伶擦了药酒,不会感染,小伤口。”
“你是女君,身上没有小伤口。”
颜宸淡淡道。
“长盛球的针刺带微毒,一日都擦了几次?”
颜悦悄摸看了花伶一眼,对方上前,躬身道:“回长公主,陛下……陛下晨起已经拭过一遍,太医一直紧跟着。”
颜宸点头,眸间寒光一晃,“好好侍奉陛下。”
花伶立刻跪地,“是臣失职。”
颜悦见状,拉着她衣袖,晃了晃“我真没事了,姐。”
颜宸板着脸,在她鼻尖刮了下:“再有下次,就罚死她们。”
……
————
颜宸走后,颜悦看着花伶:“起来吧。”
花伶起身,看着她,欲言又止:“陛下,你为什么……”
颜悦走到床边,从挑丝双窠云纹枕下拿出一个半成品,在手里来回看着。
“我要是提早告诉她给,她指不定又要说我,不顾惜身体,总弄这些不要紧的事。”
那是一个方形双面绣红锦缎荷包,上面一个金龙盘旋缭绕,腾云驾雾,好不威风。
龙身侧下腹写了一个极小的:平安福。
“她身上从不挂此物,我知道她不信邪,却担心她时有遭遇不测,上次她受伤也没见她告诉我,恐怕我担心。”
颜悦看着半绣成的荷包,这是她找宫里的老嬷嬷教的,为了绣好它,之前断断续续绣废了几只。
看着指腹间新增的伤,颜悦有些无奈:“她就是脾气太强,也生怕我受伤。”
颜宸守护她,不计较得失。
难道她就只能默默被她守护,她也想为她做点什么。
花伶看着荷包道:“长公主要是收到,一定会很开心。”
姐妹连心,没有什么比这份感情更真挚。
——
————
“阿嚏——”
宋姝九在厨房打了个喷嚏。
这不明所以的,怎么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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