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悄悄攥紧身上的麻衣扯出一抹笑来,“阿附说什么呢?这事是腩做的已经很清楚了,怎么又有哪里没问完呢?”
阿附紧盯着堂前那白面俊俏青年,只见他面色不改笑容可掬,真真是半点摸不出错来。
可若真是没错,这三番五次的插话,急急的断案又是为了什么?
刚才祭司的话头他也听出来了,这人和族长关系匪浅。若自己还是流浪兽人,身家性命捏在族长手里是得顾着几分族长的面子,但他现在有白。
白在部落有亲族有根基,听旁边兽人的话头,虎兽一族实力强劲,顾及部落的总体战力,想必族长也不会轻易提及将自己逐出部落的话。
因此阿附也没顾着这位位高权重小公子金贵的面子,唇边大喇喇得勾出一抹讽笑。
他不怕找事的人,也不想尝这毒死人的蜜糖。
“我说这事没完当然是有道理的。”阿附在人群中拉出奚白只对她说,“白,你去寻寻我在溪边的皮子还在不在?”
当时事发突然,他一时不查就着了道,苦处根本没处说,如今事后追查起来颇为麻烦,但也不是没有门路。当时在场那么多雌性兽人,可不一定都是与腩一路的,仔细撬,总能撬开一两张嘴。
兽皮不过是增加一些利诱的筹码罢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部落一向自给自足,说几句实话就能白得几张簇新的兽皮子,何乐而不为呢?
若是那些兽皮还在,阿附就捏着鼻子当酬劳犒赏出去,若是不在……去查一查也就知道哪些手脚不干净拿了他的东西,查出来谁能说他们当时不在现场呢?
阿附没想瞒着,这是阳谋。
阿鲁听完带笑的面容滞了滞,只意味不明的赞叹说:“阿附如今也是出息了,家底这么丰厚。”
像兽皮,兽牙,凶兽鲜肉都算是硬通货,部落里的人哪家会嫌弃家底增多呢?
阿附只笑说:“是白争气,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沾了她的光。”
“那倒也真是,只是你与白非亲非故……这般麻烦人家,来日还得好好补上谢礼。”阿鲁不痛不痒的一句话挑明了干系,接着就转头和祭司调笑。
“一月前阿附来的时候就听说身材纤弱面貌极好,像是这辈子错投身才成了雄兽,当时我听见就觉得惋惜。如今他也是有大造化,还真就凭自己成家了。祭司你说,这能耐大不大?”
祭司只对着阿鲁宠溺的笑笑并不接话,只听到成家时皱眉不满的挤出几声嗤笑来。
“哪有两雄兽成家的,最多是两人玩玩,过几年也就散了。”祭司淡淡驳斥了他的观点,面上都是对年轻兽人不懂事瞎搅和的不满。
但他到底也没再说什么重话,只当是纯粹的笑话一听也就过了。
阿附见台上两个权重的人一人一句就将白与自己的未来标定的清清楚楚,不服气地紧咬着下唇。
是,兽世艰难,他一介孤身流浪兽人要想在这原始世界存活更是不易。与白搭上关系,固然有因她多次搭救而萌生的一丝隐秘喜欢,但更多的是他要为自己找一个依靠,恰好白人好有实力,他才愿意……
如果以后一直和白生活,其实他私心里是不反对的。
如果他这辈子就在这兽人部落回不去了,有个终生的依靠能让自己后半生过得舒服,代价不过就是些房中事,他为什么不做呢。
天大地大都没命重要。
而且白,丰神俊秀,实力不凡,那张脸更是美得极艳极明朗,他又不吃亏。
而如今,祭司和阿鲁这话就是明晃晃的告诉他,他没有以后。
赢这一次又如何,等白不想玩了把他撇开,他还是最底层的流浪兽人,只是蹭部落一口饭吃的可怜虫。
这让他如何甘心?
但他不能在此时露怯,他必须把白和自己的关系绑死了。
阿附面上盈起热泪,娟红染了眼眶,只见他捞过奚白,一手牢牢固定在她掌间,倾身啜泣低声询问:“白,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奚白不懂这群人在这里的弯弯绕绕,她也懒得懂。就她而言,服务好任务目标就可以了,至于其他,不必太在意。
眼下阿附在寻求认同,奚白简单在脑海中过完这一信息,就想也不想的否定说:“他们的话不必太在意,不会有别人。”
阿附熨帖得展颜一笑,“好,我信你。”
听完这句保证他好似又鲜活了几分,趾高气昂仰头顶嘴,“我们房里事就不用阿鲁操心了,谁说的准以后呢?”
阿附聪明,知道这事祭司没放在心上,若是放在心上必生许多事端来,那他也就轻飘飘带过,只顶一句阿鲁替自己挣面子。
“也是,谁说的准以后。”
阿鲁和和气气得顺着他应声,好似半点没被影响,只是微敛下的眸子透着几分意味深长。
谁说的准以后,不急于一时。
奚白自从见到阿鲁就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身上传来的气味很奇怪。
明明是青葱少年,但他身上却传来浓浓暮气,是已死之人经虫蚀土掩才有的闷闷土腥味。
她下意识多看了几眼他,却不成想被身边的阿附抓个正着,阿附顿生紧迫感。
他可得好好抓牢这个冤大头,不能让她看上别人了。
“白,你快去吧。”阿附见她偷瞄了好几眼阿鲁心中警铃大响直觉不好,忙出言支开她。
白长得不差能力又强,他得好好捂着,别让人钻上空子。
奚白听完点点头,低头在他耳边嘱咐一句小心就离去了。
她倒是不担心阿附,她的主要任务是扶持龙傲天,大事上有她把控,就算阿附一脚踩入鬼门关她都能把他拉回来。
但这只是以防万一,要想阿附成长还是得让他自己去闯。
总归有她兜底,出不了什么大错。
这边奚白放心离去,徒留下阿附悄悄松了口气,专心致志应对堂前的机锋。
倒是阿鲁听见阿附私底下对白说的话,眼底浮起深思。
现在阿附敢身板挺这么直,还不是因为身后有一个白。要想去除这个助力也很简单,只要白朝言夕改择另成家,阿附所有底气最终都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只是白这边......上次下的手被他察觉了吗?
不,应该是发现不了的,毕竟严格来说他没沾手。
阿鲁在心里悄悄将细节转过一圈,确保无遗漏才安定的坐在椅子上等着白归来,接下来才是一场硬仗。
奚白动作很快,不过十几分钟就从外面拎着几张仍旧血淋淋的兽皮进来,只是其中几张明显已经被水浸湿揉搓过了,几撮兽毛湿哒哒的皱成一团。
“白,怎么样?”阿附上前接过兽皮将它摊在地面上。
“这些兽皮,并不在溪边,我是在几户人家里发现的。”奚白朝外看了几眼,果见几个怒气冲冲的汉子跟在她身后汗津津得进了门。
“你们这是?”祭司坐在上首将台下引起骚乱的人群看了个清清楚楚。
几名怒气冲冲的汉子身上均没什么兽化显性特征,都是精壮强实的雄兽,此时正在台下将奚白团团围住就要向她讨个说法。
领头的兽人听见祭司的询问,向他手中的权杖恭敬行礼过后才开口回答:“兽神在上,白在刚才突然闯入几个兄弟家中,抢走我们新得的兽皮直奔这儿,我们就是一时气不过跟出来。”
“就是就是。”他话音刚落,就得到连连附和。
阿附蹲下身去翻了翻摊在地上的兽皮,细心辨认过后确认这就是他在河边洗的那几张,登时冷哼一声,“这东西是你们的吗!拿了也不怕遭报应!”
“你什么意思!”为首的兽人听到他反驳立马从原地跳起。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偷拿我和白兽皮私自占为己有,还想污蔑白!”阿附直言不讳戳破他们的小心思。
“你胡说!这明明是我们猎的,这几个兄弟都是见证!”
“对!明明是大家一起猎的,你别想冤枉我们。”
“我看你就是眼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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