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错过师尊的101次 君喵居士

81. 第81章

小说:

错过师尊的101次

作者:

君喵居士

分类:

现代言情

等那些过往变成泡影……陆瑾再次睁眼,他被换到了一个温暖舒适的行军帐,帐内暖意融融,并非来自炭火的燥烈,而是四壁悬挂的暖玉散发着温润的热流,将彻骨的寒气尽数挡在帐外。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松针熏香,清冽干净,驱散了之前那挥之不去的血腥与阴冷。

身下不再是硬板行军榻,而是铺着厚厚一层白狐毛皮的软床,毛尖蓬松柔软,带着雪狐特有的清浅气息,将他整个人轻轻托住,连骨头缝里的寒意都被一点点熨帖开来。身上的血污道袍已被换下,换成了一身月白锦缎的中衣,料子柔软得像云絮,贴着肌肤竟生出几分暖意。

帐内陈设简单却雅致,东侧的矮案上摆着一套青瓷茶具,旁边燃着一盏银灯,暖黄的光晕柔和地洒在帐内,照亮了地面上铺着的暗纹地毯——那是用西域进贡的驼毛织就的,踩上去悄无声息,连脚步声都被温柔地裹住。西侧的衣架上搭着一件素色棉袍,领口绣着细密的云纹,针脚平整,显然是刚备好的。

最让陆瑾心头一颤的是矮案旁的小几,上面放着一个白瓷药碗,碗沿还带着余温,里面盛着琥珀色的药汁,散发着熟悉的气息——那是渡世山特有的凝神汤,当年他常熬给练岔了气的江尧喝。

帐内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干净得连一丝尘埃都看不见,暖玉的光晕在帐顶交织出朦胧的光斑,竟有了几分清玄殿的静谧。可这过分的舒适与洁净,落在陆瑾眼中,却比之前那间寒酸的囚帐更让人心头发冷。

他抬手抚上脸颊,昨夜被噬灵蛊划开的伤口已被仔细处理过,敷着清凉的药膏,只是那深入骨髓的寒意,却仿佛顺着血脉,在这温暖的帐内愈发清晰起来。

陆瑾经过一夜的休息,他虽虚弱但也恢复了一些元气,他望着那碗凝神汤,却不敢靠近,仿佛靠近了就靠近了痛苦……

他发现这个军帐没有被设下结界,他可以随时离开,虽尽管如此,但他明白江尧,他知道他是不会离开的,起码在江尧看来陆瑾会为了阻止生灵涂炭而留下来。

帐帘被风掀起一角时,陆瑾正望着药碗上的热气出神。那点余温在暖玉蒸腾的热浪里摇摇欲坠,像极了当年陆瑾在玉环殿庖厨里捧着焦黑药渣时眼里的光。

"师尊倒是愈发金贵了。"

江尧的声音裹着帐外的寒气闯进来,陆瑾指尖猛地一颤。他转过头时,正撞见对方玄色袍角扫过驼毛地毯,银线绣的暗纹在暖光里洇出冷冽的光泽。江尧肩上还沾着未化的雪,靴底却干干净净,显然是进帐前特意拂过了。

"这凝神汤,是凉了还是烫了?"江尧踱步到矮案前,指腹叩了叩药碗边缘。余温顺着瓷面传到他指尖,他忽然笑了,那笑意却没到眼底,"还是说,师尊觉得,如今连我亲手端来的药,都配不上您了?"

陆瑾喉间发紧。他看见江尧袖口露出的手腕上缠着绷带,那是昨夜为了按住他挣扎时,被噬灵蛊的尾刺划伤的。可此刻对方眼里没有半分痛意,只有一种近乎贪婪的审视,仿佛要将他这副虚弱模样,一寸寸刻进骨血里。

"没有。"陆瑾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只是药性相冲,怕辜负了你的好意。"其实陆瑾觉得自己不配喝江尧亲自熬的凝神汤……

江尧忽然俯身,掌心猛地扣住他后颈。那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颈椎,陆瑾被迫仰起头,看见对方垂眸时睫毛投下的阴影,像极了当年在渡世山学剑时,江尧总是喜欢凑在师兄们肩头看剑谱的模样。可此刻那阴影里淬着冰,江尧的拇指摩挲着他颈侧的动脉,语气轻得像叹息:"师尊当年教我的时候,可没说过凝神汤会与什么药性相冲。"

他忽然松手,陆瑾猝不及防跌回狐裘堆里,喉头涌上腥甜。江尧已转身拿起药碗,琥珀色的药汁在碗里晃出细碎的光。

药碗被重重掼在矮案上,青瓷碗沿磕出裂痕。江尧的声音陡然拔高,震得帐内暖玉都簌簌作响:"现在嫌脏了?嫌是我这叛出师门的逆徒弄的?"

陆瑾撑起身子想辩解,却被对方一脚踹在胸口。剧痛让他蜷缩起来,白狐裘被冷汗浸得发潮。江尧蹲下身,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将他拖到矮案前,迫使他看着那碗渐渐冷却的药:"喝了。"

"江尧..."陆瑾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如今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喝下去。"江尧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只有不容置喙的命令。他另一只手捏住陆瑾的下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还是说,要弟子亲口喂给你?"江尧眼里闪过一丝暧昧……

陆瑾猛地别过头,下巴被捏得生疼。他看见江尧眼里翻涌的戾气,忽然想起十七岁那年,江尧练《青山剑诀》岔了气,他曾经捏着少年的下巴,把苦涩的药汁一点点灌进去。那时少年眼里的倔强与依赖,如今全变成了淬毒的冰棱。

"师尊不肯喝?"江尧忽然笑了,他松开手,慢条斯理地解下腰间的归墟玉。"也是,师尊如今眼里,我早就是个该挫骨扬灰的妖魔了。"

白玉被他狠狠砸在地上,裂开的纹路像道狰狞的伤口。陆瑾看着那碎玉,忽然觉得心口的伤比颈后的蛊毒更痛。江尧却已转身走到衣架前,取下那件素色棉袍,兜头扔在陆瑾脸上。

"穿好。"棉袍上还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可落在身上却重得像座山,"别脏了我这军帐的地。"

陆瑾沉默地穿上棉袍,领口的云纹蹭着他的下巴,针脚细密得刺人。他知道江尧在等他质问,等他怒斥,可他喉咙里像堵着滚烫的药汁,一个字也说不出。后来江尧愤愤离开了……陆瑾捡起归墟玉的碎块……他知道也许他们就如同这块玉一样碎了……

……

军帐外传来甲胄碰撞的脆响时,江尧正用银簪挑着药碗里的药渣。阳光透过帐帘的缝隙照进来,在他侧脸刻出冷硬的轮廓。陆瑾坐在软榻边缘,看着他将那些焦黑的药渣一点点挑出来,码在干净的锦帕上,动作专注得像在做什么精密的法事。

"昨夜噬灵蛊阵又伤了不少人。"江尧忽然开口,银簪在指间转了个圈,"师尊猜猜,今日死的会是哪方的人?"

陆瑾指尖一颤。噬灵蛊阵是江尧通过噬灵蛊布下的杀阵,以活人精魂喂养蛊虫,据说一旦发动,方圆百里都会化为炼狱。这几日他被困在帐中,总能听见帐外传来士兵压抑的惨叫,那声音像淬了毒的针,日夜扎着他的耳膜。

"江尧,收手吧。"陆瑾的声音发颤,"噬灵蛊阵有伤天和,你这样下去..."

"下去怎样?"江尧转过头,眼里带着嘲弄的笑,"像师尊当年屠尽半个天庭只为‘道’,只为黎民?然后让我也倒在你的恨晚之下?"

陆瑾猛地站起身,胸口的伤牵扯着肺腑,疼得他眼前发黑。他扶住矮案才站稳,却看见江尧已经走到他面前,伸手捏住他的脸颊,强迫他抬起头。

"师尊忘了?"江尧的拇指擦过他唇角的干裂,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师尊你教我画符纸时,跟我说'大道无情’,师尊我是不是最该杀!"

"我……"其实他想说的是无情皆是有情故……但他现在怎么配和江尧谈“情”字。

"是该杀。"江尧打断他,语气轻得像叹息,"我布噬灵蛊阵,杀了那么多人,让他们不入轮回,是不是最该杀?"

他忽然松开手,转身从矮案下取出一卷竹简,扔在陆瑾面前。竹简上密密麻麻刻着人名,墨迹是暗红的,像是用鲜血写就。陆瑾猜出那是北境各城的守将名单,此刻已有大半被朱砂划掉。

"这些人,都是死在噬灵蛊阵下的。"江尧的声音很平静,"师尊要不要去看看?他们的魂魄被蛊虫啃噬,连轮回都入不了。"

陆瑾的指尖抚过那些名字,指尖冰凉。他已经无法接受江尧所说的一字一句,这人间的浩劫终究还是降临……他看着江尧眼底的疯狂,他忽然觉得一阵彻骨的寒意——这个他亲手教大的孩子,如今说起杀戮时,竟比谈论天气还要平淡。

"你到底想做什么?"陆瑾的声音里带着绝望。

江尧忽然笑了,他俯身凑近陆瑾耳边,气息带着松针熏香,却冷得像冰:"我想让师尊看着,看着你守护的苍生,是怎么一个个死在我手里的,怎么一个个铺成西临王室轮回的垫脚石……"

他抬手,指尖轻轻点在陆瑾颈后的伤口上。那里的药膏被蹭掉,露出一道浅红色的疤痕,是昨夜噬灵蛊留下的。陆瑾浑身一颤,却听见江尧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师尊,这蛊毒,我解不了。你要么看着我屠尽北境,要么..."

他顿了顿,指尖猛地用力,将一丝灵力注入陆瑾伤口。剧痛瞬间席卷全身,陆瑾像被扔进冰窟,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他看见江尧眼里闪过一丝极快的痛楚,快得让他以为是错觉。

"要么,你就杀了我。"

陆瑾是趁着夜色离开军帐的。

帐外的守卫对他视而不见,仿佛他只是一阵风。陆瑾裹紧身上的棉袍,踩着结霜的地面往西北方向走。那里是士兵口中的"蛊阵中枢",白日里总能听见隐约的惨叫,夜里却静得反常。

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牵扯着心口的伤。江尧没有追来,这让他更加不安。那个总是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的少年,如今连他的离开都懒得阻拦,仿佛笃定他一定会回来。

穿过两道营寨时,陆瑾看见巡逻的士兵举着火把走过。他们铠甲上沾着未干的血迹,脸上却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这让他想起渡世山的弟子,每次下山接完委托归来,脸上也是这样的疲惫与坚毅。

他忽然停下脚步。

噬灵蛊阵以精魂怨气为食,周遭必定阴风惨惨,寸草不生。可这里的雪地上,竟有几株新抽的草芽,被月光照得泛着青白色的光。空气中没有血腥气,只有雪水融化的清冽,甚至能闻到远处军营里飘来的米粥香。

陆瑾的心沉了下去。他加快脚步,朝着传闻中蛊阵中枢的方向走去。那是片被巨石围起来的山谷,远远就能看见谷口立着的幡旗,上面画着狰狞的鬼面,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可走近了才发现,那些幡旗是纸糊的,上面的鬼面用朱砂画得歪歪扭扭,像是哪个孩童的手笔。谷口的巨石上刻着繁复的符文,细看之下,竟是最基础的聚灵阵,只是被人刻意颠倒了符文顺序,看起来阴森可怖罢了。

陆瑾推开虚掩的石门,心脏狂跳起来。

山谷里没有想象中的尸山血海,没有盘旋的怨魂,甚至连只虫子都没有。地上铺着整齐的木板,每隔几步就有个凹槽,里面残留着硫磺的味道。西侧的石壁上刻着机关图,画着滑轮与绳索的组合,旁边还放着几卷麻绳,绳结打得扎实又利落。

这哪里是什么噬灵蛊阵?原来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从未有过噬灵蛊阵!

这眼前场景分明是个最普通的陷阱阵。用聚灵阵引来飞鸟,再用硫磺驱赶,让远处的人以为有蛊虫异动;用木板掩盖陷阱,再配合着绳索机关,让误入的敌军掉进雪坑——这些都是当年陆瑾教江尧的兵法,是渡世山用来抵御山匪的法子。

陆瑾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撞在冰冷的石壁上。他忽然想起白日里听到的惨叫,想起那些被抬回军营的"伤员",他们的伤口都在四肢,没有一处是噬灵蛊造成的溃烂。

那些士兵的铠甲上沾着的不是血,是朱砂混着雪水的颜色。那些所谓的"蛊毒",恐怕只是些让人暂时麻痹的草药。江尧根本没有布噬灵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