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天公主陪嫁的两座山,均在京郊,一座无名,一座叫做屠凤山,因边疆战争连绵,拖的朝中财政吃紧,两座山均未开采。
大婚一过,两座山就到了驸马姜凌嚣名下,因将所有人力集中在玄虎堂与驸马府,完全大意这两座新到手的山。
那晚,姬有才调虎离山,支走埋伏的沈丘染和韩垠,拉着炼胶污水的第三路人马连夜到达离京最近的无名山,进行倾倒,紧接着弹劾姜凌嚣。
一向诸事均犯昏聩的朱帝,这次竟然下手迅速,堪比雷霆,出人意料。
无名山顶,山峰平直,植被光秃,地表多石,之前有个巨大的坑,因污水填平,形成个黑色的粘稠湖泊。
重大嫌疑人姜凌嚣,因尚未确罪,顾及其皇亲国戚身份,没遭受五花大绑,但也是重兵围押,进行现场指认。
打道回府时,途径玄虎堂,遥遥便见门口贴了封条,门口围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叽叽喳喳:
“咋突然查封了呢?东家犯事儿了还是药有问题啊?”
掌柜的吕富全和孙大可站在凳子上,振臂高呼:
“没有公告,就没有犯罪!药更不会有问题!不是彻底查封,是官府托管!请不要听信谣言,其它无可奉告······”
姜凌嚣撩着马车窗帘,看到了吕富全苦口婆心时转着的脑袋,发间露出一条恐怖的沟壑。
为锒铛入狱的姜凌嚣奔走时,被姬家背地里砸的伤口,留下了永久性疤痕。
伙计们也不停朝人群作揖,求爷爷告奶奶让人相信玄虎堂,相信东家。
清白人都在为自己卖命,姜凌嚣真就渐渐相信了自己是清白的。
咬紧的后槽牙将他面部肌肉拉扯得狰狞,修长的手指攥到失血,白到像一种清白。
此次罪证指认,陶公公代朱帝出面全程监督,临回宫,问姜凌嚣:“姜氏,你可知罪?”
姜凌嚣手指激动地点着心口,双眸恳切,无辜至上:“回皇上,天地可鉴,臣是清白的。”
陶公公不轻不重瞄了姜凌嚣一眼,嘴角浮起不易察觉的一抹似笑非笑:
“那老身就此别过,愿您像以往的每次,最后都能以清白示人。”
因姜凌嚣拒不认罪,继续押回府中圈禁,等待朝廷查证后再做发落。
暗中护送姜凌嚣的耿正,在玄虎堂门口聚集的人堆里发现有两个可疑人,虽布衣打扮,但一看就是乔装,随即跟踪。
进入郊外桦树林,耿正预测这俩人是要穿过树林,上出城的官道。
官道上官兵无数,动手显眼,必须把人困在树林。
耿正突然快马加鞭,主动暴露,二人立刻蛇形拐弯绕远,企图甩掉追踪。
片刻后,二人回头,已不见追踪者,不由马背上击掌大笑,策马重新奔向官道的方向。
哪知,耿正已抄小路先来到官道路口的土坡下,掏出个铃铛系在马脖子上,拴马在树,他钻进树林。
马离了人,不停转圈走动,高兴时还跳两下,铃铛“哗啦哗啦”响。
快到此地的鬼祟二人,听见马铃声,猛地勒马,掉头,寻找别的出路。
突然,二马蹄下枯叶翻起,一条绳子“咻”的横绊马蹄,“噗通、噗通”,摔了个人仰马翻。
“什么人?快快出来受死!”
二人刚张嘴挑衅,就被飞速袭来的硬东西卡在喉咙,顿时呼吸困难。
“那是鸡嘴夹,越张嘴越往喉咙里钻,卡得就越紧。”
耿正从容踢飞二人的刀,捡起绊马的绳子,麻利的将二人捆了个结实,抬脚踹跪在地,掏出一个奇小的钳子,伸到二人张着的嘴里,找到后槽金牙,拧了下来。
早就猜出他们来自灭门姜家的杀手组织,只是白天没穿夜行服。
耿正警告:“被我逮住,有两个选择,一,守口如瓶,我会把你们活挂在城墙上。二,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会给你们个痛快。”
这帮杀手被逮,宁可服毒自尽,也不肯透露一个字出卖组织,完全违背怕死的本能,无非就是被要挟灭口家人。
一旦组织看到他们被活捉却没有死,其家人必遭灭顶之灾。
耿正伸出一个手指:“一?”
二人张着大嘴,猛烈摇头。
“二?”
二人疯狂点头。
耿正取出二人鸡嘴夹,“你们上级是谁?训练在哪里?”
小脸男:“训练在屠凤山······”
“呸!叛徒!”大脸男一口浓痰啐在小脸男头上。
“邦”,耿正一巴掌扇过去,大脸男的血溅了小脸男满脸。
小脸男吓得语无伦次:“上级原先是姬有德,现在已换成······”
“咔”,大脸男扑过来,一口咬断小脸男的喉管,顿时鲜血直喷如柱,自己也口鼻喷血,将断舌恶狠狠吐到耿正身上,随即倒地死亡。
为了生存,有人选择出卖家人,也有人选择舍弃自己,保全家人。
周边草丛里窸窸窣窣,野生动物已闻着血腥味而来。
耿正挖了个坑,将宁死也不出卖家人的大脸男埋葬。
暴尸的小脸男,被草丛里跳出来的一群野狗疯狂啃嗜,不一会儿就剩了副白骨。
陪嫁得来的两座山,一个被布下罪证,一个被偷偷占用豢养着杀手组织,姜凌嚣听罢耿正来报,狠戾果断:“净化屠凤山。”
无论灭门姜家的幕后真凶多有实力,一旦被灭了杀手组织,等同砍掉左膀右臂,必然方寸大乱,不日便可图穷匕见。
耿正前脚刚走,夏印后脚进门来叫姜凌嚣用晚膳,竞天已等他许久了。
姜凌嚣不肯挪步离开书房,“让公主今后也别等我。”
他表情冷冷的,没有商量的余地,夏印愁眉苦脸回到餐桌前,翘首以盼的竞天逐渐敛起笑容,“怎么,他又不情愿和我面对面?”
“瞧您说得,驸马不是被诬陷了嘛,搁谁身上也不痛快,又不是冲您,公主莫大包大揽。今儿的赤豆藕泥羹蒸得软烂,我给您夹一块尝尝。”
一块红敷敷的长条糕点夹到面前的白玉碟子里,竞天看着糕块里裹着的一粒粒红豆,像从独守空房熬红的眼睛里滚落下来的泪珠。
她想起了姜凌嚣睡的厢房里的旧枕头,也是长长的一条,里面装着红豆,枕头飘散着淡淡的脂粉香味,大概他夜夜搂着,当作离人了吧。
竞天勾勾手指,夏印低头过来,窃窃私语几句,夏印点点头走了。
两个时辰后,厢房传出姜凌嚣一浪高过一浪的发怒声:
“我交代过,不许乱动这屋里的一针一线,一草一木!谁让你们换里面的红豆的?”
丫鬟哭腔委屈:“那是沉豆,近日雨水多,恐生虫霉了。”
枕头皮也洗了,小虎残留的那点气味,彻底没了。
姜凌嚣摔了焕然一新的枕头,缝线绷断,从他气红的眸子前漫天散落,像被舍弃的日子里偷洒出去的泪水,今晚全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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