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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屠凤山

小说:

续命狂徒

作者:

虎也

分类:

穿越架空

竞天公主陪嫁的两座山,均在京郊,一座无名,一座叫做屠凤山,因边疆战争连绵,拖的朝中财政吃紧,两座山均未开采。

大婚一过,两座山就到了驸马姜凌嚣名下,因将所有人力集中在玄虎堂与驸马府,完全大意这两座新到手的山。

那晚,姬有才调虎离山,支走埋伏的沈丘染和韩垠,拉着炼胶污水的第三路人马连夜到达离京最近的无名山,进行倾倒,紧接着弹劾姜凌嚣。

一向诸事均犯昏聩的朱帝,这次竟然下手迅速,堪比雷霆,出人意料。

无名山顶,山峰平直,植被光秃,地表多石,之前有个巨大的坑,因污水填平,形成个黑色的粘稠湖泊。

重大嫌疑人姜凌嚣,因尚未确罪,顾及其皇亲国戚身份,没遭受五花大绑,但也是重兵围押,进行现场指认。

打道回府时,途径玄虎堂,遥遥便见门口贴了封条,门口围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叽叽喳喳:

“咋突然查封了呢?东家犯事儿了还是药有问题啊?”

掌柜的吕富全和孙大可站在凳子上,振臂高呼:

“没有公告,就没有犯罪!药更不会有问题!不是彻底查封,是官府托管!请不要听信谣言,其它无可奉告······”

姜凌嚣撩着马车窗帘,看到了吕富全苦口婆心时转着的脑袋,发间露出一条恐怖的沟壑。

为锒铛入狱的姜凌嚣奔走时,被姬家背地里砸的伤口,留下了永久性疤痕。

伙计们也不停朝人群作揖,求爷爷告奶奶让人相信玄虎堂,相信东家。

清白人都在为自己卖命,姜凌嚣真就渐渐相信了自己是清白的。

咬紧的后槽牙将他面部肌肉拉扯得狰狞,修长的手指攥到失血,白到像一种清白。

此次罪证指认,陶公公代朱帝出面全程监督,临回宫,问姜凌嚣:“姜氏,你可知罪?”

姜凌嚣手指激动地点着心口,双眸恳切,无辜至上:“回皇上,天地可鉴,臣是清白的。”

陶公公不轻不重瞄了姜凌嚣一眼,嘴角浮起不易察觉的一抹似笑非笑:

“那老身就此别过,愿您像以往的每次,最后都能以清白示人。”

因姜凌嚣拒不认罪,继续押回府中圈禁,等待朝廷查证后再做发落。

暗中护送姜凌嚣的耿正,在玄虎堂门口聚集的人堆里发现有两个可疑人,虽布衣打扮,但一看就是乔装,随即跟踪。

进入郊外桦树林,耿正预测这俩人是要穿过树林,上出城的官道。

官道上官兵无数,动手显眼,必须把人困在树林。

耿正突然快马加鞭,主动暴露,二人立刻蛇形拐弯绕远,企图甩掉追踪。

片刻后,二人回头,已不见追踪者,不由马背上击掌大笑,策马重新奔向官道的方向。

哪知,耿正已抄小路先来到官道路口的土坡下,掏出个铃铛系在马脖子上,拴马在树,他钻进树林。

马离了人,不停转圈走动,高兴时还跳两下,铃铛“哗啦哗啦”响。

快到此地的鬼祟二人,听见马铃声,猛地勒马,掉头,寻找别的出路。

突然,二马蹄下枯叶翻起,一条绳子“咻”的横绊马蹄,“噗通、噗通”,摔了个人仰马翻。

“什么人?快快出来受死!”

二人刚张嘴挑衅,就被飞速袭来的硬东西卡在喉咙,顿时呼吸困难。

“那是鸡嘴夹,越张嘴越往喉咙里钻,卡得就越紧。”

耿正从容踢飞二人的刀,捡起绊马的绳子,麻利的将二人捆了个结实,抬脚踹跪在地,掏出一个奇小的钳子,伸到二人张着的嘴里,找到后槽金牙,拧了下来。

早就猜出他们来自灭门姜家的杀手组织,只是白天没穿夜行服。

耿正警告:“被我逮住,有两个选择,一,守口如瓶,我会把你们活挂在城墙上。二,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会给你们个痛快。”

这帮杀手被逮,宁可服毒自尽,也不肯透露一个字出卖组织,完全违背怕死的本能,无非就是被要挟灭口家人。

一旦组织看到他们被活捉却没有死,其家人必遭灭顶之灾。

耿正伸出一个手指:“一?”

二人张着大嘴,猛烈摇头。

“二?”

二人疯狂点头。

耿正取出二人鸡嘴夹,“你们上级是谁?训练在哪里?”

小脸男:“训练在屠凤山······”

“呸!叛徒!”大脸男一口浓痰啐在小脸男头上。

“邦”,耿正一巴掌扇过去,大脸男的血溅了小脸男满脸。

小脸男吓得语无伦次:“上级原先是姬有德,现在已换成······”

“咔”,大脸男扑过来,一口咬断小脸男的喉管,顿时鲜血直喷如柱,自己也口鼻喷血,将断舌恶狠狠吐到耿正身上,随即倒地死亡。

为了生存,有人选择出卖家人,也有人选择舍弃自己,保全家人。

周边草丛里窸窸窣窣,野生动物已闻着血腥味而来。

耿正挖了个坑,将宁死也不出卖家人的大脸男埋葬。

暴尸的小脸男,被草丛里跳出来的一群野狗疯狂啃嗜,不一会儿就剩了副白骨。

陪嫁得来的两座山,一个被布下罪证,一个被偷偷占用豢养着杀手组织,姜凌嚣听罢耿正来报,狠戾果断:“净化屠凤山。”

无论灭门姜家的幕后真凶多有实力,一旦被灭了杀手组织,等同砍掉左膀右臂,必然方寸大乱,不日便可图穷匕见。

耿正前脚刚走,夏印后脚进门来叫姜凌嚣用晚膳,竞天已等他许久了。

姜凌嚣不肯挪步离开书房,“让公主今后也别等我。”

他表情冷冷的,没有商量的余地,夏印愁眉苦脸回到餐桌前,翘首以盼的竞天逐渐敛起笑容,“怎么,他又不情愿和我面对面?”

“瞧您说得,驸马不是被诬陷了嘛,搁谁身上也不痛快,又不是冲您,公主莫大包大揽。今儿的赤豆藕泥羹蒸得软烂,我给您夹一块尝尝。”

一块红敷敷的长条糕点夹到面前的白玉碟子里,竞天看着糕块里裹着的一粒粒红豆,像从独守空房熬红的眼睛里滚落下来的泪珠。

她想起了姜凌嚣睡的厢房里的旧枕头,也是长长的一条,里面装着红豆,枕头飘散着淡淡的脂粉香味,大概他夜夜搂着,当作离人了吧。

竞天勾勾手指,夏印低头过来,窃窃私语几句,夏印点点头走了。

两个时辰后,厢房传出姜凌嚣一浪高过一浪的发怒声:

“我交代过,不许乱动这屋里的一针一线,一草一木!谁让你们换里面的红豆的?”

丫鬟哭腔委屈:“那是沉豆,近日雨水多,恐生虫霉了。”

枕头皮也洗了,小虎残留的那点气味,彻底没了。

姜凌嚣摔了焕然一新的枕头,缝线绷断,从他气红的眸子前漫天散落,像被舍弃的日子里偷洒出去的泪水,今晚全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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