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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狼的忠贞

小说:

秘方

作者:

八条看雪

分类:

穿越架空

李樵在冰冷的湖水中睁开眼。

声音与光影被隔绝在遥远的地方,他的身体在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沉浮、混沌的思绪渐渐回归,却无论如何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了。

他能回忆起的最后一幕还停留在那暴风雨肆虐的孤岛上。

他被十数名庄中高手追杀,在山崖峭壁间接连斩杀数人后一跃而下,沿着自己先前规划好的路径向湖湾处撤走。

狄墨的人穷追不舍,除去一开始甲字营的三人外,亦不断有追杀者半路加入。他能感觉到包围圈的缩小,拼尽全力杀出一道缺口后终于逃至风雨连绵的湖岸边。

然后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了一个冒险的决定。

他潜入了落砂门的船。

那是一艘很大、很安静的船,船上似乎一个人也没有,静得他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脚步声和心跳声。

他手中握紧青芜刀,四处寻找可以藏身之处,准备在最后关头打一场负隅苦战。

不知过了多久,徘徊在岸边的人声与灯火稀疏远去,雨也渐渐变小,湖面上起了雾,那雾气像是有生命一般将整艘船从头到尾缓缓吞没,直至前后左右都陷在一片灰白之中。

突然,一扇门猝不及防在他身后打开,他将将来得及挥刀转身,便觉一阵带着香气的风迎面而来,他屏息应对,却在下一刻被逼至船舷、打入湖中。

之后的事,他便无论如何也记不清了,再睁开眼时整个人已被那冰冷的璃心湖水包围。

这种感觉熟悉又陌生,他隐约记得当初自己被那圆脸刀客斩断兵器后,也曾落入湖中,但彼时他并未进入过如此幽深的水域。脚下幽深的湖底一望不见尽头,细碎的气泡自黑暗中升起,像是深渊中怪物的吐息。

他挥动着有些僵硬麻木的手脚、奋力向着光亮处游去,这一回,没有了那些缠绕住他身体的水草茎叶,他很快便摆脱了那个漆黑的地狱。

他破水而出,带着一身污泥砂砾爬上河滩,来到了那夜色中的璃心湖畔。

夏夜的空气微热,他在河滩上精疲力竭地翻了个身,这才发现乌云不知何时已经散去,头顶那轮月亮又大又亮,当当正正地挂在夜空中央,月光在湖面上安静流淌。

潮湿的碎石硌得他背脊生疼,苇叶在风中沙沙作响,湖水缓缓拍打着岸边的砂石,一切声音都显得规律而单调。

湖水腥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些烟火气味的熟悉气息。

然后,他似乎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那是女子的呼吸声,凌乱轻浅,由远而近,最终停在他身旁。

下一刻,滴滴答答的湖水落在他身上,他感觉到那浑身湿透的女子径直压在了他身上,唤了他几声没有得到回应后,便开始一下又一下地按压起他的胸口。

她很轻,那天落雨背她回听风堂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他应当可以轻而易举便将她掀翻在地,可不知为何他却连勾一勾手指都做不到。

他的身体又变得像石头一样僵硬,手脚却一阵阵发软,放任自己被她揉捏成各种形状。

终于,她似乎按够了次数、停了下来,就在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起身的时候,她突然伸出手掐住了他的下颌、强迫他张开嘴,随后俯下身来,准确无误地封住了他的嘴唇。

她在给他渡气,他却感觉自己灵魂的一部分被抽离了身体。他之前似乎有过一次这种体验,一时间有些分不清那一次是否便是这一次,又觉得那一次似乎没有此刻带给他的感觉这般清晰而强烈。

他几乎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气息,而他是如此贪恋那份温存,方想索取更多,对方却已抽离开来。

“阿姊?”

他听到自己唤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难以自已的心动和彷徨无措的小心。

然后,他看到女子抬手轻轻拂过他的双眼。

他顺从地合上了眼,感受着那女子的手轻柔地抚过他的脸颊,她的指腹柔软微凉、带着些许香气,所过之处却仿佛能燎起一片火来。

他的皮肤开始发烫,比被那热泉灼伤时更加滚烫。

“阿姊……”

他听到自己带着满足的叹息声从胸腔深处发出,他扬起头来,用力靠近那只手,渴求那只手能够给他更多抚慰和温暖。

那手却从他的脖颈处划过,缓缓游动到他的心口后停了下来。

他的心因她的动作剧烈搏动着,他感觉那些火正从他的每一寸皮肤渗入血肉骨血之中,令他整个人都要烧了起来。

然后,他听到了一阵笑声。

那笑声很是悦耳,悦耳中又透出一股不易察觉的柔媚,令听者无不沉醉其中。

但是……

她从不这样笑。

若隐若现的薄荷气息撕破了那股萦绕不散的香味,李樵蓦地睁开了眼。

他那双浅褐色的眼睛仍有些失焦,睫毛轻颤、瞳仁中映出一张女子似妖似魅的脸来。

朱覆雪的脸就停在他面前不过几寸远的地方,面上带着几分意犹未尽的神情。

神志尚未从迷幻中清醒过来,身体已经本能地做出反应。李樵左手摸向腰间却落了空,右手便狠狠挥出一掌,却因失了准头而落空,

女子的声音越发兴奋,她沉浸于折磨对方心窍的快乐中,期盼能在那张年轻漂亮的脸上看到鲜血淋漓的神情。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这一回,那少年反而松了口气,紧接着露出一个无声而略带讥讽的笑来。

“朱门主自诩功法盖世、纵横江湖,原来说瞎话的本事还不如村子里的三岁孩童。”

女子的声音陡然终止,但她很快便再次开口,语气重带着些许毫不掩饰的轻蔑。

“你莫不是以为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那村姑便会为你生、为你死吧?没有什么能胜得过生死二字,对她那样卑贱求生之人来说更是如此。”

“我能确定你满口谎言,不是因为笃定她会对我怎样,而是因为她是怎样的人。”李樵缓缓开口,声音因为谈起那女子而多了几分低沉柔和,“她不会说那样的话。她是医者,又心怀抱负,便是熬死自己,也不会对来问诊的人置之不理,又怎会抛下自己立了多年的招牌一走了之?啊,我忘记了,朱门主从未遇见过这样的医者,编不出像样的谎话也情有可原。只是不知朱门主的脚还痛吗?若是打斗起来,是否会有几分不便利呢?”

迷香浸染而出的旖旎气氛终于彻底散去,朱覆雪一脚将那离得最近的弟子一脚踹开,整个人缓缓直起身来。她的声音变得低沉,身形似乎也因此变得高大恐怖。

“在我这里,没有什么是不可被替代的。你可想好了惹怒我要付出的代价?”

“我既决定要杀你,便不会计较要付出的代价。”李樵一字一句地说着,语气越是平静越是令人心惊,“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规矩,杀人也是要些坚持和操守的。若因一时病痛便常常懈怠,天下第一庄里中走出来的人岂还有如今的名声?”

被冒犯之后的怒意在朱覆雪的皮肤下涌动,但对她这样的人来说,被挑起的征服欲才是最难克制的。

她面前的少年和她身边的那些“玉箫”全然不同,正是这种不同令她心痒难耐。

他是乖巧的,也是叛逆的。纵使逃亡令他学会了隐藏真实的自己,但也仍不能轻易抹杀他出身“狼群”的气味。

他很敏锐,也很聪明。即使知晓自己胜算不大,却始终都在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一旦找到破绽与机会,便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将她撕碎。

“把东西拿过来。”

朱覆雪红唇轻启,她脚下的那些年轻弟子便爬起身来,转身走回船屋,不一会便捧着那把朴素的长刀呈上来。

朱覆雪抓起那把刀掷在她与那少年中间,赤着脚一步步走向对方。

“我不喜欢被拔了爪牙的鹰犬,眼下便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若你来到我身边,今日便是你重生的第一日,狄墨乃至天下第一庄都不能再动你、令你惶惶不可终日。若你决意要在我这呲牙露爪,我便陪你玩闹一场,也算活动活动筋骨。只是莫要怪我不怜香惜玉,到时候就算你那阿姊亲自前来也认不出你的尸身。”

朱覆雪话音还未落地,李樵已经俯下身来。

他的手仍然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拿起那把刀时的动作却利落沉稳,没有半点迟疑与破绽。青芜刀出鞘的声音在浓雾弥漫的甲板上回响,他熟练地将刀鞘绑在腰背,随后向朱覆雪伸出了右手。

“我的衣裳呢?阿姊不喜欢我穿得太招摇。”

轻飘飘的一句问话,却堪比一记响亮的耳光。朱覆雪盯着对方那只明目张胆的手,声音中的怒意再也压抑不住。

“一条挣脱了链子的狗罢了,在外面野惯了,便以为自己是只狼,奈何本性难移,只要有人拍一拍你的头、给你一点剩饭剩菜,你便会摇着尾巴凑上前去,迫不及待地展现那不值几文钱的忠贞。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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