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总想带她见家长。
不过清泽爸妈人都挺好的,见一下也可以。
“行。”她痛快答应。
叮铃铃。
早上五点,寂静的卧室里突兀地响起了铃声,梁姿的手机屏幕在黑暗里发出微弱的光芒。
梁姿从睡梦中惊醒,迷迷糊糊地捞起手机一看,来电人是“爸爸”。
她揉了揉眼睛。
这不是微信电话,是打到她法国手机卡上的越洋电话。
她心里一沉,按下了接听。
通话时间很短,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梁姿什么也没说,一共“嗯”了三次。
清泽早就被铃声吵醒,他躺在梁姿旁边,等着她跟他讲。
一片漆黑里,他听到了梁姿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嗓音哽咽:
“清泽,对不起。”
“我不能跟你去伦敦了。”
“我姥姥摔了一跤,正在手术室里抢救,我得回去看看她。”
早上十点的机场人头攒动,大厅广播此起彼伏,梁姿将所有喧嚣隔离在外,真空气泡里只留了她和清泽两个人。
清泽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与梁姿食指相扣,跟她一起在海关排队。
下午一点半从巴黎起飞,第二天早上落地上海,再飞青岛,这是清泽能帮梁姿买到的最快的航班了。
他将她拢进怀里,胳膊在她身后交叉,紧贴着她的后背。
他想把所有的安全感都给她。
如果可以,他还想把她的难过全都要过来。
他想看梁姿眼睛一闪一闪地跟他说话玩笑,而不是眼神发空,沉默寡言五小时。
清泽不顾旁人眼光,双唇在梁姿的耳尖又亲又吮,“宝贝,别担心,姥姥的身体能接受手术,就已经有了很大的保障。”
梁姿把脸埋在他温暖的胸膛,“嗯。”
两人在拥挤的队伍里排了四十分钟,终于要排到头了。
可清泽还是抱着梁姿不松手。
他捧着她的脸,接连咽了两下嗓子,才说出了心底的那句话:“黎黎,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他的双眼望进她的失焦眼眸,一分一秒,等待着她的回应。
梁姿想,第三次了。
这是清泽第三次问她,他能不能见见她的朋友。
能不能见见她的家人。
梁姿也是第一回,仔细地考虑起这个请求。
她摇摇头,“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你去参加婚礼吧,记得把礼物送给他们,再替我说一句祝贺。”
清泽表情未改,目光平静,似乎早就猜到了她的回答。
他点点头,在梁姿的额头落下温柔一吻,“好,我替你说。你那边有消息了,也告诉我一声,几点都没关系。”
胳膊落下,将她松开。
那一天,他们在戴高乐机场分别。
一个失魂落魄地飞向青岛,去医院看望一位生命垂危的耄耋老人。
一个怅然若失地前往伦敦,去庄园祝贺一对春风得意的燕尔新人。
渐行渐远。
——
草坪上刚刚结束一场浪漫的落日婚礼,平整的绿意间散落着白玫瑰花瓣,一串蓝白气球漂浮于长餐桌中间。
清泽端着杯矿泉水,寻了一块空地,和几个多年没见的大学同学热情叙旧。
任平安总结道:“做金融的,做it的,做生意的,做咨询的,就是没有做数学的。”
一个朋友抬了抬下巴,“做数学的来了。”
一道爽朗的声音从清泽背后传来:“你们在这里啊,找你们一圈了。”
清泽转过身去,看见一个高个男人朝他们走来,鼻梁上架着一副万年不变的银边眼镜,书卷气十足。
清泽脸上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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