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奇异大厦数据部办公室，灯火明亮，十几名员工正在工作，他们哒哒哒地打字声很明显。
空气中飘扬着一股速溶咖啡的味道。
“这咖啡真苦，就跟老子的工作一样。”
有一个员工抿了一口，就皱起了眉头，低声骂了一句。
“啊！”
旁边一名员工往后一靠，百无聊赖伸了个懒腰，他随后望向旁边的谢景辉，眼中有幽怨之色。
马上就要年节了，今天还是周五，他早就计划好要跟一名暧昧中的女性朋友去看电影，结果综艺部的《偶像练习生》上线，他们数据部要加班。
领导都走了，数据部这边的高层并不看好《偶像练习生》，办公室就有一个小组长负责指挥工作，一线员工们都有些情绪。
谢景辉坐在一旁，他西装革履搭配黑皮鞋，坐的很直，就像是一年级的小学生。
他没有玩手机，没有看电脑，没有打呼，没有伸懒腰，尽管很累，他还是紧绷着身体，避免发出响动，打扰到了数据部的人。
然而他已经尽量降低影响力，尽量低调安静坐着，还是有数据部的员工望过来，满脸不满。
这些吊毛并不是综艺部的人，不是他的手下，都不给他面子。
谢景辉还点头赔笑，“麻烦兄弟们了，等会儿我请客，请大家吃肯德基。”
“小谢啊，你们怎么想的，都快过年了，这个时候上新综艺，有人看吗？”
数据部的小组长叫王鑫，三十岁，是个闷骚男，整天都精心打扮，头发全部往后梳，还喷香水，穿增高鞋。
这家伙这般作态，自然是要吸引雌性。
他今晚早就有安排了，被领导喊来加班，心中自是不满。
他不需要像手下人一样盯着数据，闲着无聊，干脆调侃谢景辉。
“老王，上线时间是经过我们仔细考虑后，觉得这个时间点不错，所以选择了今晚上线。”
“现在这个时间不错嘛？”王鑫撇撇嘴，跟着幽幽说道：“你们是不是都不看我们数据部提供的数据，以前几年，临近年关的时候，各大综艺的播放量都会有不同程度下降，这个时候老百姓忙着过年，忙着走亲戚，忙着旅游，哪里有时间看综艺。
就算有时间的人，也是看小品相声，或者是春晚，怎么会看综艺？”
谢景辉想到江常安的话，立即接道：“我们的新综艺目标市场是有钱有闲的小女生，她们在过年这一段时间，其实比较无聊。
也没有适合她们的综艺，我们推出《偶像练习生》，正好填补这一块市场。”
王鑫呵呵一笑，竖起大拇指，“那你们可真厉害，其他人都没有想到，就给你们想到了。”
他这话听起来是夸赞，实际上在阴阳综艺部自命不凡。
谢景辉心中气愤，却不敢发做，没有成绩，没有借口，自然不好发脾气。
王鑫和谢景辉不再说话。
数据部再次陷入安静之中，只有哒哒哒地打字声，以及员工们偶尔的抱怨。
终于到了晚上九点，《偶像练习生》上线一小时，数据部这边立即得到了相关信息，统计之后，有员工将数据交给王鑫，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看着手中的纸张。
“是不是错了，我要播放量，不是点击量。”
播放和点击区别很大。
很多娱乐公司会玩文字游戏，宣传某部电视剧的时候，说点击量破五亿，十亿，却不说播放量一亿都不到。
点击的范围非常广，就像是《偶像练习生》出现在爱奇异首页推荐框，点进去就能看。
但有些节目电视剧，你点进去并没有直接播放，只是出现一个介绍页面，将集数列出来，需要再点播放，才会播放内容。
而这样的话，就算两次点击了。
“组长，没有错，就是播放量。”
王鑫皱起了眉头，随后问道：“这是脱水数据吗？还是总的播放量？”
旁边的谢景辉闻言，立即紧张望了过去。
看来数据还不错，如果是脱水数据，那绝对值得庆祝。
各大网站统计播放量自然有区别。
很多脑残粉丝号召同伴刷播放量，打开页面后，立即退出，重新打开，或者是不断刷新页面。
页面不断刷新，就会向终端不断发送http请求，在终端就会显示一次次播放量。
这样的播放量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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