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什么?!”
刚刚回到东宫的顾南风,听说了李开新鲜出炉的种种事迹,简直气炸了。
——李开,你不想当这个太子了你早说啊,三年前的时候直接拒绝不就行了。
——要不是你是太子,我疯了才会嫁给你?
她抚着心口,简直要吐血。
如今婚早成了,太子你都做了三年了。
虽然干的实在不是个样子,可大家也没说什么。
陛下给你安排了多少属官,我父亲为你做了多少筹划,你就这么撂挑子不干了?!
这完全是陷我于不义之地!
你不怕当废太子,我可不想当废太子妃!
“当时陛下有没有说什么?”
“自然是训斥了一番,让殿下在太极宫前罚跪。”
没有人比顾南风更知道李开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但既然已经不幸成为了阿斗夫人,也不能不认命、再图打算。
她当即进宫求见武后,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母后,太子这几日神思恍惚、总是胡言乱语,与平日判若两人,定是被人所害……”
武后不置可否:“你是说,有人对太子施了厌胜之术?”
这个指控的严重性,顾南风可太清楚了。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但李开把事情干的这么绝,此时的她也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只能咬牙说:“还请母后明察!”
她也并非空口无凭,她太了解李开了。
这家伙不仅没本事,还喜欢端着。
他可能真的不愿意做这个太子,真的太累了,真的有想放弃的心。
但是,撒泼打滚这种事,就是杀了他、他也做不出来,所以……
——“说不定真的就是被谁给魇镇了。”
武后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不仅高而且深、还特别的冷。
“看来,你知道是谁了?”
“儿臣不知。”
顾南风真的不知道是谁、也不会说是谁。
但谁受益最大、谁就嫌疑最大,这件事上、秦王是无论如何也跑不掉的了。
太子突然性情大变,皇帝和皇后也不是没有这方面的疑虑。
昨夜的筵席上,李开的行为举止就透着一些古怪。
夜里,武后还琢磨着,应该再给儿子派几个贴心的人去。
今日李开一发疯,当即她就吩咐人、立刻去好好搜一搜东宫,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开儿虽不是她心目中的太子,但她也决不允许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动手!
“娘娘,太子殿下闯进来了……”
武后只觉得两眼发黑,这还是她那个规矩懂事的长子么?!
……
别人罚跪,就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李开罚跪,就是月明星稀、暖风和煦。
不过,这身子骨儿娇嫩,跪了没多久就腿疼腰疼全身疼。
李开琢磨要挪动挪动,那边听说太子妃进宫了,于是立刻决定给自己加戏。
他冲进内殿,人都没看清,就噗呲一个滑跪。
“母后,儿臣要和离!”
七个字干脆利落、一点儿也没犹豫。
顾南风当场惊呆,本以为他是来求饶的,没想到他是来找打的。
当着皇后的面,她不敢动手,不过还是脱口而出:“你说什么?!”
“说你……”
一回头李开就要开骂,却见跪在一旁一个女子,自然就是他那貌丑而善妒的太子妃。
不过,你们管这叫貌丑?
此地的女子多柔弱,芙蓉面、杨柳腰,似花似玉似秋风。
仿佛你哪怕多说了一句话,那几个字也会一笔一画跳出来砸伤了她们。
但顾南风却像一把剑,五官分明、鼻梁挺直、长眉入鬓,脸上未施粉黛,和身后一众敷了粉的侍女们比起来、自然深了一个号色。
一双眸子怒气冲冲瞪着自己,举手投足之间、带着肃杀的硬气。
确实没有秦王妃长孙无意那样的温婉,也没有晋王妃萧音音那般江南的韵味,但绝对和“丑”字挨不上边。
“太子殿下要与我和离?!”
她长眉一挑,更显出几分杀气来。
想来现在在宫里,还是有所收敛的。
若是私下里,怕一个眼神就直接把他给剐了。
“是又怎样?”
李开声音一缩,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你不愿和离,难道还等我休了你不成?”
武后伸手就扇了你一巴掌:“我看你真是被人给魇镇了!”
左脸顿时火辣辣的,但李开依旧不依不饶。
“魇不魇镇的,反正都是我真心话。顾南风,你仗着你爹有本事,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怎么,你爹再有本事、还能有我爹有本事么……”
这话说得武后和顾南风都懵了。
这还是魇镇么?这根本不是魇镇了,这简直就是鬼上身!
“顾南风,你三两天头回娘家,私下里想的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当这个太子妃我不管,反正我是不当这个太子了!”
这一巴掌不能白挨,李开欺软怕硬,上前要去推顾南风。
顾南风可是练过的,无意识一格,李开哐当撞在地上,摔折了一条胳膊。
*
深宫寂寂,太医署的灯又亮了几盏。
屋内一片狼藉,几个守夜的小医官翻箱倒柜的找药。
“黑玉断续膏?这大晚上的,要什么黑玉断续膏?”
黑玉断续膏是治骨伤的奇药,但太医署并不常用。
毕竟他们主要是为宫中的贵人们服务的,最擅长治疗伤寒和调理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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