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宣王?贺桦瑾?”
江容澜顺着宓盈指得方向望去,只见墙外的树上趴着一个男子。她揉揉眼眸,向前走了几步,仔细一瞧,竟然真是贺桦瑾。
“王爷,你何时有了爬树的癖好?你的皇兄知晓吗?”江容澜调侃道。
贺桦瑾自小就调皮,没少挨贺桦衍的责骂,但他从来不长记性,更不思悔改。
上次见他,还是三年前陛下赐婚的第二日,他去江府,十分不满地斥责江容澜,为什么不与皇上抗争,明明喜欢太子却要遵从皇命嫁给贺桦衍。
他说了一通,也不听江容澜辩解,便拂袖离开,留下江容澜愣在原地。
宣王没有言语,死死盯着江容澜。
江容澜见状,与宓盈互相看了看,又道:“宣王,你莫不是下不去了?需要我帮你招来侍卫助你吗?”
宣王回过神来,不悦道:“江容澜,你竟然还活着,我还以为三年前你就死在那场混乱中了。”
“托王爷的福,我还好好的活着。”江容澜微微一笑道。
她与贺桦瑾一直相处的和谐,幼年也经常一同玩耍,但自从先皇赐婚后,他对她的态度大变,竟然指责她不作为。
这是她一直不明白的地方,既然贺桦衍爱慕她,贺桦瑾不应该为他感到喜悦吗?为何却忿忿不平?
“江容澜,你心中并无我皇兄,既然三年前跑了,何故再回来?”宣王咬了咬牙,“还是说,你见异思迁,觉得我皇兄当了皇帝,想攀附他享受荣华富贵?”
江容澜眯起双眸:“王爷,你还是去福宁殿问问你的好皇兄吧。究竟是我见异思迁,还是你皇兄爱慕我一心想娶我,问了他你便知晓。”
宣王冷笑道:“你若是没勾引我皇兄,他怎么可能把你带进宫?你这个朝三暮四的女子,明明喜欢先太子,却嫁给了我皇兄,成婚当日趁乱跑了就莫要再回来!我看,你是这三年在外面过得凄苦,才故意让我皇兄找到你,三言两语把他骗得团团转,还要封你做皇后!”
“不是这样的,宣王殿下,你误……”宓盈着急地想解释,却被江容澜阻止。
江容澜神色淡然道:“贺桦瑾,想必你也看见紧闭的大门、把守的侍卫和墙头的栅栏了吧?是我勾引你皇兄还是你皇兄怕我跑了,你也一目了然,何必说这些自欺欺人的话?况且,一向放荡形骸的你,怎么又有脸说我朝三暮四?”
宣王一时语塞。
他顿了顿,环顾四周,撇嘴道:“即便是如此又如何?从西洲到汴京得月余,你完全有时间逃走,你却没有逃走,还不是贪恋我皇兄的权贵!贪恋皇后之位!”
“你以为我不想逃走吗?我本就不心悦贺桦衍,可我一个弱女子,面对贺桦衍和一众侍卫,我如何逃?”江容澜垂下眼眸,“我不是没试过,但都被他抓回来了。”
“小姐……”宓盈轻抚着江容澜的肩膀,安抚着她。
“若是如此,只能怪你没本事。”宣王冷哼,“不,本王还是觉得你心思不简单,你怕不是装得柔弱可怜,把黑的说成白的。自小你就狡诈,难保这次不是。”
江容澜诧异:“我……何时狡诈了?”
宣王轻吐一口气,轮番晃了晃手,继续道:“小时候,有一次你、我和蓁妹妹一起偷吃点心,我怕皇兄责罚我,你就给我编了一套说辞糊弄皇兄。你看,从小就那么会编谎话,如今定也是扯谎。想唬本王,做梦吧你!”
“……”江容澜怔然,片刻后,她苦笑,“你若是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随便你怎么想吧。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宣王挑眉,寻思这小女子又在盘算什么鬼主意。
江容澜轻叹一口气,揉了揉脖颈:“王爷,你是不知晓你皇兄倾慕于我吗?”
宣王怔然,记得先帝赐婚前,皇兄与他说过此事,他以为皇兄在说笑,如今想来,皇兄怕是真的心悦江容澜,才会与先太子抢人。
“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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