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当大奸臣面猛说他坏话之后(穿书) 蘅苏

94. 还有甚么事

不知过了多久,阿悔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眼花,后脑勺钝痛不已。

恍惚间他像是被人拖拽着,磕磕绊绊穿过数不清的长廊拐角。

忽然一股蛮力袭来,他被狠狠掼在坚硬的地板上。

麻袋被人粗暴扯开,光线刺得他眯起了眼,空气里的熏香呛得他直咳嗽。

他双手被粗绳紧紧缚着,狼狈仰躺着,望着头顶雕梁画栋的屋顶,那些繁复的花纹在他眼前模糊成一片。

侧眸时,他看见隋恩就躺在身旁,同样是迷迷糊糊,尚未完全清醒的模样。

直到有人伸手将他们拽起身,阿悔这才勉强稳住摇晃的身形,看清了眼前的处境。

他们站在一处类似戏台模样的台子上,对面坐着的一群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正对着他们的赵元则、李允升、王封袩三人,端坐在最显眼的位置,嘴角挂着嘲讪的笑意。

三人一副趾高气扬的姿态,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瞧着他们。

赵元则躺在舞姬怀中,望着台下:“这就是表哥跟我提的新猎物?”

李允升闻言,身子往前倾了倾:

“元则你不是要找新陪玩,这两个都是刚刚得罪封袩的下贱东西,顺和的人,刚好拿来用一用。”

赵元则张口接住舞姬递来的葡萄:“可这俩懂角抵的规矩?”

另一边正搂着婢女调笑的王封袩,听到台上的人是羽涅的,猛地直起身。

方才还挂在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眼底翻涌着戾气,冲到栏杆边。

待看清阿悔与隋恩的脸,他兴奋得浑身发颤,像是饿狼瞅见了猎物般嗜血,双手拍在雕花栏杆上。

“竟是这两个杂碎!”

这座寝殿原是规制谨严的宫室,却被赵元则硬生生改造成了角抵场。

近来他生母贤妃在国寺潜心礼佛,没了管束的赵元则愈发肆无忌惮。

闲时不是喝酒,就是看人角抵,疯起来竟让宫女裸/身相搏,偶尔还自己上场。

角抵本是无规则死斗,直至一方被摔下台或杀死,是贵族常看的娱乐,大型夜宴也偶有表演。

但赵元则玩得极暴力,几乎见血才肯收场。

“懂不懂的,让上场看看就知道了。”

李允升意味深长瞥了瞥王封袩的背影,有意嘱咐:

“只是不要搞出人命来,大家就是玩玩,不然顺和要是找上门来,你我如何交代。”

王封袩一听这话,顺时不满意起来,回头看向李允升。

“顺和不过一个贱婢生的公主,我姐夫不过是为了找个和亲的棋子才给了她封号,你以为她多金贵。”

“我们三个地位还抵不过她?再说角抵这玩意儿,偶尔出些人命意外再平常不过,谁能指证我们是故意的?况且人又不是我们亲手抓的。”

王封袩瞥向李允升,语气里满是讥诮:“怎么,允升这是怕了?”

李允升不接话,王封袩见状愈发得意,扬声道:“允升若真怕惹麻烦,有我和元则在,找麻烦也不会找你。凭我王家的资历,我姐夫也不会为死个宦官跟我较真。”

王、陈、高、李四大士族里,唯有高家能与王家分庭抗礼,陈家稍逊一筹,李家排在末位。

虽同属士族,几家明里暗里较劲不休,彼此间的轻视从未断过。

朝堂上的位置就那么些,你升我便降,你兴我便衰,各门阀都要护着自家荣耀,哪来的铁板一块,暗地里的倾轧算计,从来就没停过。

李允升要的就是这句话,哪怕事发了,他也有理由开脱。

论智商,王封袩远不及他大哥、二哥,甚至都不如李允升。

一旁的赵元则听他俩絮叨的头疼,他才不顾他俩说甚么。

指挥着台子上的人道:“让他俩清醒下,就开始吧。”

他“唔”了声,又说:“跟之前一样,赢一场,赏黄金百两。”

王封袩听了再加码:“小爷我再加一百两,谁打死他们俩,钱谁拿走。”

台子上,两个赤膊束红带,腰阔十围,重逾二百斤的力士正蠢蠢欲动。

突然兜头泼来的冷水让阿悔与隋恩同时打了个寒战,霎时清醒大半。

隋恩抬眼看清那两个力士的体格,吓得牙齿都在打颤。

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若是自己被这样的人举起来扔到台下,绝对会粉身碎骨。

阿悔踉跄着伸手将瘫软的隋恩扶起来。

隋恩抓着他的胳膊,求救般望着他的眼睛,浑身哆嗦着:

“阿悔道长……我家里还有弟弟妹妹等着我……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先上……我想活着……”

隋恩话语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

阿悔拍了拍他的胳膊,随即目光落在那两个步紧逼的力士身上,拧着眉。

一刻钟,他心想。

隋恩仍在胡言乱语。

他转过头看他,目光沉静,朝他比划:

“一刻钟快到了,我相信,萋萋一定会找到我们。”

“我来打头阵。”

说罢,他松开扶着隋恩的手,挺直了发僵的脊背,望向那两个越发逼近的力士。

虽不知道他的意思,但隋恩看他姿态大概猜了出来:“可是你会武功么?”

阿悔点了点头。

“真的?”

隋恩看他的身板就不像是习武之人:“道长你要是不会,我们不如求求他们,下跪磕头而已,你不要逞强。”

看他比划的动作,赵元则等人见他是个哑巴,兴趣更大了起来。

李允升道:“顺和竟然留个哑巴在身边做事,有意思!”

赵元则见台子上两人磨磨蹭蹭,半天没有动静,心中烦躁。

他猛地一拍扶手,怒喝道:“喂,你们俩再拖下去,全都给我去护城河喂鱼!”

“快动手啊!”他声音里满是不耐烦。

隋恩被这声怒喝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下,面向高台上的人跪了下来。

“隋恩!”阿悔拉都拉不住他。

他脸色刷白笑着朝锦座上的三人不断磕头:

“三皇子、三皇子……还有两位郎君饶了我们罢,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三位,望三位大人看我们不过是个贱皮子上,放我们离开罢,我们保证,不会将今日之事说出去的。”

“你这男不男女不女的玩意儿废话怎么这么多。”

不待赵元则发火,王封袩挥手让一旁的侍卫将隋恩拖到一边:“磕头磕头,一天就知道磕头,小爷我现在只想让你们死。”

王封袩再不干不净骂了句,扭头朝台上其中一个力士道:“左边这个,你先来,别一下将人给我打死了,那太无趣。”

应了声的力士摩拳擦掌,阿悔担心隋恩,刚从那边收回目光。

只感觉脚下的地板地动山摇,一股劲风直冲他而来。

他作势抬臂去挡,可双方体格与力量的悬殊实在太过悬殊,他又不是习武之人。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他整个人被撞飞出去重重摔在台下,五脏六腑像是移了位般得发疼。

他只能不住地喘息,久久没站起来。

“阿悔!”隋恩想要爬过去看他,但被侍卫一把按在地上,脸贴着地。

王封袩跃进栏杆内,一脚踹在阿悔肋骨上,轻蔑踩住他手背,俯身狞笑:

“赵华晏养的狗,骨头看起来没她的嘴硬。”

阿悔痛得眼前发黑,他咬牙切齿看向王封袩,猛然躬起身咬向他小腿。

王封袩猝不及防,痛嚎一声,暴怒踢开他:“贱畜!一个哑巴,你也配碰我?!”

正待他要下死手时,观赏的赵元则大为不满,制止住他。

“封袩,你杀了他,我还怎么看戏?”

听此,王封袩停下了动作,不甘不愿咬牙重新回到原位。

赵元则开始加大筹码,刺激着想要用尽气爬起来的阿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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