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尊严受到质疑,楼总依然淡定,手指摩挲到她下巴上的淤青,那是她前些日子出门被代拍摄像头撞到的痕迹。
“成名的滋味,如何?”
“烤鸭都不能出去吃,你觉得呢?”
大掌罩在她头上揉了揉,“会让你吃上的,放心。”
“晚上帮我挑剧本?”
“好,等我回来。”
楼观尘不曾对她食言过,棠临雪没想到这一等就是整夜。
第二天早上,她满脸怨气地从床上爬起来,餐桌上放着早就冷掉的烤鸭和一个留言条。
「抱歉,昨晚公司出了大事,没赶回来。」
连董事长都说是大事了,她还能埋怨什么?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还是占线状态,依照她对楼观尘的了解,昨晚想必没有合过眼。
她又给苏木打了电话,对方也很忙,但还是帮着楼观尘解释了几句,原来出事的并不是楼德医疗,而是棠阿欢的公司。
棠临雪这才意识到自己忙着追逐演员梦,压根儿没考虑过楼观尘有多忙,他的精力够不够管理两家大企业。
明明是该她承担的责任,她却自私地推给了别人。
电话最后,苏木还说,楼观尘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希望她能装作不知道这件事。
“为我付出,又不想我知道,”棠临雪叹了口气,“总说我傻,最傻的人到底是谁啊……”
她不会把楼观尘做的这些事看作是理所当然,吃完午饭她就穿得规规矩矩地前往棠阿欢的公司。
上一次来公司还是帮棠阿欢收拾遗物,再次看到“棠衣”的logo恍如隔世,电梯直达第八层,棠阿欢最爱的数字,董事长办公室在808,但争执声却是从隔壁807传出来的。
除了楼观尘的声音,其他几道都很陌生。
“我们都是跟着棠总十几年的老人,你凭什么给我们扣了脏帽子就一脚踢开!”
“这家公司是你说了算吗?架空棠总女儿的权力,你存的是什么心思!”
“人在做天在看,你这种没半点良心的资本家活该遭天谴!”
“楼德医疗难道是什么慈善公司吗?你自己的烂摊子都收拾不好,好意思拿我们开涮!”
人处于弱势的时候会呈现两种极端状态,要么一言不发,要么话多得停不下来。
按照苏木所说,“棠衣”的生产线出现了严重的面料采购问题,本来应该采购的中上等面料全换成了廉价面料,但批下去的钱却是一分没少,那么这些钱都落到谁的手上了?
好在这批服装还没正式流向市场,楼观尘及时察觉,拦截了下来,否则对“棠衣”的口碑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
现在的形势,楼观尘应该是查清楚了这次事件涉及的人员,正在进行处理。
棠临雪没有轻举妄动,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儿。
“一,吐出钱,递交辞呈,二,进局子。自己选。”
无论场面多混乱,楼观尘三言两语就能把他们镇住。
“你!”
“反正不是我们干的,上法庭我就请律师,你休想独占公司的股份。”
“棠总在天之灵,你这样伤功臣的心,迟早遭报应!”
“你算哪门子功臣?”楼观尘把一叠文件尽数砸到中年男人身上,“棠总在世的时候你贪了多少钱?认字吗?真以为注册个皮包公司把钱往国外送,我就查不出来?”
“你放屁!”
楼观尘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苏木,各位经理想必是饿了,送他们点牢饭吃吃。”
“收到。”
眼看着苏木掏出手机准备拨号,其中一个男人急了,揪住裤料喊了声:“等一下,你侵犯人隐私,不可能拿到合法的……”
楼观尘冷眼看过去,“我不知道你们哪儿来的自信以为我拿不到合法证据,没证据我跟你在这儿废话?我很闲吗?”
他的气场太强了,那些盖着公章的文件铺了满桌,加上他刚才一条条逻辑清晰的控诉,在场的人无不心虚,这里是他们打拼了十多年的地方,哪怕初心早就变了,也不想就这样作罢。
“如果你是想拿到更多的钱,我们愿意退出公司,但你得给我们这些老人留条活路,大家都有家庭要养,你不能这么自私。”
“老李说得对,你怎么也得给我们每人这个数。”
楼观尘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指尖夹着的文件拍了拍男人的脸,“你在跟我谈条件?”
男人一把打掉他手中的文件,“你傲慢什么!把我们逼急了,我们就去找真正的棠总女儿说理去!”
“你敢。”楼观尘垂眸死死盯着他,“你要是敢去打扰她,没有二十年,你别想出狱。”
“谁要找我?”棠临雪推门而入,屋子里的人齐齐望过去。
楼观尘没见过她穿职业装的样子,虽然不太乐意她的到来,但女子一身干净利落的打扮,似乎是有备而来。他默默后退几步,和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她选择直面这些破事,他自然也不会拦着。
几位经理没怎么见过棠临雪,看清她的长相后,全都愣住了。
“不是要找我吗?你?你?还是你?”手指一个个点过去,棠临雪抱起胳膊,“怎么我来了,又不说话了。”
为首一人想要辩解什么,刚吐出一个音,棠临雪立马摆摆手,“好了不用说了,一切都按照我哥说的办,我支持他的所有决定。”
其他人:“……”
“小棠啊,你还不清楚发生什么,你不能这样袒护你哥哥,更何况,他跟你再亲,也不及你和棠总亲吧?你都不知道这几个月他对公司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我知道你们做了什么。”棠临雪说道。
“你们是在糟蹋棠总的心血啊!想当年——”
棠临雪立刻打断道:“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当年的你们也是从最底层的工人做起的,如今出人头地了,就反过来欺骗消费者,压榨工人,照照镜子吧,如今的你们就是当年你们最恨的样子。我要是你们,觉都睡不踏实。”
这话说得戳人肺管子,几个高层半晌没吭声。
“我再给你们最后一分钟,”楼观尘低头看了眼表,“没时间跟你们耗着。”
“我倒有些奇怪了,”有人忽然站起来,笑道,“棠总自去世后,这公司就全是这位楼总在管,棠总住院前,我跟棠总吃过几次饭,那时候她还说,自己女儿无心管理公司,希望可以找个会经营的女婿,但是股份得在女儿手上,你俩这情况我算是看明白了。”
“什么意思?他俩……”
“这不乱/伦吗?”
“恶不恶心。”
结婚这么久,棠临雪早就做好了公开的准备,他们的话根本伤不到她,“我跟我哥——”
“苏木。”
苏木收到楼观尘的示意,轻揽过女子肩膀,“临雪,有件事我单独跟你说一下。”
“不是,干嘛啊,这有啥不能说的——楼观尘!”棠临雪挣扎着。
苏木用了劲儿,势必要把她带出办公室。
被带到茶水间的棠临雪叉腰瞪着苏木,“他什么意思,不肯承认我和他——”
话没说完,棠临雪忽然想起苏木也还不知道她跟楼观尘的关系。
苏木避开眼神,“我什么都没听到。”
“你听到了。”
棠临雪一眨不眨看着他,“苏木,我和我哥——”
“临雪!”
他的眼里有一丝哀求。
是啊,对他们来说,这种事是不堪入耳的。连楼观尘自己都不愿意在外人面前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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