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他手中已凝聚一团耀眼寒芒,幻成一柄长剑,暗暗蓄力。他的眼神一瞬阴冷,周身阴风习习,沉沉道:“既来之,则葬之!”
寒剑一闪,流光化作巨大圆弧劈向花不杀周身。她反应也快,顺势一道剑芒迎击而来。下一秒光芒一炸,两股力量顷刻释放,让洞厅也为之一震。
只是接下去的一切出乎意料,他的招式看似骇人,却实则是个虚招!花不杀随意的一击竟已叫他无力回挡,若非及时屏护,也要呕血重伤,如青衣一般。
“果真只有这点实力?杀人炼尸之时也未见你有半分心慈,何必伪装?”花不杀主动追击,当即飞跃至他头顶,重重斩下一剑。
可这回,他却没有力量防护。力量穿透身躯,他即刻被震慑出去,紧扣在岩壁上。直到力量消尽,口吐鲜血,才让他喘上口气。
“拿出你的实力来,能做杀人练尸的买卖,怎么可能只有这点能耐?你最好认真点,不然可会死无全尸!”
连漪好不容易站稳,捂着被力量震伤的胸口,兀自笑了声,“我何曾说过我是那炼尸人?你又如何断定是我杀人炼尸?杀人就一定是在害人么?你可知他们若不死,今夜一过,平山城的所有人就都得死!他们本都是些该死的囚犯,区区凡躯而已,死了数千,可救数万,我这是在救平山城!你执意如此,便是与我平山城为敌,究竟是何居心!”
花不杀心觉好笑,“你说这话自己信吗?杀人练尸设下傀儡阵,你跟我说是在救人,救的哪门子人?这话就算三岁孩童都不会信,诓人也选个好点的谎话!”
“哪是什么傀儡阵,那是七眼阴杀阵!”连漪终于大吼出来,赤瞳狠狠瞪着,眼角通红。
“大人还跟她费什么话,杀了便是!”青衣作势要从冷山月脚下挣脱,却被她用力一踩,直至口吐鲜血。阿契再迅速出手将他颈后一击,叫他彻底昏死过去。
冷山月飞身靠近,看着连漪发狠的样子,有些好奇,“七眼阴杀阵是何阵?”
连漪被她们堵在角落,自知难逃一死,不甘瞪着她们。
“七眼阴杀阵,一眼便对应一个‘杀位’。以阴尸为引,血池为媒,将阴尸置于血池,镇于山下,便成一眼。
此阵需得布上七眼,按照‘七杀位’布成一个包围圈,而在这七眼正中心,还需布上一‘主杀位’。主杀位即为阵眼,一经布成,则此阵大成。
布阵者引自身血入主杀位,便可操控七眼,实行联合封印。阵法若成,除了被镇压在血池中的阴尸,就连方圆数十里藏在地下的阴尸也会被镇压。阴尸百世不得出,非阶品极高之仙鬼,不可破阵!”
“眼前这血池便是主杀位,先前你们斩杀的阴尸,便是封印在七眼的最后一眼中。明明只需引血入山谷,第七眼便成,可偏偏那阴尸叫你们斩尽杀绝,是故阵法全毁!
现今之计唯有将他们杀了,制成阴尸,填补空缺,第七眼方可成。否则今夜一过,魇尸大成,无人能治,将是全城涂炭!”
冷山月道:“为救人而杀人,这便是你的苦衷?只是我不解,魇尸既然由凡尸制成,灵力该是不强,军队镇压便可,何须筑此凶阵?你就能保证此阵可行,不会多生变数?你既为城主,手下该是有一支驻城军的,又何必绕个大弯,平添杀戮?我看这只是你编出来诓我们的谎话罢了!”
连漪苦笑一声:“你怀疑我?如若调来军队,自然可成,可数日前,平山城驻军全被杀光,你要我如何再去变来军队?驻军全军被杀,这是死罪!就算我是城主,与这事毫无干系,仙律难道就会饶我一死么?这可是株连亲族之大罪!
宁可杀千人也不愿被株连,你或许觉得我自私吧?确实如此,我有私心,我做这一切只为免一人之死。我做城主七百余年,不说有功,但也勤恳,任我自私一回,又何妨?”
冷山月有些不可理喻地摇了摇头,“无稽之谈!即便如此,魇尸之难过后,仙君就不会追究你的罪责吗?株连之罪必不可免!”
“但我至少可以撑过魇尸之难!到时救了平城,我就是英雄,我就是全城人的再生父母!他们难道不会感激涕零?数万人联名上书为我作保,仙君不会动容吗?就算他铁石心肠,但若他们以命为筹码为我发声,数万无辜城民作陪,他可下不了斩刀!这是能救她的唯一办法。”连漪突然发笑,如厉鬼讪笑那般骇人。
花不杀道:“你这是在赌!”
连漪笑道:“对啊,这就是赌!赌注就是我在乎之人的性命,筹码便是平山城万人的性命,这样至少还有赢面,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赌!”
花不杀道:“横遭罪祸自然无辜,但伤人性命罪大恶极,仙律不会放过你,此事过后你必须死,但我可以求情,保下你所在意之人,你可愿信我?”花不杀亮出镜司令牌,“我乃天镜司巡按,受命查清平山城杀人案,代行镜司职权,自能调来军队,你若信我,不可再杀人。此阵少闻,凶煞非常,以你个人的力量,未必不出差错。我若助你,可愿将来龙去脉告知于我?”
“你真的会替我求情,保下她么?”连漪不可置信看着她,目光中燃起一丝希望。
花不杀道:“我说话算话,你只能相信我。更何况藏匿于你体内的罪魁祸首,也不会让你得逞毁了他辛苦炼制的阴尸,你别无选择。”
“原来你都知道了……”连漪呆站在原地。
花不杀道:“我有过怀疑,但你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测,你确实被附身了。我先前见到阿樱了,你可还记得她?”
连漪道:“府上侍婢,自然记得。”
“她可曾来过这?”
连漪回想一番,道:“数日前误闯过一次。”
“难怪她见到我时便喊‘好多血’,想来是见了血池。可她接着又说‘有鬼’,这鬼说的可是你体内那人?”
“是。”
“那人是谁?”
“鬼阴将军山飞夜!”
此话一出,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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