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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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黑魔法防御课教室。

坐在前排的几个格兰芬多女孩正在用魔法使一个纸飞机飞来飞去。

大家都觉得很好玩，当它飞过来的时候，德拉科伸手冲它拍了拍，克拉布拿了个弹弓打了一下，教室里的人都惊呼一声，有趣极了。

忽然，那个纸飞机开始燃烧，变成了一团灰烬。

“下午好，同学们。”穿着毛绒绒的粉色羊毛衫的乌姆里奇站在门口，收起魔杖，她的魔杖非常短，有很多不平整的地方，就像她的人一样。

乌姆里奇进教室的时候大家都很安静，没有人理她，奥萝拉看到她就觉得莫名的讨厌。

“啧，”乌姆里奇有些不满，“我希望你们有些礼貌，请重复‘下午好，乌姆里奇教授’一次。同学们，下午好。”她重新说了一遍。

“下午好，乌姆里奇教授。”他们一起说道。

“普通巫师等级考试，简称O.W.L.s，”随着魔杖的动作，黑板上显现出字迹，乌姆里奇故作甜美地念着，“努力获得好成绩是你们的目标，没通过结果可会很糟糕的哦。”

接着她给大家逐一发这学期的课本。

“这上面什么防御型咒语都没有。”奥萝拉翻了几页手里的《黑魔法防御基础原理》，然后就合上了。

“当我问你们问题的时候，我希望你们回答‘是的，乌姆里奇教授’，或‘不是，乌姆里奇教授’，现在请把书翻到第5页，看第1章，初学黑魔法防御。”

“是的，乌姆里奇教授。”教室响起这个声音。

“很好。”乌姆里奇在椅子上坐下，开始注意观察他们每个人。

真是极端的无聊，还不如去上枯燥的魔法史课，奥萝拉想。

“倒数第三排，斯莱特林的那位金发小姐，快点翻开你的书。”乌姆里奇矫揉造作的声音传了过来。

德拉科戳了戳奥萝拉，她十分不耐的翻开了，没看几分钟，思绪就放飞了，她环顾着周围，并不自觉的把羽毛笔绕着手指转。

前排的赫敏，坐得十分板正，可书却动也没动，完好无损的放在桌角。

那本书是乏味至极，以致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注意到赫敏那不似往常的沉默或看着台上乌姆里奇的眼睛发呆，反正就是不去看书。

不久乌姆里奇注意到了赫敏的异样，目光聚集在她身上。

“你要问什么关于这一章的问题吗，亲爱的？”乌姆里奇温问赫敏，仿佛她是个十分慈祥的教师。

“我有一个关于你的课程目标的问题，”赫敏坦率地说，“那上面没有写关于使用防御魔咒的东西。”

乌姆里奇抬起她的眼睛：“嗯，你的名字是？”

“赫敏·格兰杰。”

“好的，格兰杰小姐，我想课程目标是非常清楚的，如果你仔细地读书的话，”乌姆里奇坚决地说，接着带着一点笑意：“使用防御魔咒？在我的课堂上你怎么会使用咒语呢？根据书上的知识，你将会用安全、不冒险的方法学习防御性咒语。”

“我们都不用魔法吗？”罗恩大叫着说。

乌姆里奇依然笑着，转过身背对着他，像没听到他说的一样。

赫敏立刻举起手。

“Hem，格兰杰小姐？你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是的，”赫敏说，“你确定黑魔法防御就是学学理论知识就可以的吗？”

“你是一个魔法部门的教育专家吗，格兰杰小姐？”乌姆里奇用虚伪的甜美的声音说。

“不是，但是——”

“那恐怕你还没有资格来评判我的课程重点是什么，比你聪明，资历老得多的巫师已经给我们确定好了要学习什么。”

“这有什么用？”哈利大声地说。“如果我们将受到攻击，那就不是没风险了，这一点用也——”

“学生必须举手才能在我的课堂上提问。”乌姆里奇用更大的声音说，不顾哈利举得高高的手，利落的转身离开。

但教室里别的学生们也开始举手。

“你的名字是什么？”乌姆里奇点起一名格兰芬多。

“迪安·托马斯”

“恩，托马斯先生？”

“那么，就像哈利说的那样，对吗？”迪安说，“如果我们受到攻击，这就不会不危险了。”

“我说过了，”乌姆里奇露出一个古怪的微笑，“你希望在课堂上受到攻击吗？”

“不，但是——”

不等他说完，乌姆里奇打断他，“我并不想重提这个学校发生过的事情。”她说，一个没有说服力的微笑浮现在她嘴上，“之前那个不靠谱的混血教会你们什么了么？”她险恶的笑了一下，“魔法部的观点是，你们只要掌握足够的理论知识，能够通过考试就够了。”

“如果你说的是卢平教授，他是我们遇到的最好的老师！”哈利生气的说，“而且空有理论如何帮助我们抵御外来威胁？”

“外面没什么危险，亲爱的，你以为谁会攻击像你一样的孩子呢？”乌姆里奇用一种甜蜜而可怕的声音询问道。

“我不知道，也许是伏地魔。”

教室里有一会儿短暂的静寂，每个人都在看乌姆里奇或哈利。

乌姆里奇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很快又露出笑容：“现在，让我来澄清一点，所谓某个黑巫师复活的消息，完全是子虚乌有，那就是个谎言。”

“那不是谎言！我和他战斗过！”哈利喊道，他在竭力抑制自己的愤怒。

“关禁闭，波特先生！”乌姆里奇大声地说，声音极尖锐。

“不然你认为塞德里克·迪戈里是自己摔死的吗？”哈利不顾罗恩的阻拦，坚持着问，他的声音发抖。

“塞德里克·迪戈里的死是个悲惨的意外事故。”乌姆里奇回身冷淡地说。

“那是个谋杀！”哈利说，他浑身都在发抖，“是伏地魔杀死了他，你必须意识到这点。”

“够了！闭嘴！”乌姆里奇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了“下课后到我办公室，波特先生。”

“你看她的脸都发绿了。”奥萝拉小幅度的用手指着乌姆里奇，悄悄对德拉科说。

“波特要吃苦头了，”德拉科恶劣的笑起来，“那个女人的手段很多呢。”

“你知道些什么吗？”

“她出身不好，父亲是个魔法部的清洁工，但她却让魔法部没人敢议论这些事，因为提起的这些事情的人身上总会发生一些糟糕的事情，有个职工谈论了她的出身，隔天脸上就长满毒疮，住进了圣芒戈。”

“真是个恶毒的女人。”奥萝拉嫌弃的说。

“她上学的时候还是你祖父的学生呢。”

“咦，祖父肯定很讨厌她，无能又邪恶。”

铃声响后，乌姆里奇率先走出教室，身后跟着看不清表情的波特。

等他们出去以后，教室里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没多久有关哈利与乌姆里奇的冲突在霍格沃茨传得飞快。

晚上，在大厅里吃晚餐的时候，哈利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向格兰芬多长桌，坐在罗恩跟赫敏中间，拿起一块馅饼吃着，表情看起来并不愉快。

从他进来那刻起，周围的窃窃私语就没停过。有趣的是，没有人看起来介意他偷听到他们议论他的事，相反的，他们似乎希望哈利再次发怒并向他们吼叫，这样他们可以亲耳听到他说的故事。

因为魔法部的极力否认跟《预言家日报》的报道，导致学校部分学生都不相信哈利说的话，还有部分理智点的学生保持怀疑。

“他说塞德里克是被谋杀的。”

“他还说他曾与伏地魔决斗。”

“他在开玩笑么？”

“谁知道呢，要是他能再仔细描述一下就好了……”

这些议论充斥着，赫敏猛地放下自己的刀叉，拽着哈利跟嘴上还叼着一半面包的罗恩走出来礼堂。

大家目送他们走出大厅。

“波特大概很享受这种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的感觉吧。”德拉科不忿的说。

“你认为他说的不是真的？”奥萝拉说。

“他在炫耀自己的经历！”

“我认为他说的是真的，塞德里克死在神秘人手里，邓布利多也这么说。”奥萝拉放下手里的苹果派，盯着他的眼睛。

“我才不信他说的，他在巫师界的知名不就是神秘人带来的么？说不定他觉得最近自己的知名度下降了，在故伎重演呢。”

“我觉得他并不想要这样的名声。”

“你们关系好到这种程度了吗？你都知道他的内心想法了？是不是接下来就要跟他去做好朋友了？”

“你在说什么呢？”奥萝拉瞪大眼睛，惊讶于他这过激的反应，条件反射想摸摸他的额头。

不少人被他们吵闹的声音吸引过来，略带好奇的看着，他们可是公认的甜蜜情侣，吵架这样的好戏可不多见。

“我看你早就不想呆在我身边了吧？”德拉科拨开她伸过来的手，说：“想去就去吧，我不留在这打扰你了。”说完不顾她的阻拦，快步走出礼堂。

“没事吧？”达芙妮走过来，轻轻揽住奥萝拉。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奥萝拉低声说，她有点不解，德拉科平常不是这样，今天的反常尤为奇怪，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