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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景,爹爹怎样了?”
黎念溪牵着黎景焕的手往里走。
“姐姐,不用担心,毒已经逼出来了,爹爹刚刚睡着过去了。”黎景焕说道。
黎念溪勉强笑了一下,说不担心是不可能。
黎景焕很快注意到了黎念溪旁边的段君泽,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惊喜,他很是热情地换了他一声“君泽哥哥”。
段君泽温和笑了一声:“阿景。”
黎景焕见到段君泽是这般表现,倒是让黎念溪有些意外了,难不成上辈子这个时候,段君泽和她的弟弟阿景已经有比较多的交集了吗?
黎念溪心中有很多问号,但现在她更关心的是她爹爹的身体。
进到房间,她娘梁丹雪正在床边守着,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后立即扭头,果真是她想念的女儿回来了。
“娘!”
黎念溪害怕吵到她爹,这一声“娘”唤的比较小声。
梁丹雪低头看了一眼她的丈夫,见他仍旧睡得熟,并没有被吵醒,挥手让黎念溪走过来。
黎念溪轻轻走过去,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爹爹,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
她心里急得很,好多问题想要问她娘,见女儿也看了一眼她的爹爹,梁丹雪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准备好迎接女儿的问题。
黎念溪刚走到屋外,便急急问道:“娘,爹爹现在怎样了?还有危险吗?为什么会中毒啊?是谁下的毒手?”
梁丹雪拉着黎念溪的手:“好了,念念,我知道你现在很担心,不过你先冷静一下,这么多问题,为娘也得一个个地回答你嘛。”
梁丹雪正要继续说,忽然注意到门外还站着一个年轻人,长相俊秀,眉眼柔和,还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不等她开口问,段君泽便走上前恭敬行了个礼:“梁姨,我是君泽。”
梁丹雪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她松开了拉着黎念溪的手,走到了段君泽的面前,细细打量了一番,眼底藏着一丝怀念。
“原来是君泽啊,好多年没见了,没想到已经长这么高这么俊秀了。”
她透过段君泽的眉眼,想起了那个与他眉眼相似,活泼开朗的美丽女子,忍不住感慨时光飞逝,物是人非。
“梁姨,谬赞了。许久未见,您还是如三年前那般美丽。”
梁丹雪笑了很开心,丈夫已经没有性命之忧,又被人夸自己还年轻漂亮,自家女儿与段君泽从小就有婚约,如今见段君泽的眼神时不时就看向女儿,自己女儿看着对他也是有情义的,可见这婚约定的是很合众人心意,觉知到这些事让梁丹雪的心情确实好了很多。
黎念溪现在仍旧心系着她的爹爹,虽然见她娘还能笑的这么开心,心里稍微冷静安心了一些,但还没有了解具体的情况,她仍旧放心不下来。
来到客厅,几人坐下,黎念溪就忍不住催促。
“娘,您就快说吧,别买关子了。”
“那就先说第一个问题,爹爹现在怎样了?”
梁丹雪也坐了下来:“你爹爹是中了毒,不过问题不大,刚刚大夫已经将毒逼出来了。”
“是什么毒?”
梁丹雪:“阴十散,还好有解药,再将毒逼出来,如今就是好好调理一下,你爹爹很快就没事了。”
黎念溪喃喃道:“阴十散?那是谁给爹爹下的毒药?怎么下的毒?”
梁丹雪摇了摇头,“还没有问出来,你爹爹现在还在休息,等他醒来了我们再问清楚。”
黎念溪与段君泽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梁丹雪转而看向段君泽:“君泽啊,其实我们也不是七年没见了,一年前我和念念她爹一块经过你们汉陵城想特意去看上你一眼,只不过那时候你好像情绪不大对,你爹叫你出来,你也不肯,后来我们只好远远见上你一面,后面有事,我们就赶回西临山庄了。”
这么一说,段君泽也有些印象。
“梁姨,当时我......”
梁丹雪温柔地摇了摇头,“君泽,你不必说,梁姨都知道,这些年,苦了你了。”
段君泽,他真的小小年纪承受了太多太多了。
段君泽抿了抿唇,想起了一年前。
一年多前,他还是那个孤僻说不出来话不愿接触外人的段君泽,连洛山书院都不愿意继续去,他爹与他彻夜长谈之后,他才终于又开始来洛山书院学习。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谁是黎念溪,也从不关注他所谓的未婚妻,他在书院中甚至没有什么关于黎念溪的印象,即便他和黎念溪就在同一个班里。
只是那时候总有人开他的玩笑试图羞辱他,骂他是个哑巴,傻子,说与他有婚约的未婚妻根本不喜欢他,嫌弃他,反而是喜欢那个书院的天才白元清,。
那又如何呢?
当时的段君泽听到这些话语大多数时候都跟没听到似的,即便真听进去了,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在意的,甚至是那一天,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人掉到水里痛苦的挣扎,他仍旧心无波动。
他有病,那件事情之后他就意识到自己是病了,外界的一切都无法勾起他内心的任何波动。
他们说他,讨论他,辱骂他,甚至想要打他都行,他没有一丝的触动,就算被打了,他都感觉不到痛似的,打骂很少还手。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那一年冬天死的不是他,为什么让他这样的人活在世上,他的娘,要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地救活这样的他?
段君泽那段时间一直都不能理解,他有时候会想着这个问题想个几天都不用睡觉,他也不困,他更不想睡。
到后来,黎念溪落水之后回家修养,来到书院后,他竟然很明显地感觉到她变了。
对,那件事情之后向来对外界没有任何感知能力的他居然很明显地感觉到她变了,她的眼睛变化尤其大,是以往从未有过的灵动。
她仍旧喜欢着白元清,她仍旧想着与他解除婚约。
可他发现她还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他知道她想找一些有利于她解除他们之间婚约的证据,然而她却见不得他被欺负,见不得他被人辱骂。
明明她应该不用去管他的,毕竟连他自己都不在乎这些事,明明她应该是嫌弃他讨厌他的,因为他与她的婚约限制了她好多的自由,可结果却是她几次三番阻止了甚至打走了那些欺辱他的人。
她还拿着手帕给他擦拭伤口,她说:“段君泽,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为什么任由他们打你却不反抗呢?”
他当时很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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