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阮书逸的道貌岸然,阮书恒是真的温和有礼。他礼貌的将萧锦珮他们让进屋,斟上上好的茶。
因为不知他们来意,他有些忐忑。
沈殇离见他紧张,将他拉至一旁,细细解释开封府几位官爷前来,不过例行询问。
阮书恒再回到萧锦珮他们跟前,明显放松许多。
萧锦珮打量阮书恒的房间,对这间厢房兴趣十足。
“我能看看你的房间吗?”萧锦珮问。
“这……”阮书恒面上为难,但又不知想到什么还是同意了,“可以。”
萧锦珮发现,这房间,咋看温馨,细看却精巧。利用轮滑、杠杆、联动结构,将空间利用到极致。
她在汴梁买不起大院子,也许可以买个小院,借鉴这里的布置。
这边,萧锦珮赞叹房间的布置,那边,柳钧开始问话:“你时常跟在你义兄身边,他的假死计划,可曾告知你?”
“义兄嫌我给阮家抹黑,并不跟我推心置腹,如此隐秘的计划,怎会告知我?”阮书恒答得平静。柳钧他们,却能从他这话窥见几分他在阮府的处境。
“他既如此嫌弃你,为何还时常把你带在身边?”王煦觉得,阮书恒的回答和阮书逸行为互相矛盾。
以他自己为例,他讨厌的人,他只会让他消失。怎么还时时刻刻带在身边,匪夷所思?
“义兄把我带在身边,只为让我认清身份。即使义父让我姓了阮,我在阮府的地位,也与德昌、德旺他们一般。”阮书恒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沉郁。
“那你对阮书逸怀恨在心吗?”萧锦珮逛完房间,恰好听到这里,踱过来问。
“阮家供我吃住,让我读书,我感激涕零,怎会对义兄怀恨在心?”阮书恒答得十分诚恳。
“纪知行死的那晚,你就在隔壁,可有听到什么不寻常的动静?”柳钧不理萧锦珮插科,继续问自己想问的问题。
“开始读书入了迷,未曾听到什么动静,还是纪同窗的书童高声呼救,才惊觉,赶忙出去帮忙。”
“你离得这般近,是第一个到现场的?”萧锦珮又在旁边插话。
“不是。先前已说了,我读书入了迷,惊觉时已晚。去时,已有几位同窗在帮忙。”虽是萧锦珮插话,阮书恒还是认真答了。
“记得是哪几位同窗吗?”萧锦珮追问。
“记得。”阮书恒说了几位同窗的名字。
一场话问完,没发现什么嫌疑。离开前,柳钧照例问了,如果阮书逸的假死,是别人出的主意,阮书恒觉得是谁?
这个问题,离开侍郎府时,柳钧也问了德昌。德昌支支吾吾,答不出来。
由此可见,阮书逸人缘差到何种地步。
阮书恒的回答,和德昌差不离,说“和义兄未亲昵到那种程度,猜不出来谁。”
出了阮书恒学舍,三人想着来都来了,顺便把阮书恒提到的几位同窗也走访了。他们的说辞和阮书恒大同小异,没有疑点。
萧锦珮不甘心白忙活一天,又倒回去问阮书恒,那夜他读了什么书?
阮书恒将那夜读的书背给萧锦珮听,甚至还说了一段读书心得。萧锦珮不懂经史子集,但看柳钧频频点头,阮书恒书应读得不错。
奔波一日,没有发现新的疑点。王煦正式签发了阮书逸的海捕文书。
阮书逸是凶手没有任何疑点,萧锦珮心中却惴惴。
她以为,她不安,是因为案情和她预想的不一样。却不想,五日后,她的不安,得到印证。有学子在君夷学院后面的蟾宫山,发现一具尸体。萧锦珮直觉,是阮书逸,但她不敢说出来。
发现尸体的时候,陈震在君夷学院附近查找缉捕阮书逸,迅速封锁了现场,还派人回开封府,报与柳钧。
萧锦珮最近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懒在开封府四处游荡,蹭吃蹭喝。一听说案子有新发现,她一个鲤鱼打挺,说自己要去。
柳钧已经熟练的把她当成同僚,她不说,他也要叫上她的。他还亲自去叫王巡使。
王煦连连摆手:“我就不去了。”
捕快回来回报,他可听见了:尸体、腐烂什么的,他看不得。
巡使不去,萧锦珮和柳钧跟着回来回报的捕快,快马加鞭,前往蟾宫山。才到山脚,他们就闻到弥漫的臭气。
看着眼前的山,萧锦珮心里吐槽,读书人就是毛病。一会儿曲水流觞,一会儿登高望远,一天还净出事儿。
还在山脚,就闻到臭味,柳钧脸色沉了沉。要知道,仵作检验手段有限,高度腐烂的尸体,是可以报无从检验的。
“还没到吗?”萧锦珮爬山爬得气喘吁吁,仰头,往山上看。
这一看,差点没把她吓出个好歹。一具浑身青紫肿胀,面色青黑,口鼻血沫横流的尸体,眼睛耸出,盯着山下的她。
她当即就没忍住,扶着旁边的树,哇哇吐。
自告奋勇要来,还是草率了……
不过,现场如此的,不止她一人。除了柳钧、亓仵作、陈震这些提点刑狱的老人面色如常,其他人皆做一会儿事,去旁边吐一会儿。
已经见过些尸体的屠蕊,也吐得面如金纸。
萧锦珮心中默念阿弥陀佛,还好她说服系统,只用学法医理论。不然,现在在那边,边验尸,边吐的,就是她了。
尸体高度腐烂,面目全非,亓仵作只堪堪验出:死者乃二十一二的青年男子,身长五尺八寸。全身绿斑遍布,斑驳成一块块,皮肤表面暗紫纹路,交织成网,无其他明显伤痕。怀疑死亡原因是中毒。
死者身上衣裳布料名贵,推测身份非富即贵。
死亡时间等,尚未验出。得把尸体运回开封府,再行细验。
萧锦珮现场勘查并不擅长,又吐得难受,尸体既然先回开封府,她也决定,不再在现场停留。
回到自己在开封府的备用房间,换下臭烘烘的衣裳,萧锦珮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就是鼻尖萦绕的臭味,仿佛挥之不去。她决定去找王煦,蹭点他的熏香。
她像往常一样,准备直接推门进去,却被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吉祥拦住。
“拦着我干什么?”萧锦珮不高兴。
“小官人在接待贵人!”吉祥也不高兴,肖大娘子太没规矩。
“哪家贵人,普这么大?”往常就算府尹在王煦的公廨,她也直接推门而入。
“阮忠明的夫人——李氏。”吉祥以为说出李氏,能够镇住萧锦珮。
萧锦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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