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官道到山洞有一定的距离,闻姒只能将萧子玦的轮椅推到路边,若想往山洞里去,便要步行。
闻姒驻足在路旁,忽然背朝萧子玦,轻轻蹲下。
萧子玦皱了皱眉:“你做什么?”
“我来背你进去呀。”闻姒理所当然道:“不然怎么办,前边的路,轮椅走不了的,难不成你要在外边淋雨?”
萧子玦自然不想在外边淋雨,可是他也不想让闻姒一个女流之辈背着他。若是让埋伏在四周的暗卫们看见,他该如何面对这些手下……
正想着,闻姒已经将萧子玦的两条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头。
“你抱紧些。”闻姒两手分别勾住萧子玦的两条腿弯儿,身子一用力,萧子玦整个人便缓缓离开了轮椅。
“唔……”一股重量猛地压在闻姒的背上,让她不自觉地闷哼了一声,她一步一步吃力地向山洞走着。少年的鞋尖儿轻轻擦在地面上,可想而知,这人若是能如常人一般站直,个子该有多高。
萧子玦心跳得很快,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恍惚感。
他说不上心里确切的感受,只觉得闻姒的味道很香、身子很软,这种感觉他似乎并不抵触,甚至……甚至有些好奇,有些喜欢。
山猫拖着一只受伤的后腿,三步两回头地等着他们二人。
闻姒力气小,走了一小会儿才将萧子玦背到了山洞里。此时,两个人的衣裳都被雨水给浇透了。
闻姒小心地将萧子玦安顿在山洞的一处石壁处,那里地上铺有干草,前方还有一些生过火的痕迹,大概之前这座山洞就是猎户们过夜或是避雨用过的。
她将那些还没烧完的干柴聚拢了拢,从怀里拿出一块火石,递给萧子玦:“你会生火吗?”
萧子玦接过打火石:“自然,当年行军打仗,生火自然是必备之能力。”
闻姒嫣然一笑:“那你来生火,我先去把山猫腿上的箭拔出。”
萧子玦却道:“等等,把你的弓箭先给我。”
闻姒不明所以,但还是把青竹小弓和箭囊递给了萧子玦。萧子玦并未生火,而是拿出一支箭,搭在弓上对准了山猫:“好了,现在你去罢。防人之心不可无,它若不听话,我便一箭射死它。”
这只山猫极具灵性,好似听懂了一般,委屈巴巴地看着闻姒,又开始“喵喵”直叫。
闻姒意有所指,对山猫道:“这次你可要听话,我的箭术不精,只射中了你的后腿,他可不一样,百步穿杨,百发百中。”她试探摸了摸山猫的脊背,柔声道:“好了,忍着点,我要拔箭了。”
山猫呜咽了一声,乖乖把头埋在了两只前爪的下边。
扑哧——
羽箭从山猫的后腿拔出,山猫又是一声凄厉的呜咽,后腿疼得一直在发抖,连忙扭过头去,轻轻舔舐后腿上的伤口。
闻姒舒了一口气,回到了萧子玦的身旁:“好了,这下可以生火了。”
萧子玦这才将柴火堆点燃,山洞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只有噼里啪啦火花炸裂干柴的声音。
闻姒似乎想起了什么,在山洞里寻到了几根相对较长的树枝,用树枝搭成了一个衣架子。然后转过头,看着萧子玦。
萧子玦有种不好的预感,眉梢一挑:“你要做什么?”
“你的衣裳也脱下来罢,都湿透了。一直穿着湿衣裳,是要生病的。”闻姒天生体寒,她准备将外袍脱下来烤干,免得最后自己难受。说完,便动手宽衣解带了。
萧子玦怔在原地,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闻姒将脱下的外袍挂在方才搭好的衣架子上,只穿着一层洁白的中衣,一双葱白小手掌心对着火堆烤啊烤的,舒服地叹了口气。然后转头看着萧子玦,却发现萧子玦还愣在原地,身上湿漉漉的外袍也没换下来,表情好像也有些不对劲。
他的脸,也太红了罢?难道真的被雨淋出病了?
“你怎么不脱了呀?”闻姒疑惑了一瞬,一下就想通了,大概萧子玦因为腿疾不方便脱罢。
她朝萧子玦试探地伸了伸手,语气有些犹疑:“那……我来帮你?”
萧子玦一只手捂住了胸口,正想说“不必”,却不受控制地又把自己的双手摊开,默默吐出一个“好”字。
一双纤纤玉手攀上了他领间的衣扣,萧子玦俯视着跪坐在身旁的女子,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仔细看闻姒。
萧子玦不是一个耽于美色之人,却不得不承认,闻姒生得极美。这种美,让他移不开眼。
小小的脸儿通透白净,高高的鼻梁骨,凤眼细长开扇,总让人觉得风情万种,可偏偏这样娇艳的姑娘却是一个要强的性子,反而让这份娇柔里带了些不俗的英气。
萧子玦此时有种大梦初醒的不真实感,这个顶着京都第一美人,烟雨楼第一花魁名头的女子,竟然是他的妻子。
他自觉对闻姒说不上好,甚至是有些差的。他在新婚夜就因为掷气将她赶到了冷玉轩,他总是对闻姒冷言相向。想来,他是没尽到夫君的责任的,他不过是一个患有腿疾,不能行走的残废罢了……
而闻姒却从未瞧不起他过,自从闻姒入了侯府,哄爷爷开心,为他姑母准备太后的贺寿礼,跳下冰冷的湖水里去救他的妹妹,甚至方才遇见山猫,明明闻姒可以抛弃他直接走掉的,却选择留了下来。
萧子玦想,是不是他对闻姒也太坏了些。
“少侯爷,你压着衣摆了。”
扣子早就被逐一解开,萧子玦回神,发现他的左腿压在外袍上,对方轻轻拽了拽,没拽出来。
他用两只手握住自己的左腿,向上一抬,留出一道缝隙。闻姒见状,往外轻轻一抽,衣袍便被抽了出来。
她将萧子玦的外袍搭在架子上,轻轻展开抚平,盈耀的火光将华贵的玄袍绸缎晃照出流光溢彩之色。
闻姒盯着玄袍半晌,忽然转头道:“少侯爷,这件衣裳的料子是云锦,你方才为了给七殿下包扎伤口割断了它,实在可惜了。”
“不过是衣料罢了。”萧子玦目光灼灼地盯着闻姒:“总比用你一个姑娘家的手帕要好,你一个人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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