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淮失语,他的脸唰的一下红透了,不知所措地跪在傅政的腿边,一时之间竟忘了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傅政没动,富有冷感的声音说道:“不用行这么大礼。”
听到这话,程淮抬起虚弱惨白的脸,再配上不经意间展现出来的无辜眼神,怎么看怎么可怜。
傅政沉默地弯下腰,把他抱起来放在床上,拿过袜子和拖鞋给他穿上,然后把人从床上抱起来。
程淮的脸红扑扑的,没有再挣扎。
躺在傅政的臂弯里,是程淮日日夜夜想要实现的愿望,如今愿望实现了,他闻着傅政身上的味道,呼吸着傅政的气息,就算再跟人置气,身体的依赖也让他无法再将傅政推开。
傅政的怀抱太温暖,他贪心迷恋,以至于刚被放在餐桌旁的时候,他不自觉哼了一声,手臂下意识勾紧了傅政的脖子。
餐桌上摆满了他爱吃的菜。
傅政做饭快,这么短的时间,除了把油焖大虾和饺子做好了之外,还做了他喜欢吃的三鲜焖饭和茶香排骨,多余的排骨又做了一份玉米排骨汤。
程淮的肚子在抗议,久违的饥饿感席卷着他的神经。
他舔了舔嘴唇,环住傅政脖子的手臂收紧了一些,声音又娇又软:“哥,你喂我好不好,我浑身没劲,胳膊都抬不起来。”
怕傅政不答应,他红着眼把这几天的遭遇哭诉了一遍。
傅政被程淮勾住脖子,不得已弯下腰,两只手分别撑住餐桌和凳子靠背,被迫与他对视。
看着程淮饱满红润的唇瓣张张合合,傅政有些莫名的烦躁,神色渐渐凉了下来:“程淮,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缠人。”
程淮默不作声,也不肯松手。
良久,傅政败下阵来,垂眼看他:“想让我喂就乖乖坐好。”
程淮瘪嘴道:“你不能抱我吗?”
傅政没说话,掀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程淮立刻住嘴,环住傅政脖子的手蓦地松开,他悻悻地收回手,磨蹭着转过身,眼睛巴巴地看着傅政。
傅政拉过凳子坐在他身边,拿过筷子开始喂他。
程淮吃着吃着就开始得意忘形,他蹬掉拖鞋,把脚伸进傅政的两腿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小口吃着傅政夹到他嘴边的菜,鼻腔里时不时发出舒服的哼哼声,像是一只暴躁小猫得意地翻开肚皮,等待主人更进一步的宠幸。
“哥,想吃排骨。”
排骨如约而至放在他嘴边,肉汁在嘴里炸开,茶香四溢。
程淮把肉啃下来,叼着骨头,嘴边伸出一个骨头边,探着身子想吐在桌上。
他一动,搁在傅政腿间的脚就开始乱蹭。
“别乱动。”傅政沉声按住他的脚,放下筷子伸出手,掌心朝上摊开在程淮面前,让他吐手里。
程淮乖乖吐过去,嫩红的舌尖在傅政的手掌心舔了一下,痒痒的,像是被人挠了一下。
傅政垂眸看他,程淮细细嚼着嘴里的食物,脸颊被顶地鼓起来一些。
程淮吃过东西,身上有了些劲,又开始闹腾。
放在傅政腿间的脚不老实,沿着傅政的大腿一路滑到小腿,脚尖在小腿内侧来回细细地捻。
傅政喂他吃两口,他就在傅政再朝他嘴边伸来筷子的时候,抬抬他的胳膊,让傅政也吃一口。
这是自两人重逢以来,难得的温馨场面。
程淮吃饱了身心舒畅,他抬头看着傅政眼底的乌青,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问道:“哥,你没休息好吗?”
傅政“嗯”一声,喝了一口程淮剩下的半碗汤,说:“这几天忙。”
“那我留在这里不会影响你吗?”程淮捉住傅政空闲的那只手,开始摆弄他的手指。
“不会。”傅政放下碗,把手抽出来,问:“你想做什么?”
程淮努努嘴,脚尖勾住傅政的小腿,讨好卖乖道:“没想做什么,就是想回趟学校拿东西,你把我内裤扔了,我总不能每天光着屁股在你家晃荡吧。”
其实光着屁股在傅政家里晃对程淮来说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他早就对傅政坦诚相见,这么多年在傅政面前也没什么秘密,只是他现在身上没有药,他有些担心自己的病。
现在仅仅是做个春梦就能让他内裤全湿,如果他哪天真的在傅政面前发情,他最浪荡的丑态就会暴露在傅政面前。
虽然他从不掩饰对傅政的渴望,但是这跟让傅政看到自己的浪荡丑态是两码事。
沦为情欲的奴隶是他的身体在极度依恋傅政的情况下做出的本能选择,但他想要的并不单单如此。
他最终想要的,是傅政的爱。
不仅是作为哥哥的爱,还是作为爱人,作为情人的爱。
他要傅政的眼睛永远只能看着自己,心里只能想着自己,那双好看迷人深邃的眼睛只能为他流泪。
傅政从身到心,都只能独属于他一人。
傅政轻咳一声,沉默一瞬,半晌才说:“衣服在阳台晾着,自己去拿,明天早上送你回学校东西。”
“还吃吗?”傅政指指桌上的食物。
程淮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摇摇头打了个哈欠,困的哈喇子都要流下来。
傅政把人抱回屋,放在床上,把他脚上的袜子脱掉,放进被子里,然后把程淮砸得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好,说道:“坚持半小时再睡,我回公司处理事情,今天可能晚回来。”
程淮点点头,隐约猜到应该是傅叔叔的公司出了问题,他没多问。
傅政脸上倦容难掩,又难得好生好语给他按摩,哄他吃饭,他不想再给傅政找不痛快。
等到傅政离开后,程淮在家里晃荡了一圈,跑到阳台,羞着脸把内裤扯下来穿好,最后走到傅政的卧室门前,心头一动,卧室的门把手从外面拧开。
他悄声走进去,打开傅政的衣柜,看到一柜子的黑色衬衫西服,黑色风衣,黑色大衣,入目全都是黑色。
傅政喜欢黑色。
房间的装饰、摆件,包括床单、被套,都是纯黑色。
程淮伸手拂过衣柜里的衣服,挑了件衬衫拿出来,放在鼻尖嗅了一下,然后把身上的睡衣换下,满意地躺在了傅政的床上。
他在傅政的床上打了个滚,脸埋进枕头和被子里,感受着床上残留的味道,古龙香水裹着淡淡的洗衣液味,房间里还有香石传来的佛手柑的味道,一如傅政这个人一般,冷静,清冽。
程淮舒适地叹了口气,嗅着令他着迷的味道,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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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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