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惊疑不定,望了眼自己儿子,才假装若无其事道:“我最近用饭其实尚可,只是你也要多用些。我看你有些瘦了。
陈郁真嗯了一声。
两母子对话时神态自若,光这样看,发现不了任何不对。
陈郁真又平静的将刚写好的经文递给姨娘,嘴里开始说陈婵小时候的事。
而经文上赫然写着:“联系卫颂,问他现在可还愿意帮我。
而底下,白姨娘颤抖的问:“你要做什么?
“我想逃出去。
“去哪儿?郁真,你要去哪儿?你要抛弃一切逃走么?
“姨娘,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去哪儿。反正,想离皇帝远远的。
白姨娘眼中泪光闪烁,她清楚的明白。陈郁真想走,她是绝对无法跟上去的。
她无法接受自己和儿子分离,更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这么痛苦。
“好,我帮你。最终,白姨娘这么说。
在外面盯梢的小太监靠在木门上,疑惑想为什么这二人都不说话了。而那白姨娘更是奇怪,好像嗓子里有什么东西在磨一样。
白姨娘尽量掩盖住自己的失态。她望着陈郁真,久久的凝望着他,想把儿子的面貌刻在自己的脑海里。
陈郁真这一出逃,可能两个人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
陈郁真这次写的时间很长:
“姨娘,您要往好处想想,我在外面虽然风餐露宿,但自由自在,不用被拘谨在小小的天地。其实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从很早很早之前,我就想外放。阴差阳错之下,却要一直待在京城。如果可以,我想住在乡里,不居高临下的做个读书人,做个挑担的脚夫,或者货郎也不错,您觉得呢。
白姨娘默然半晌,在小太监看不到的地方,她早已泪流满面。
她看着自己的儿子,悲痛道:“好,姨娘帮你。
等刘喜再来时,便看到二人都有些通红的眼眶。他不以为意,毕竟这对感情好的母子确实很久没见面了,两人诉诉衷肠,哭一哭也正常。
饶是如此,刘喜还认真盘问了小太监:“陈大人和白姨娘聊什么了?
小太监道:“聊了些陈大人小时候的事,还有关于祭礼的安排,等等。陈大人还嘱咐白姨娘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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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喜一听,再无疑虑了。
陈郁真抱着写好的、厚厚的经文,在菩萨面前都烧了。烧的干干净净,漫天遍野都是纸灰。
陈郁真拿着长棍,熊熊大火在火盆里燃烧,照耀了他清冷决绝的眉眼。直到火苗渐渐熄灭,经文全数被烧为灰烬,他才停了下来。
刘喜看了看时间,催促道:“大人,到了回去的时辰了。
陈郁真默然片刻。
他最后看了一眼陈婵的牌位,最后看了一眼泪眼朦胧的白姨娘,才踉跄起身,转身离开。
“真哥!白姨娘在他背后呼喊。
陈郁真浓密的睫毛颤了颤。
白姨娘哭中带笑:“此去一别,下次见面不知何年何月。不论你在哪里,你要始终记得,姨娘一直牵绊着你。
陈郁真垂下眼睛,在此刻,他甚至都没有回头的勇气。
“陈大人,走吧,圣上要等急了。
马车停在他面前,冷风吹起他的黑发,所有人都在看着他,无声催促着他。
陈郁真脚步微动,他俊秀疏离的面庞转过来,对着白姨娘。
四目相对,他瞳孔里映出白姨娘瘦削秀美的面孔。母子二人,面目有几分相似,相同的血液在两个身体里流淌。
在他漆黑瞳孔中,白姨娘面带悲伤的看着他。
只有他们二人知道,刚刚那一席话,到底蕴含了什么意味。
陈郁真眼眶有些红,他眼睫不住翕张,过了许久,他才低声道:
“今生,郁真恐怕不能给您养老了。还请您……珍重。
待陈郁真走后,白姨娘怔然片刻,放声痛哭。
也直到陈郁真走后,一直被拦在外面的白玉莹、卫颂夫妇才得以进门祭奠。
白玉莹望见眼前场景,大惊失色,慌忙跑过来:“姑母!到底发生了何事!
卫颂焦急地把白姨娘搀扶起来,也问:“姑母,请告知侄女婿,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姨娘望着二人,只觉心中一片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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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姨娘收拾好形容,坐在炕沿上,已过了小半刻钟。
屋子里所有的外人都被打发了出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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