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管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马车是代步工具,可以自家用,借给别人也行,卖了换钱。
铺盖大米面粉都是生活必需品,白绫和绢布能置办几身行头,里里外外都有了。
而且吧,这条件也不算苛刻,一般官员家送年礼也得这个数,算是和平友好的解决。
她真的不是一般的聪明。
栽在她手里不冤。
“好。”
他莫名的兴奋起来,不能他一个人倒霉,是吧?
沐子诚的眼睛刷的亮了,“麻烦跟陈家也递个话,就照着这个清单来。”
他也要退亲!
二管家带着车夫默默的走了,背影有些萧瑟。
官差们默默围观了全过程,算是大开眼界。
“头,沐家三小姐不是一般人啊。”
曾大人挑了挑眉,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好友找他喝酒时提起过这个小姑娘,说是有勇有谋,胆气过人,如果是男儿,必是了不得的能臣干将。
可惜了。
同一时间,围坐在一起的方家人也在讨论她。
方家大少爷有些感慨,“沐三小姐手段相当了得,二房要顺势起来了。”
四少爷没好气的说道,“都到这种地步,还谈什么起不起来,能活着到达凉城就是上辈子积德了。”
“等着看吧,我对这姑娘很有信心。”方大少爷眼晴一亮,激动的说道,“四弟,要不,你娶她吧。”
四少爷吓坏了,“大哥,你别胡说,这么的母老虎我可降不住……爹,你干吗这么看着我?”
方家家主一脸的嫌弃,“人家看不上你,但凡你能干些,我就把你送给她。”
在家族落败时撑起一片天,庇护家人,这才是宜室宜家的好姑娘。
有女如此夫复何求。
哎,羡慕不来的,还是好好培养孙子孙女们。
方四少爷:……这是亲爹吗?
沐晚晴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呢,欢欢喜喜的拉着沐二夫人,“娘,你快上去坐,以后就不用辛苦走路啦。”
别看骡车外表平平无奇,车厢也不大,但内里布置的井井有条,钉着一条长凳,可以供两个人坐。
如果挤一挤的话,车厢能贴贴脸的挤下四个人,不过,要考虑骡车的负重能力。
角落钉了一个小小的柜子,上面放着红泥小火炉,褐色的陶壶烟雾袅袅,下面一个抽屉里放了茶杯茶壶茶叶,一个抽屉放着点心攒盒,打开一看,是胡饼和蒸糕。
这些是爱享受的二管家为自己准备的,这下子全便宜了沐晚晴,把她乐坏了。
沐二夫人越看越欢喜,试着坐在长凳上,还挺稳当。“晴儿太能干了,换的值,比马车都强。”
她双脚已经磨坏了,以为这一路怎么也熬不下去,正灰心呢,没想到会拥有一辆骡车。
这种时候代步工具才是最实用的,关键时候能救命。
她顿时如打了鸡血般激动,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嗯,希望和绝望之间,只差了一辆骡车。
不对,是差了一个冰雪聪明能干机灵的女儿。
沐晚晴也坐了进去,母女俩坐正正好,空间没有那么挤。
她拿起一块胡饼嗅了嗅,但没有碰。
“到时,买几床被褥铺在下面,会减轻颠簸感,还能想睡就睡,再弄一块油布覆盖上面,下雨也就不怕了。”
他们要在三月前赶到凉城,秋天走到春天,越是往西北走,越是寒冷,在这之前就要做足万全准备。
“过冬的东西也要准备起来,买几身衣物……”
她想要的银子,有了!
她想要的代步工具,有了!
再备齐各种物资,这一路就不会那么难了,就是不知道钱够吗?
至于两个哥哥退亲换物资一事,不知道能不能成。
她习惯了凡事都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不能指望别人。
听着她一件件的安排,二房诸人惶惶不安的心安稳了下来。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成了二房的主心骨。
沐二夫人笑着打断道,“我会女红,我来做衣服,成衣的价格贵上几倍。我们的钱也不多,得精打细算,到了地方安置也需要银子。”
她坐在骡车里做衣服,也不辛苦。
沐晚晴觉得这方案可行,“那您给全家做几套衣服,鞋袜多做点,这一路费鞋。”
骡车不大,车厢里坐两个,需要一个架车的,其他两个就要走路了,那就轮流来。
“再买点米面,有了这个红泥小火炉,我能做点简单的吃食。”
大家的眼睛都亮了,沐子昂兴奋的直点头,“这个好,我还想吃碎金饭。”
“好啊。”沐晚晴会做很多吃食,八大菜系,街头小吃,什么都会。
前世,她不打游戏不追星不爱逛街,除了学习,最大的爱好就是做菜,热气腾腾的人间烟火气能安抚她的孤寂。
每当爷爷一脸幸福的吃着她亲手做的吃食,她就觉得很满足。
因为爷爷工作的特殊性,她自小就能自由进出国宾馆。
教她做菜的是国宴大厨,真正的国手。
她的起点比一般人高,有天赋,做事专注,厨艺自然很不错。
虽然,她最终没有选择这个职业,但一手厨艺不输专业厨师。
二房开开心心的憧憬着未来,但,四周的人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羡慕嫉妒恨!
尤其是沐老太太,坐上板车的优越感全没了,眼红的不行。
板车是露天的,就一个木头车子,还要人力推。
骡车呢,有车厢,风吹不着雨淋不到,最关键的是,省力。
她眼神闪闪烁烁,召来长子,两人窃窃私语了半响。
沐大爷立马打起精神,“二弟,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母亲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我们换一下车。”
全场皆惊,啥?他们没听错吧?
沐二爷揉了揉耳朵,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换什么?“
“这板车换骡车……”沐大爷还是用以前惯常的语气,居高临下,轻巧的一句话就能决定所有人的命运。
一辆骡车更算不了什么。
沐二爷震惊的张大嘴巴,早知他们脸皮厚,但没想到这么厚。
怎么能理直气壮的说出这样的话?
“大哥,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还以为是过去吗?抄家了,流放了!”
沐大爷的神情一僵,但,他毕竟在官场浸濡多年,早就修炼成唾面自干的官油子。
他说的头头是道,“是抄家了,但我们没有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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