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人神色紧绷,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是朝庭钦定的流放犯人,不能在我手里出事,还请高抬贵手。”
说话之间,他从怀里摸出一把银子递过去,就当是花钱破灾。
褐衣男人收下了钱,却没有退开,“这是哪家的家眷?”
曾大人不动声色的打量对方,一共十几人,远远没有官差人数多,但个个精壮。
万一打起来刀剑无眼,必有伤亡,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前户部沐侍郎和兵部主事……”
褐衣男人眼睛一亮,“姓沐?我听说京城有个才貌俱佳的贵女,号称是京城双姝之一,好像就是户部侍郎之女。”
曾大人脸色变了几变,终于意识到违和感在哪里了,一般人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吗?他们是有备而来。
褐衣男人嚣张至极,“看来是那家,我还没有见过这么有名的贵女呢,站出来让我瞧瞧。”
说着这话,但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人群里的沐锦遥。
现场一片哗然,沐家人脸色很不好看,沐大夫人下意识的将女儿拉到背后。
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沐锦遥如被阴冷的蛇盯上,脸上血色全失,这是冲着她来的!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另一个男人脾气暴躁的怒吼,“怎么不站出来?我们兄弟还不配见见你这个贵女?”
他拿起长剑随意砍向一个流放犯,猝不及防的流放犯惨叫一声,倒在血泊中。
“这就是瞧不起我们兄弟的下场!”
这是示威,也是震慑,也将沐锦遥推到了风口浪尖。
身边的流放犯又气又害怕,“沐大小姐,你快站出来啊,别害我们。”
他还在沐锦遥身后狠狠推了一把。
沐锦遥就这样暴露在众人面前,她的脸抹了一层灰,头发也弄的脏兮兮,但气质礼仪尽显优雅,有些东西早就刻在骨子里,眉眼如画,依旧很出挑。
褐衣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不愧是倾倒了无数男人的京城贵女,国色天香,仪态万千,好,很好,我要了。”
沐家人闻声色变,这是劫财?还是财色?
沐大夫人紧紧抱着女儿不放,其他沐家人也护在四周。
“曾大人,快把这些匪徒打跑。”
褐衣男人一言不合就拔剑,刺中说话的沐家人,那人应声而倒,血流了一地,把所有人震住了。
这态度嚣张的不像话,“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想多死几个人,就乖乖听话。”
沐家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怎么能说杀就杀?这杀人不眨眼,也太可怕了。
曾大人心中暗暗打鼓,这一行人绝对不是普通土匪。
恐怕,他们的目标一开始就是沐锦遥。
沐锦遥昔日名声太盛,不知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她将嫁进高门,荣宠一生。
但,世事难料,昔日的天之骄女成了流放囚犯。
没有了家世的保护,太过美丽的容貌就是惹祸根。
她也深知这一点,平时小心谨慎,从不落单,怎么低调怎么来,还将自己弄的脏兮兮。
曾大人心思飞转,却一点都不想打探对方的身份,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
“朋友,你这样我很难交差的,沐大小姐名声在外,很多人都盯着呢,我必须得将人全头全尾的送到边关。”
褐衣男人眼神一冷,很不耐烦的指着沐家几姐妹,包括沐晚晴,“那行,这几个女子我都要了,这就不扎眼了,你也好交差。”
不是,这是什么强盗逻辑?说不通啊,好吧,他们是强盗。
沐家人闻声色变,沐二爷更是气坏了,“你这是强抢民女。”
褐衣男人冷冰冰的道,“将人带走,谁敢阻止格杀勿言论。”
他言行举止都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傲慢。
他一声令下,他的手下都动了,掠到被点名的女孩子身边,伸手就要掳走。
女孩子疯狂的挣扎,家人们纷纷冲上前阻止。
场面一片混乱,沐二爷带着两个儿子扑过来,誓死保护沐晚晴。
沐子诚被人重重一巴掌打飞在地上,脸都肿了,却顾不得疼痛,飞快的爬起来阻止。
他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妹妹。
沐晚晴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本不想惹事,无奈事情就找上她。
她看向褐衣男人,扬声问道,“敢问诸位是哪位皇子的手下?”
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里炸开,全场沸腾了,齐刷刷的停下动作看过来。
就连那些蒙面人都愣住了,褐衣男人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厉声喝道,“你胡说什么?”
沐晚晴丝毫不怂,“你们不会以为蒙着脸,就能冒充土匪强盗了吧?不想将事情闹大,就赶紧退走,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褐衣男人眉头紧皱,她哪来的底气?“哦,你哪里看出来的?”
“我眼睛没瞎。”沐晚晴指了指那些男人的脚,“你们穿着官靴,走路的姿势都表明你们来历不一般。”
只有官员和侍卫才有资格穿这种官靴,而且,明显是受过训练,答案不言而喻。
褐衣男人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脚,果然,是疏漏了。
改装打扮时,只记得换衣服,谁会想到换鞋子。
既然被看破了,他索性不装了,释放一波杀气,“你很聪明,但聪明人通常活不长。”
他的杀气太浓烈了,让四周的人不寒而栗。
沐晚晴心神颤了颤,但反而激起了她的胜负欲,浑身的血液沸腾。
这该死的,不分场合的胜负欲!
她面上丝毫不露怯意,完美控制表情,“你这一身杀气显然是手上沾过血,杀过人的。”
她话风一转,“不过,你们真想屠尽这三百多犯人和三十名官差吗?纵然尊贵如龙子凤孙,也未必能承受案发后的后果。”
她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嘴唇,“毕竟,这年头谁没有几个对家呢,身为皇子,依仗的只是圣宠,但圣宠嘛,随时会消失。”
褐衣男人深深的看着她,这姑娘让他莫名的想起威严强势的首辅大人。
明明,这两人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但就是……让人感觉深不可测。
“没人会知道。”
只要做的干净脆落些,没有目击证人,一切都不是问题。
沐晚晴的眼睛微眯,嘴角扬了起来,“不可能,因为我们这一路很招摇,一路做生意赚钱,不知有多少人关注我们的行踪,前面还有人等着我们交货,你杀人灭口的想法行不通。”
褐衣男子:……
md,流犯做生意?你怎么不上天呢?
“你是谁?”他只想知道她手里有什么底牌。
“沐家二房沐晚晴。”她说的坦坦荡荡,事已至此怕也没用,稍微软弱些,等待他们的将是灭顶之灾。
褐衣男人看不出她的深浅,不敢贸然行事。
“你就不怕吗?”
“怕死了,手都在抖。”沐晚晴当众给大家表演了一段狂抖双手,看的众人一脸的懵。
半响后,她才慢吞吞的说道,“给你们五百两辛苦费,就此罢手,如何?”
褐衣男人定定的看着她,心中反复权衡利弊,“一千两再加一个沐锦遥,饶你们不死。”
沐晚晴心中的猜想得到了证实,果然,是有计划的行动。
她就说嘛,树大招风,沐锦遥过去的名声越响亮,就越危险。
昔日凛然不可犯,不知有多少男人垂涎,如今可随意亵/玩,极大的满足了男人变态的征服欲。
沐锦遥面如死灰,深深后悔当初的心高气傲,她为什么非要博一个才名?为什么非要争一口闲气?
她挡了别人的路,抢了别人的风头,赢得了诺大的名声,自然引来了无数觊觎。
褐衣男人走过来,态度变的客气了几分,“沐大小姐,你跟着我走,此去锦衣玉食,吃香的喝辣的,那位不会亏待你半分。”
沐锦遥如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 ,从头到脚冷的直哆嗦。
“沐氏女绝不当外室。”
那男人但凡有几分真心,会想办法替她脱罪,再光明正大的求娶。
而不是像现在,装成土匪来抢人,全然不顾她的名节和未来。
褐衣男人面有不豫之色,“当千娇百宠的外室,有男人宠着,总比当一个颠沛流离的流放罪人强上百倍。”
沐锦遥有自己的骄傲,就算沦落至此,也不会给人当外室。
外室还不如小妾,没名没份,生的孩子也得不到承认,更不要说记入族谱。
说白了,就是一个随时丢弃的玩物。
“我宁愿死。”
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褐衣男人的手下不耐烦的说道,“头,少跟他们废话,快将人带走,谁敢拦就地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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